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后悔药》第408章


思阜朱嗔诵┩裨肌?br /> 他的喉咙干干的疼,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那是他梦里的场景啊,忽然成了现实,反而让他浑身冰冷,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连阿婉两个字都喊不出来,因为太过渴望,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手脚有些痉挛曲悠然的持续哭泣终于让一夜未睡的岳沉晚有些烦躁,骨子里的暴烈迸发出来,她两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了曲悠然的头发,向后一带,脚尖在她膝盖上轻轻一点,一只手在曲悠然的下颌用力一抬,瞬间,曲悠然的下颌就被卸掉了,整个跪在地上,那凄惨的哭泣冷不丁被停止在喉咙里,仿佛尖锐的玻璃划过唱片,发出刺啦刺啦的尖锐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岳沉晚拍拍手,双手插在裤袋,睨着地上的女人,用脚尖踢了踢曲悠然高耸的腹部,道:“给你三点忠告,第一,装孕妇的时候找专业点的造型师,用硅胶做出来的比较真实,你用晴纶棉之类的太老套,你拍肚子的时候晴纶棉会起烟尘,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你的肚子太假。第二,你的水晶指甲,香水、精致的化妆完全没有孕妇的感觉,下次如果想演戏,麻烦你给点诚意,起码装的像样点,不至于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第三,想上位抢男人,麻烦你多用用脑子,这种电影小说里用烂了的把戏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吧?”
一群特战军人都忍不住笑出来,岳明歌笑的尤其大声:“我靠,阿婉,你太牛逼了”
韩弋瞠目结舌,以前就知道岳沉晚厉害,还真没发现这么厉害!比较起来他媳妇可算的上温柔了。
岳沉晚本就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温柔什么的从上辈子就跟她无缘,这辈子虽然也受到些打击,可还算顺风顺水,加上当警察当的,骨子里就有股子戾气和匪气,养病这两年更是被陈归人惯上了天,横着膀子走路都嫌路窄呢,谁还敢上来惹她?本来她也没想揍曲悠然,人家爱演戏她就当个乐子看看得了,可姜向晚一进来,她就冲上去抱着姜向晚,岳沉晚就觉得不舒服了,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心里有气,亟待发泄。
曲悠然躺在地上,仰头望着岳沉晚精致的下颌,高高昂起的脖子,高高在上的女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周遭的男人们也都用同样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刻,曲悠然觉得生不如死。
凭什么?她不明白,凭什么这个女人就有那么强大的气势,那么聪慧的判断,凭什么自己费尽心机,得到就是这样人人唾骂的可笑下场,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这个女人就这么顺风顺水,要什么都能唾手可得,不公平,这不公平,自己向往了一辈子的男人,在任何人面前都淡漠镇定优雅高贵,看见这个容色不及自己的女人就像被夺了心神一般神思恍惚,凭什么,她岳沉晚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样高贵的男人倾心相待?而自己却倒在这肮脏的小院子中,破败狼狈的如同街边的乞丐打完骂完,岳大小姐舒服了,心里顺溜了,拍拍手回头跟锤子道:“行了,戏也散场了,咱们赶紧的走吧!”
锤子傻愣愣的抓抓脑袋,答应一声就要去开车,韩弋眯着眼睛挥挥手,上来几个大兵三下五除二就把锤子按住了。
岳沉晚愤怒的一扬脑袋:“你们干什么?现在当兵兼职当土匪了?上老百姓家来抓人总的有个理由吧?”
岳明歌听这话不对劲,道:“我们是来救你的,你,不是被困在这里的?”
锤子挣扎着喊叫:“操,你们他妈的闲的,那是我们大嫂,用得着你们救”
飞鱼将岳沉婉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这群人,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可就这么让人把嫂子带走,怎么对大哥交代?
大嫂?
阿婉嫁人了?
