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娶》第63章


直愣愣盯着窗外,目光空洞失焦,犹如撞邪。
进了商场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当唐蜜第三次直眉瞪眼撞向无辜路人时,叶沂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扯住她:“唐蜜,你到底怎么了?”
“啊?什么?”唐蜜惊醒般后退,“出什么事了?”
“是你出什么事了?”叶沂反问,“昨晚吃饭时,你和祁焉就不太对。我听说,你们最近一直住在一起?这是吵架了,还是……搞上了?”
“搞?搞什么搞!”唐蜜尖叫道,“谁会和那个神经病搞!”
叶沂被她的魔音穿脑:“没有就没有,你叫什么?”
“我,我……”唐蜜的呼吸愈发急促,半晌,又神经质地瞥向她们身后的保镖,压低声道,“祁焉那个人,你觉不觉得他有问题?”
叶沂被她弄得惊悚:“不觉得。我觉得你有问题。精神问题。”
“不,不可能的。”唐蜜疯狂地摇头,同时自言自语道,“他就是和韩延再熟也不可能的。韩延那人脸皮很薄,当年我那么伤他,他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还让他来质问我?虽然长得不同,但身材太像,甚至连接吻的习惯都一模一样!韩延每次结束前都轻轻咬一下我的舌头,然后嘴唇也要咬一下……这不会也是巧合吧?还是男的都喜欢这样?叶沂,季承是这样么?”
叶沂目瞪口呆:“接……接吻?你和……祁焉?这还叫没搞上?!你们不会连床也……”
“是他强迫的我!聊着聊天,一言不合就扑上来!每次提到韩延,他都激动得厉害!他还要我走,说他会亲自抚养面面!”唐蜜越说越语无伦次,“韩延,他一定就是韩延!”
“你说什么?”叶沂呆了,“你说祁焉……是韩延?”
“有可能对不对?一定是对不对?”唐蜜猛地揪住她的手臂,“你不也是这样?改了容貌,换了身份……不是我胡思乱想的,对不对?”
叶沂不可思议地盯着唐蜜,生怕她真的出了问题。毕竟韩延去世曾给她造成过重创,一度靠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才勉强维持镇定。这种病都是犯一次厉害一次,难道最近又受了什么刺激?可是,这和祁焉又有什么关系?
唐蜜仍一脸惊慌地紧紧拽着她,仿佛一定要从她这得到一个答案。叶沂生怕火上浇油,想了半天才搪塞道:“那……你有没有问过祁焉?他怎么说?”
“他不承认。”唐蜜的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他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他一定是特别恨我……”
叶沂连忙打断她的胡思乱想:“那你有没有问过叶宗?”
唐蜜一愣:“没直接问过。但我和他讨论过韩延,他也认识韩延……”
这次换叶沂愣住。叶宗认识韩延?他怎么从没和她提过?怔了一会儿,她决定先稳住局面:“唐蜜,我们先回去。这事我一定跟叶宗问清楚,你千万别瞎想,记住了吗?”
***
安顿好唐蜜,叶沂即刻拨了叶宗的电话。谁知,接听的竟是助理赵阳:“先生有要事和祁先生出去了,为了防止泄密换了个临时手机。小姐如果着急,我把临时号码给您?”
叶沂顿时怔住。需要换临时号码的要事?可叶宗竟没向她透露过分毫。她不禁七上八下:“他……安全吗?”
赵阳温声一笑:“安全无虞,小姐放心。”
叶沂舒了口气:“那就好,我等他回来再说。”
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上午,但状况频起后,突然让人坐立难安。煎熬半晌,叶沂决定去医院看望严寒。这是个正确的决定,到医院后,她收到得到今天第一个好消息:“严寒!你醒了!”
“过来。”严寒靠在床头,单薄得几乎只剩了原来的一半,但笑意仍是阳光般温暖,“让我抱一下。”
叶沂奔过去,却在他一身的管子前停下。鼻子一酸,硕大的泪珠“啪嗒”打在严寒插着吊瓶的手背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傻丫头。”严寒慢慢伸手,将她扣进瘦削的颈窝,“可是我很高兴。幸亏躺在这的是我,不是你。”
严寒醒了,她得笑,不能哭。拼命抑制住哽咽,叶沂努力笑道:“真讨厌,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严寒身形一僵,但很快摸了摸她的头:“就是刚才,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你看,这就是心有灵犀。”
“这么巧?”叶沂惊喜地抬头,“真的假的?”
