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七十一变》第125章


……
虽然临时上司的态度显得很正常,但我还是…听着刺耳吧?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叫我不舒坦呢?
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澄清,“因为该知道的事波…呃黄猿大将从不隐瞒。”
及时改口把老同学的名字换上他如今的称号,我抿了抿嘴角,接着说道,“他隐瞒下来的,就是暂时不应该我知道的事。”
许是我的答案出乎意料,鬼蜘蛛中将神色微怔,沉默片刻方才又一次哼笑,“带着侮/辱含意的言辞也没叫你眉梢动一下,是任务至上还是彼此信任?”
“亦或者两者都是?你和他说辞一致得叫人惊讶。”说话间目光上下打量,他象看到什么惊奇的事,“黄猿大将从来没信任过哪个女人,你是唯一一个。”
“嘛~算了。”呼出一口气,鬼蜘蛛中将耸耸肩,转手摸出烟包,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角,含含糊糊说道,“去香波地群岛,为的是叫人相信,我为你昏了头。”
“伟大航道前半段,最奢/靡的地方是香波地群岛。”
“我翘班带着你去购买珠宝首饰,一掷千金博取美人欢心。”
“返航以后我会和你去几次聚会,你戴上珠宝,顺便使点小性子,叫人知道,你跟了我实际却不情不愿。”
“你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吧?”
“有些女人珠宝华服满足不了,她们热衷权势。”
“如果有人试探,你就隐晦点说,自己想要的职位最低也是上校。”
说完他狠狠吸一口香烟,随即取下烟支将它碾熄在指尖,眉宇间浮出几丝狠戾,“这次行动要把那些渣滓连根拔起。”
……
“是,鬼蜘蛛中将大人。”我沉声应道。
为藏在暗处的敌人发过一次莫须有的脾气,临时上司的眼神变得更奇怪,“你倒是心宽,计划执行下去,对你以后可没好处。”
说话间他又把目光下落几分,停在我脖子附近,“要是弄不好,你就真的得成为我的人。”
我但笑不语。
临时上司盯着看个没完的是被他解开过扣子的地方,不过没关系,他也就耍耍嘴皮子,听刚刚他一番话,我已经很清楚,鬼蜘蛛中将恋情过不了三天的原因。
这样毒舌,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而且他根本就是个…半点不知道疼惜女人粗鲁男人,说话毒,还凡事工作为重,简直是为海军量身定制的好基友。
不过算了,跟我也没关系,我又不是奔着名声和军功才掺合这件事。
至于鬼蜘蛛中将口中的香波地一行,我不认为他说的全部是实情,至少赤犬大将不是因为‘某中将讨女人欢心’才出现。
至于理由…暂时不问也罢。
……
关于隐瞒与坦白,我和波鲁萨利诺早有约定。
那些偷偷摸摸私会的夜晚,他和我两个人最常做的事就是漫无边际闲聊,除了告诉我缺失这三十年内各种事件,他还告诉我,只要我问他知无不言。
即使涉及军事机密或者实在无法透露,他也一定说明理由。
他说,‘就象我也很想问百岁身边那个小鬼的事,失踪这些年百岁遇到什么,可是你会为难,所以我等你愿意说。’
信任是两个人同等付出的东西,波鲁萨利诺可说相当了解我,他不追问我不想说的事,相对的他没办法坦白的东西,我当然也不会揪着不放。
他和我有言在先,更何况,会涉及我安危的事,波鲁萨利诺也一直没有隐瞒,包括海军阵营内和他立场微妙的将领们,也没瞒着。
他告诉我某些名单,让我小心提防,更交给我他极信任的几个人名字,让我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命令那些人去做。
那后一部分名单中,有几位甚至并非隶属黄猿大将麾下。
波鲁萨利诺这算是…把他藏在暗处的底牌交给我。
这样我还能觉得他隐瞒什么?即使隐瞒,那又怎样?所以啊~出动赤犬大将的香波地群岛之行,我随机应变就是。
当然,真相最好是临时上司说的这些,虽然可信度要打个折扣。
……
保持着面带微笑的样子,移开眼睛,目光落到静静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的赤犬大将身上。
视线对上曾经的同窗之一,我慢慢的加深嘴角翘起的弧度。
赤犬,萨卡斯基啊~
时隔二十几年的同学再见,这一次,如今身为海军大将,标榜‘绝对正义’的男人,给我的是信任还是利用?
