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撩男》第56章


孙娇拿着笔在记录本上敲了几下:“我是医生,查房。”
保镖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刚才主治医生来查过了。”
孙娇被噎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道:“齐少自然要重点照顾。”
保镖扯了扯嘴角:“这是照顾?确定不是骚扰?”
“你……”
大概是听到病房外的动静,齐修远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保镖瞪了孙娇一眼,走进了病房。几句话的功夫后他就走了出来:“孙医生,齐少要休息了。”
在病房外与保镖僵持了好半晌,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孙娇碰到了路漫漫。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脸上没什么精神。
“路小姐好些了吗?”每次碰到路漫漫,孙娇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却总是忍不住挑战挑战。
路漫漫直接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走去。
“路小姐不想知道孩子怎么样吗?”
路漫漫果然顿住了脚步,虽然她没有回头,却不难看出她的挣扎与犹豫。
“孩子是夭折了,可是像这种来历不明的野……”
路漫漫嗖地一下转过身大步走到她的跟前,凶狠冰冷的眼神让孙娇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孙小姐,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两人身高差不多,孙娇穿着白大褂与高跟鞋,看上去比一身病号服的路漫漫要强势太多,结果却被路漫漫的气场碾压了。
孙娇缓了好几秒后才说道:“孩子生下来就不行了,那张小脸都是青色的。关键是,孩子的尸体没人管啊。”
路漫漫站在原地狠狠地喘了一口气,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路小姐,我们做笔交易好吗?”
“我要是不答应呢?”路漫漫一字一顿地问道。
孙娇突然笑了一下:“路小姐,你知道吗,论想象力我觉得欧美国家有的方面不得不让人佩服,像……”
“说重点。”路漫漫不耐烦地打断她。
“有一部美剧不知道你看过没有,第三季第九季的血色婚礼让人震惊,里面处理罗柏·史塔克的尸体的做法让人惊叹。”
这部美剧路漫漫看过,罗柏·史塔克携妻母与众多部将参与婚礼,最后被惨遭屠杀。史塔克家族号称狼族,于是凶手将他的头砍了下来,然后将狼头缝在了他的脖子上。
路漫漫似乎今天才真正认识孙娇,她将孙娇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看得对方心里直发毛。
“借一步说话。”路漫漫抬脚往前走去,孙娇扯了扯嘴角,不在意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们来到了楼道间,这里平时鲜有人来,重重的防火门关上后,更有几分与世隔绝的味道。
路漫漫侧过头,朝孙娇轻轻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我今天重新认识了孙小姐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路漫漫冰凉的视线来到她□□在外的脖子上,伸手狠狠掐住:“我之前警告过你的。”
孙娇在她的手上又掐又挠,路漫漫的手背瞬间破皮,指甲的划痕纵横交错,她却没有放开手的意思。路漫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架在了孙娇的脖子上。
“我看到底是谁把谁的头割下来。”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带我去……”路漫漫轻轻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去见他。同意的话你就眨下眼睛。”
孙娇拼命的眨了眨眼睛,路漫漫放松了手下的力道,推了推她道:“走!”
孙娇走了两步后僵在了原地,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其实按照医院的惯例,夭折的孩子会送往殡仪馆火化,可是路漫漫的孩子并没有这个方面的记录,甚至连死亡证明都没有开具。
☆、54|第 54 章
傍晚时分,医院的走廊上传来错落有致的脚步声,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提着医药箱走近。她的脸上带着口罩,双眼沉静,慢慢地在门口站定。
站在门外的黑衣男人一脸打量的神色,正要询问,冷不防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叠文件。
“病人要注意休息,谁让你把工作带到医院?”两人都没来得及说话,女医生先发制人,气势咄咄逼人。
“是齐少……”
“不要跟我说这些。”女医生瞥了他一眼:“你们总有合理的理由,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关心病人的病情。”
西装男与黑衣男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个医生听声音年纪不大,气场却很足。
女医生没有理会他们,推门准备进去,黑衣男习惯性地伸手拦住:“你不能进去。”
女医生挑了挑眉,朝黑衣男走了一步:“理由?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让医生进病房的情况。”
黑衣男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眉头都没皱一下:“抱歉。我们只认主治医生。”
“你们平时施针也是主治医生?”
黑衣男有些傲慢的点了点头:“或者是主治医生亲自带着护士过来。”
女医生点了点头,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吊瓶递给他:“那就麻烦你了。这个点李医生下班了,或者你想让我帮你叫熟悉的护士?”
黑衣男皱着眉想了一会道:“我进去问一下。”
“不是才打过针吗?让他走。”黑衣男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齐修远不耐烦的打断了。
话音刚落,那个作风强势的医生便推门走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黑衣男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就要把人拽出去。
“小周,你出去。”齐修远突然开了口。
黑衣男回头看了他一眼,低着头退了出去。
女医生低着头拿着吊瓶慢慢走近,齐修远坐起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齐修远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有一次他过敏,路漫漫穿着让人想入非非的睡衣帮他拔针头。还有那次去昌平,他也是感冒进了医院,施针的护士技术不过关,路漫漫看不过眼,面色不善地抢过了吊针。
这些记忆如今想来太过美好,齐修远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就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口罩摘了。”齐修远的嗓子有些哑,前阵子咳嗽得很厉害,这两天才稍微好了些。
女医生熟稔地将吊瓶挂在一旁的输液架上,排净空气后转过身看了齐修远一眼,然后弯下腰准备扎针。
齐修远避开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后语气不善地说道:“聋了还是哑了?”
女医生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有答话的意思,伸手继续靠近。
她的手背上有些狰狞地抓痕,齐修远忍不住双眼微缩。趁着齐修远愣神的瞬间,女医生将针头顺利地扎了进去。
齐修远轻轻哼了一声,扬起手将她的口罩摘下。
“装模作样给谁看?”
口罩摘下后露出一张熟悉精致的脸,是路漫漫。她扯了扯嘴角:“就是怕碍着你的眼睛才戴口罩。”
“该夸你一句善解人意?”
“不必客气。”路漫漫将胶带贴在针头上,手法看上去倒是挺专业。
齐修远似乎这才注意到手背上的针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嘲地笑了笑:“□□?难为你煞费苦心。”
“齐少不必担心,无毒。”
“齐少?”齐修远扯了扯嘴角。
“这才是合适的称呼。”路漫漫抬头看了一眼缓缓滴落的药水,低声问道:“孩子在哪?”
“死了。”齐修远几乎是立即脱口而出。
路漫漫侧过头看向他,眼神凌厉:“我再问你一句,孩子呢?”
齐修远继续重复道:“死了。”
路漫漫双眼微红,瞪着齐修远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孩子呢?”
“真的死了。”
路漫漫声音有些抖:“你好好想想……”
“我说了,死了。”齐修远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
路漫漫看了他好几秒,眼神从凌厉到悲伤再到狠毒。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块胶布,迅速地粘住他的嘴巴。
齐修远试图挣扎却发现浑身乏力。他抬起头有些绝望地看了看头顶的吊瓶。
“哦,忘了告诉你,刚才是你最后一次和我说话了。”路漫漫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修远拼命地摇了摇头,瞪着眼睛不停地挣扎。路漫漫走到医药箱旁,打开箱子,掏出了一把刀与一根鞭子。刀口锋利,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鞭子火红,看上去很眼熟。
齐修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煞气。齐修远眼睁睁看着她走近,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心沉到了谷底。
“来,刀和鞭子,你选一个。”
齐修远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选?那就用刀了。”路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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