整个小院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不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个人身上,岳沉婉,姜向晚。
岳沉婉被飞鱼护在身后,脊背挺直,表情冷凝。
姜向晚面色煞白,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他紧紧的盯着岳沉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个女人,周围什么都没有了。心脏部位有穿透般的疼痛,像被电流击过,因为疼痛,浑身僵直,甚至不敢移动。
脑子里嗡嗡的,耳朵边全是回响。
大嫂,我们大嫂
往事浮光掠影,如长河落日,携厚重散漫的余晖而来。
那年桃花烂漫的春日中,他在一室惨白暗沉中心灰如死,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穿着蓝色水手校服的少女,步履轻盈,笑容明亮,口齿琳琅,周身带着纯净如春雨的芳香,干净、湿润、有着最自然最纯粹的温暖,从此,那沾着桃花瓣的湿润香气氤氲了他一生。
她与他,似乎是天生的对立面,她是晴空万里的朝阳,喷薄明艳,光明万里,他是阳光下的木棉树,看上去花开如锦,艳丽妖娆,深埋于地下的根茎却攀枝错节、步步为营。可越是知道自己深植于骨血中的多疑、自私、阴暗,越是身不由己的向往着光明和温暖。
此后,是八年的相伴,表面上,她在追逐着他的脚步,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他步步为营、忐忑不安追逐着她的飞翔,她从来不知道,他风轻云淡的外表下,不安和忐忑从来都藤蔓般缠绕着他,丝丝缕缕,如影随形。
真相袒露的时候来的那么快,她决然而去,他追随而来,然后,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临界生死,她仍然死死的将他护在了身前,将自己的背袒露在死神面前。
即使他骗了她,毁了她祖母一生的心血,葬送了她为数不多的亲人,斩断了她仅存的血肉,她也仍然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
从此,他的世界只余一片青白色的悔恨和痛楚。
两年的岁月,七百多个日夜,那流光明媚的女子再无消息,宽阔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咽下一杯又一杯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涩,亲手划下一道又一道血肉淋漓的伤痕,他惩罚者伤害她的人,也惩罚着自己,每一刀血肉崩裂时尖锐的痛楚,都抵不上心中冰凉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悔恨。
他以为这是最痛的时刻了。
原来,还有更痛的时刻,比如,此刻。
有人叫她,大嫂。
大哥就是陈归人吧?他们在一起了?她嫁给了那个男人,忘记了自己?
他忽然觉得喉咙里有腥甜的气味,咬着牙,死死的将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液体咽了下去。
韩弋和岳明歌也有点发傻,最初,他们以为阿婉一定是被陈归人软禁在这里了,甚至带了特战队的人来准备解救人质的,谁知道,阿婉居然嫁人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姜向晚。
姜向晚会怎样?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姜向晚只是那样笔直的站着,木然僵硬苍白,眼睛中满是血丝,黑色的瞳仁却越发的沉郁,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上面是黑压压的天色,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你,嫁人了?嫁给谁了?”
锤子被几个人按着,怎么也挣扎不开,越发的暴躁,用力的嚷嚷:“这不是废话嘛,我们大嫂,当然是嫁给我大哥了,你们这些人真是有病,我们呆在这里也没犯法,你们撞开门闯进来要干什么,管天管地还他妈管找人家嫁人不嫁人了”
姜向晚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个棕红色的小本来:“她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飞鱼和锤子大惊。
岳沉晚蹙眉,拨开飞鱼走上前接过结婚证,上面果然是自己。她喃喃自语:“靠,居然是真的,我真的结婚了,岳沉晚,这是我的名字?”
刚刚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梦境一朝成为现实,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反而是茫然和不安占据了更多的地方。她不知道揭露出的真相是什么,从梦境中看,不是很美妙,这个绝世美男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不断懊悔的画面上看,他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且,他是个心理状态极为不稳定的人,不断的伤害报复甚至自残,这样极端的性格跟他的外表看上去反差太大了,让她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姜向晚发觉到了不对劲:“阿婉,你在说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结过婚,事实上,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的名字还是别人告诉我的,当然,是假的,岳沉婉,是我的名字吧?真够怪的,这名字是谁给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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