第六十八章钢铁之心
批改到最后一份公文,萨卡斯基才发现周围安静得过分,思绪顿了顿很快又想起这种静谧已经维持好一段时间,笔尖微不可察一停,随即若无其事的在纸张上划出最后一笔笔画。
将签阅后的纸张放到桌边堆叠文件堆最上方,接着,慢慢悠悠将办公桌上杂物整理归置,最后他把身体往后沉到椅背上,这才有心思抬起眼睛。
环顾周遭一圈,他把视线落在某个背影上,嘴角微不可察掀了掀。
军舰舱壁的圆型瞭望窗下,那人趴在她自己拖过去的单人沙发上,拿后脑勺对着室内,看模样是睡着,可他知道她根本没睡,因为就算装得再像,她绷直的身体也还是泄露了秘密。
象只炸毛的猫,萨卡斯基心想。
千岁百岁明明是雀鸟,某些时候却比猫还象猫,喜欢海味,又好奇心十足,任谁讨好都不肯亲近,不管高不高兴伸爪子就挠人。
她这样惊惶不安,是因为她极度惧怕的球球和她同处一室。
而球球…他收起盯着她的目光,转回的视线停在身前的办公桌上,球球蜷在桌面一角,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毛绒绒一团正摆出和她一模一样的姿势…
幸亏她没发现,他想。
若是发现了,她大概会哭得比球球直接扑到脸上还凄惨吧?怕猫怕得要死,偏偏就被外表和猫相差无几的球球认作主人。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就象当年,他一早发现球球的异状,却还是任凭它自由选定主人。
时隔二十几年,千岁百岁重新出现之后,球球又一次开始偷偷摸摸调整,努力往和她同调的状态发展。
真是执着,不是吗?
萨卡斯基无声的叹了口气,略略倾身,探出手不轻不重揉了把蜷成团的球球。
球球果然没睡着,他的指尖触及柔顺绒毛,软乎乎的团子就动了动,脑袋扭回来看他一眼,似乎想了想才不甘不愿地回蹭他一下,紧接着又锲而不舍摆回和她一样的姿势。
收回手,他眯了眯眼睛,眼瞳深处有笑意一闪即逝。
当年球球选了千岁百岁,萨卡斯基骄傲得不愿意接受挫败,所以才没有一开始就说明,为的是要看她被球球吓得惊慌失措,他承认自己恶劣。
如今不说,为的却是球球。
球球在他身边也二十几年,曾经为着她险些赔掉性命,如今她还一副恨不得逃到天边的样子,就算是毛团,也会伤心吧?
他怎么也该替球球讨回些利息吧?
萨卡斯基承认,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性格里也还是保留了恶劣因子,就象不管过去多久,他那位同窗兼同僚,也还是只会为她犯傻一样。
……
想到那个犯傻的男人,萨卡斯基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临行前。
今日香波地之行原本不在任何计划当中,而之所以仓促决定,为的是千岁百岁。
说来也好笑,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他们两个身为海军大将,一把年纪了居然为个女人慌了手脚,传出去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
可是没办法,波鲁萨利诺的半生里,唯一会叫他犯傻的是千岁百岁;而萨卡斯基,这么多年下来,到如今他身边活着的朋友寥寥无几。
波鲁萨利诺与千岁百岁,不幸是之一和之二。
以上因素叠加,说不得只好他亲自出马,谁让他们三个是悲催的同窗好友,就算千岁百岁失踪二十几年,看在波鲁萨利诺和球球的面上,萨卡斯基也没办法放着她不管。
波鲁萨利诺碰到千岁百岁会把脑子烧糊,偏生那女人聪明得过分,稍有不慎立刻会被她看出端倪,而为了不叫她察觉,萨卡斯基也就暂时抛下公务为她玩忽职守一次。
原因是今天她不能留在马林弗德。
马林弗德或许即将有一位‘贵客’造访,正是情报显示那位有迹象已然接近海军本部,才叫波鲁萨利诺急得什么都忘记,只生怕一个不小心千岁百岁就被拐走。
那位…他们的启蒙老师,原大将黑腕泽法。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都无法确定消息的可靠性,原大将黑腕泽法已经辞去所有职务,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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