《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100章


柳皇后方从震惊中慢慢地适应了过来。理了理头绪,方道:“如此大事,为何不早点与母后讲?你外公可知道此事?”拓拨念支支吾吾了半天,方诺诺道:“皇儿未敢讲与外公。”柳皇后不怒反笑道:“你可真是长大了,母后是如何教导你的?事事要多与外公商量。你倒好,捅了这么大个漏子来让我们收拾!”太子拓拨念脖子一拧道:“母后何必如此!若真出了事,大不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了!必不会供出你和外公的!”说着,竟起身欲往外边走去。
柳皇后被气得险些了背过气去。却又不得不拦了这个孽障:“逆子!母后我何时说过不管你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还不快回来!你想气死母后不成?”
太子也明白自己与外祖家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自己真是出了事,那母后与外公的日子也自是不好过。如此这般,也不过是逼迫母后出手相助罢了。听得柳皇后此言,自然停了下来,转身又跪到柳皇后脚下道:“此事皇儿也出于无奈,母后也知道这些年四弟越发地出息了。又有北静王府背后给他撑腰,若真是让四弟坐上那个位子。母后想想,可还有我们的活路?”
柳皇后也明白这皇位之争,历来是你死我活。那四皇子之母乃当朝右相魏襄之嫡长女。若论名望,那右相只怕不在父亲之下。不过是因为自己之故,皇上才将左相的位子给了自己的父亲。盖因如此,父亲也时时地压着那魏襄一头。两家私底下不睦时日已久。若真有那么一日,只怕自己和自己的母族在这大夏朝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想到此处,那柳皇后渐渐地沉静下来了:太子此举虽险,却不失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皇上虽未流露出对于皇儿的不满,但却也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夸奖四皇子了。或者,这也是一个信号吧。
理清了思绪,柳皇后又恢复了往日雍荣华贵、端庄得体的形象。理了理鬓发,又轻掸了衣裳,柳皇后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儿莫要恐慌,自有母后与外公为你撑腰,那位子定是你的,别人任谁也夺不走的!”话语间,眼神中闪过平日不常见的狠厉!
然后又道:“你在我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若在留下去,少不得会惹人怀疑。再如今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思。是这样,你速速出宫去,往你外祖家一趟,请你外公火速进宫一趟。我与你外公商议后自会与你一个结果。”
太子拓拨念目的达成,自然明白皇宫后院,四处耳目,并非久留之所。便欣欣然告退了。
那柳道元听了外孙的话,自然也不敢怠慢,如今非常时期。便指了一事,匆匆入宫去了。两人密议了半日,那柳相方出得宫来。只是神情却是分外地肃穆,一言不发地上了轿。直到回到府中,方惊觉后背的衣服都湿了个精透。
是日晚,那黑衣人又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太子府,得了太子的回话,那黑衣人方满意地去了。而太子拓拨念却是一宿未睡,左相府书房的灯也亮了一夜;而宫中的柳皇后也不知因何觉得这寒夜竟如此漫长。
而当日夜里,却也有几个身手敏捷,显见得得上一流高手的人士潜入了正星夜赶路的水境营中。第二日,宿营的士兵在用过早饭,正欲起身时,就唉哟声一片,不多时大半的士兵都开始上吐下泄,一些高级将领也不例外。就连水境自己也是如此。水境心里明白自己怕是中了某些人的暗算,只是却想不明白在这距京城不过百里地的地方,到底是谁出此下三滥的招数?匈奴,原本应是最有可能,可他们的可汗新丧,怕是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做这样的手脚吧?再者说,自己同匈奴打了几十年的交道,那匈奴人虽然彪悍,却不屑于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那又可能是谁呢?最不愿自己南下的无非是镇南王了,可,他的手竟然这么快就伸到京城了吗?思及此,水境额头不知因拉得虚脱还是后怕,竟沁出了密密地汗珠。随行的军医虽也是上吐下泻,却强忍着不适细细地检查了食物与水源,却原来是自己驻扎之处的两眼水井不知几时被人投了毒。
一下子病倒这第一群人,随行所带的药品自然也不够。当下只有先紧着几位主帅,并几个要紧的人先救治了过来。水境虽然震惊,却也强打起精神来上了一道加急的折子给皇上,一来请求医药的支援,二来为自己的疏忽请罪。
不过傍晚时分,拓拨哲就收到了水境的密报。看着这份折子,拓拨哲心里的震惊与怒火无以言状。再联系着几次京城附近的行动:四皇子的被刺、水溶的遇险,如今又是水境所率大军的集体中毒。若说是没有内鬼,只怕任是谁也不能相信。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难道,镇南王竟已经安插了眼线到自己的身边?