“真的。”严寒柔声笑笑,“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晕过去的时候还在美国,醒来怎么穿越回了澳门?”
他温和的眼睛里满是疼痛和了然,叶沂不禁垂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一片苦心,但当时叶宗的情况太凶险了,我……”
“你和我说对不起?”严寒苦笑,“叶宗的事我一直死命瞒着,你不怪我?”
“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叶沂认真望着他,“如果换我是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我现在住叶宗那儿,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好。”严寒捏了捏她的手,“我睡了好久,你给我讲点新鲜事好不好?”
叶沂低头凝视他们交握的手,奋力压下汹涌的泪意。严寒的手指长得漂亮,白皙修长,从前她还笑话他惹女人羡慕。然而现在,苍白的皮肤上尽是青紫的针孔,经脉骨骼也愈发突出。强烈的恨意在一瞬间铺天盖地。不论是谁做的这些,她都要他不得好死;不论季承为什么隐瞒对方的身份,她都不会轻易原谅。
“沂沂?”
“嗯?”她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和你说啊,这段时间发生好多事……”
她从麦苗讲到叶宗,再从祁焉讲到唐蜜,刻意避开沉重的部分。但思来想去,她还是没忍住,把唐蜜的状况细细讲了一遍:“她这是不是又犯病了?可之前明明都好了啊,难道就因为祁焉认识韩延,和她提了几次,她就又受了刺激?你是心理医生,快从专业角度帮我分析分析,我是真有点害怕了。”
严寒却愣了愣,眉头越敛越紧:“这个祁焉,你了解多少?”
叶沂也愣了:“就是……他是叶宗的挚友,一直在帮我,也帮唐蜜和叶宗。他背景好像挺复杂的,但叶宗没具体说过,我就也没问。但他肯定是个好人。”
严寒犹豫了一瞬,下定决心般道:“这个祁焉,曾是盛言卿的病人。”
“盛言卿?”叶沂诧异道,“你在美国工作的心理诊所创始人?”
“是。”严寒沉声说,“我在那边虽也独立行医,但还有一个身份是他的助手,负责整理病案资料。其中有一个叫祁焉的病案,我印象很深。”
“祁焉?!”叶沂震惊了,“他,他找盛言卿看过病?”
“是。”严寒轻叹一声,“私自透露病人情况,我已经违反了医生守则。但是沂沂,我突然觉得这事有点严重。”
一股冷意顺着叶沂的后颈爬了上来:“什么意思?”
“我以前虽听过祁焉这个名字,但一直没见过他,病案上的名字是英文,我就没一下对上号。”严寒思忖道,“但照你的说法,他和叶宗在美国相识,应该就是黎家小镇。那里中国人不多,重名的肯定更少,所以病案上的人肯定是他。”
“这……这和唐蜜的事有什么关系?”
“他是因为强烈的幻觉痛而就医的。”
“幻觉痛?”
“对。”严寒点点头,“这种症状多出现在截肢患者身上。明明肢体已经不存在了,却会产生强烈的疼痛幻觉。”
“啊?”叶沂糊涂了,“祁焉他……挺健全的啊。”
“是也不是。”严寒眸色复杂地凝视她,“他接受过非常彻底的整容。根据病案描述,除非濒死或者蓄意改头换面,否则不会有人愿意承受那种程度的痛苦。”
***
叶沂离开的时候人都有点恍惚。严寒越想越觉得奇怪,最后干脆给盛言卿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这样也方便下一步恢复联系,没准什么地方就能帮上叶沂。
盛言卿的电话却即刻打了过来:“严医生,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严寒应着,心里却有点奇怪。澳门已尽正午,美国便是半夜,盛言卿还在工作?
谁料,盛言卿的下句话里竟饱含歉意:“严医生,你刚刚恢复,本不该现在麻烦你,但事关紧急,只好冒昧打扰。严医生帮忙整理病案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一份名为祁焉的病案?”
严寒的心跳蓦地一滞。他这边刚和叶沂提及,那边盛言卿就找上门来?这也太巧了吧?沉吟片刻,严寒道:“嗯,那个病案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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