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糊上墙》第99章


“其实,你说专门来看我的,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啊。”许细温嘀嘀咕咕抱怨。
郝添颂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又认真想了想她的话,理解错了,苦笑着说,“以前是我做的不对,自己陷在过去里走不出来还非要拉着你一起,想必给你造成不少的麻烦,以后,不会了。”
许细温有些无语,他们的沟通障碍是有多么严重,才会让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能产生歧义,让郝添颂以为是她不满又无奈的吐槽。
“我不是那个意思……”
“……”郝添颂看着许细温,等着她说。
许细温又摆了摆手,“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把这篇文完结了,才能开新文吧~~
下篇开《他妈,要给她当后妈》,组合家庭伪兄妹恋~~喜欢的先收藏下哇,如果顺利,20号开吧~~
第68章 许细温
过了会儿; 许细温又主动说; “我看到那张照片了,原来它被你买走了。”
郝添颂估计又想要解释; 可到底是他的,这个无法否认,“买来后一直放在那个房间; 我没有看过。”
许细温环视这个房子; 又想起一件事情,“听说这个房子的主人,造这个房子的时候; 是准备求婚的,不知道后来求婚了吗?不知道女方有没有答应他。”
郝添颂看了她一下,“不知道,我很少来。”
“郝添颂; 你认识这个房子的主人吗?”许细温说,“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帮我问问; 我很是好奇呢。”
郝添颂蹙眉,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和他……不熟。”
“是吗?”许细温故作惊讶,她自说自话; “我以为房子的主人肯腾出那么大一个房间,给你放置没用的照片,你们应该会交情很好呢。”
“……”郝添颂觉得许细温是故意的; 他有些不知道许细温在想什么,“你什么意思?”
“只是好奇,他到底有没有求婚,又打算怎么求婚。”
郝添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他用力点头,“嗯,等我遇到他会帮你问问。”
“……”许细温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细细。”他说了最后一次叫她,可他又叫了一次。
在她面前,他做了所有没皮没脸的事情。
“嗯。”许细温也习惯了他叫她细细,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上次见面,你应该察觉到了吧。”郝添颂盯着自己的手,有些怅惘,“我不认识轻轻了。”
“你真的不认识她了?”许细温因为那是郝添颂装出来的,她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是装的,“轻轻是小孩子,三年变化比较大,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郝添颂没有被安慰到,他沉浸在挫败中,“那天送走轻轻,我一直在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后来还是搜了些林小雨的新闻才看到……原来我早就认识她,而且是因为她学会的手语,可我想不起来了。”
许细温预感,郝添颂还会继续,她转移开的那个话题。
果然下一句,郝添颂说,“不止轻轻,过去的很多事情和人物,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小事情不需要每件都记得,我也有很多事情记不得的。”许细温又想转移开话题,“比如,我总会在第二天早上,不记得昨天晚上吃过什么食物,不记得昨天穿的什么衣服,有时候不记得昨天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大家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如果哪天,我连你也不记得了呢?”郝添颂打断她的好心安慰,静静地抛出下一枚雷。
“……”许细温声音带着颤抖,“你生病了吗?”
郝添颂摇头,“这几年每天都是那么几个地方,人和物品都很熟悉,并未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同。也就是最近吧……你回来这段时间,才发现,我记忆里变得很差劲。”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酒喝多了。”郝添颂笑了下,不知是不是在自嘲,“并劝我,能忘记的就不是重要的事情,忘记就忘记,记得住□□密码就行。”
“真是不负责任的意思。”许细温吐槽。
郝添颂认可地点头,“可最近想想,说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许细温不解地看他。
郝添颂说,“我今天能不认识轻轻,有天也会忘记你,说实话,我已经记不清楚当初是怎么追的你,我们之间都发生过些什么,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些是不重要的事情?”
“有一天会是吧。”郝添颂说,“所以,在我还记得你,记得我们发生过的事情,记得我对你的亏欠的时候,想亲口对你说:细细对不起,我们结束吧。”
“我们离婚吧!”这个是结婚后的人,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做结束语时,应该说的话。
“我们分手吧!”这个是谈恋爱的人,为一段关系做结束语时候,应该说的话。
郝添颂说的是我们结束吧,因为他们既没有结婚又没有谈恋爱,只是在上一段感情里纠缠了这么多年,所以他说结束吧。
“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造成的麻烦,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郝添颂说,“如果你同意,可以让林小雨把你的行程给我一份,我会尽量避免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你什么意思?”原来这才是真的疼,许细温觉得在这段感情里,最疼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她也应该练成了铁石心肠,没想到还是疼,因为郝添颂说要结束,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了。
“一直以来是我太过固执想不通,为我们的无疾而终不甘心,无数次想,如果我们哪怕有半分可能性重新来过,一定会是圆满的结局。”郝添颂说,“在这里的两天,我想明白很多事情,等什么都不记得的那天,我也就不会再执着于对错和强求要一个圆满结局。”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郝添颂见许细温一直不说话,他把这次谈话,当做最后的解疑大会,“这栋房子是我建的,原本是想想你求婚时候用的。”
“现在呢?”许细温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要用为我建的房子,去娶其他女人?”
郝添颂有些诧异,可他不敢抱有其他的期待,怕又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
许细温最初还觉得张扬的话就是给忽悠她的,可从郝添颂口中亲自听到,他真的有可能会娶别人,许细温还是觉得不舒坦,这股不舒坦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嫉妒,嫉妒那个郝添颂忘记她后而爱上的人。
他们十几岁相识,跌跌撞撞走到现在,甜蜜时刻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可那些曾经觉得不堪回首的过去,在这一刻却变成了珍贵的记忆,因为那是无法复制和修改的,属于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的。
“我呢?”许细温质问他,“你能忘记,我却一直记得,郝添颂,你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
郝添颂果真思考起这个问题,“对过去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并没有想要逃避责任的想法,以后你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不会推辞。”
“如果我生病呢?你会去看我吗?如果我受伤呢?你会照顾我吗?如果那时候你已经结婚,你妻子会同意吗?如果她不同意,你还会管我吗?”许细温张口就像开了开关的机关枪,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现在看来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郝添颂被噎了好一阵,他说,“你会有丈夫,也许那时候你并不需要我。”
“我要是没结婚呢。”许细温轻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了心仪的结婚对象,就想甩锅要和我断的干干净净。”
“细细。”郝添颂扶额,无奈地叫她的名字,“那你说,我该怎么补偿你?”
“你别结婚。”说出口,许细温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郝添颂是郝家的儿子,郝家是什么身份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同意一直备受宠爱的小儿子不结婚呢。
有什么在郝添颂的心头上闪过,那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的心田升腾起片刻的喜悦,有个大胆又贪心十足的念头快速掠过,快得他觉得自己差劲的不只是记忆力,还有对许细温的了解。
他认识的许细温,是多么倔强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在挽留他呢。
“我不能保证。”没有人会无望地等另外一个人,郝添颂是个俗人又是个商人,他要懂得放手。
许细温的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她压抑着呼吸不知道怕惊扰到什么。
最后的机会了吧,如果她同意了郝添颂的放手,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和郝添颂不再见面,甚至不能做普通的陌生人,这样的结果,许细温你能接受吗?
“你能不能再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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