正思量间,拓拨哲却觉得眼前一黑,竟是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正在外间的德公公听到里边的动静,正欲进去瞧瞧,却也是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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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改天二换日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上与德公公方悠悠地醒转了过来。使劲地眨了几次眼睛,来适应眼前过分昏暗的环境。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太子?”皇上的话语中有几许的不确定与震惊。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只怕说得就是这个了吧。难怪拓拨哲此时宁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德公公此时紧紧地挨着皇上,只想着若有人以皇上不利,自己可以第一时间以身殉主。自己不过一个阉人,也没什么念想,皇上却是九五之尊,自然不能有事。
太子拓拨念掩下心头的那丝惧意,迎上皇上那震惊与震怒交杂的眼神:“父皇,正是儿臣。”拓拨哲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儿臣?父皇?你还知道你是朕的儿臣?这就是一个儿臣应该做的?”拓拨哲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除了神志清醒外,浑身上下全无一丝儿力气。震怒之余,又是一阵暗自心惊。
拓拨念施施然在皇上面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旁边一个黑衣人递过来的笔黑纸砚,看着面前试图站起来的拓拨哲道:“父皇,您就别挣扎了。安心地写了这份传位诏书,儿臣自然会诏告天下:让您好好地做您的太上皇,侍奉您颐养天年。”哈哈哈,拓拨哲忽然大笑起来:“你就这么心急?朕已经封你为太子,这天下自然终有一天是你的。你连那一天都等不得了吗?”拓拨念也是心中一动,震惊莫名,自己只想着父皇越来越看重四弟了,却没想着父皇依然打算将这大夏的江山交到自己手上。嗯,不对,压下心里的那片刻感动与愧疚。拓拨念心里想道:父皇这只怕是缓兵之计。母后与外公一再地告诫自己,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不要再顾及父子之情,自古皇家无父子。万不可被这些子儿女私情绊住了手脚。
于是,拓拨念正色道:“父皇莫要再做无谓的努力,儿臣心意已决,还望父皇速下诏书。”拓拨哲见太子拓拨念执迷不悟,知道自己再说无益,便转移了话题,只望能拖延些时间,期待天亮时会有侍卫发现,然后或有获救的机会。于是道:“这里太过昏暗了,皇儿可否让他们多点些蜡烛?”拓拨念此时一心只想着让父皇快快地写了诏书,完结了这件事情。见皇上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想想从昨晚行动到现在,只怕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在明日早朝之时解决此事。于是拓拨念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父皇,趁我还叫你一声父皇,我劝你赶紧写好你的诏书,可千万别逼着我用强。诏书写了,其他的事都好说,诏书不写,其他的事提也莫提。”
见皇上仍然无动于衷,因笑道:“父皇莫再做他想了,我与父皇服下的乃慢性毒药,若父皇抵死不肯,到天亮时,外公就会宣布父皇暴病而亡,由我,您选定的继承人来继承大统。”拓拨哲自然不会愚蠢到认为这事只是太子一人的主意。只是,柳道元?朕素日也是不薄啊。论能力、论声望、论才学,你哪点及得上右相魏襄,可我为了你那宝贝女儿,自然更是为了你的宝贝孙子,我硬压着那魏襄,让你做了文臣之首。现如今,可真是现报啊!
德公公见太子拓拨念神情突然有些激动起来,生怕那人情急之下做出什么对皇上不利的事。忙道:“皇上,您何不就依了太子呢。您也辛苦这些年了,何不享享轻福呢。”那拓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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