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开始安静下来。
可没多久,他便被一种骨肉分离地痛苦折磨地再次尖叫,浑身早已包裹了各种颜色的电线,挣扎不得。
在巨大的玻璃罩里,他就像是被做试验的小白鼠,在里面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如同电击般的痛苦,而玻璃罩外面,围满了白大褂,似乎正做着数据记录。
“现在基地被毁,这是我们找到最合适的人体,一个个都把眼睛放大掉,任何数据都不要遗漏。”
刚开始,还和颜悦色的中年男子,在把顾晨送进仪器里后,也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他大声喊道:“加大电量,看脑电波有没有动静!”
“这已经是人体承受的极限了,再加下去,怕是会有危险!”
“你怕什么,这是志愿者,是签过生死协议的,死了就死了,我要的是突破!”
“加,再加!”
……
顾晨只觉浑身血液都在颤抖,而每个毛孔里都有无数根针在不停地扎自己,那种极限的痛,他压根无法抑制地惨叫。
直到最后一波电击袭来,顾晨两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半个月后。
顾晨迷茫地四周打量了一圈,白色的墙,没有窗户,密不透风的低矮房间里,格外压抑。
他只是动了动眼珠子,很快门就被推开,显然是有监控的。
来人,正是亲自为他做试验的那位,刚进门便激动地伸出手要与他握住,“顾先生,恭喜你,试验成功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成功了?”
顾晨茫然,下意识抬起手,才发现手表不在,立马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对方推了推眼镜,讪讪地笑了笑,可语调还是难掩激动:“虽说时间只是往前推迟了两个月,但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突破。”
“两个月,那就是今年十一月,那个时候,心心已经和莫如初在一起了……”
顾晨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无声,眼神同样暗淡,纵使他异想天开的做最后努力,似乎还是迟了一步。
“我没事了,我可以离开吗?”
顾晨面无表情,低声问道。
“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每一年的今天,你都必须回来接受检查,防止身体有变。另外,我建议你还是补充点营养再出发,机票我们已经帮你订好……”
中国。
顾晨还是走之前的一身卡其色风衣,眼戴墨镜,大步走出国际机场。
莫阑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直接搂住了他的眼睛,墨镜打到鼻梁骨,一阵生疼。
莫阑珊赶紧道歉,一副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小心翼翼。
“对不起,顾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第612章 我们是朋友
说罢,莫阑珊蹲在地上,将眼镜捡起来递给他,语调柔软道:“顾晨,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顾晨又恼又烦躁,这时候见到莫阑珊,可真不是时候。
“莫小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不合适!”
话音刚落,顾晨愣住了。
这话,似曾相识,似乎同样的场景在同样上演。
而呆愣的时候,他也注意到莫阑珊眼角湿润,和几乎要掉出来的眼泪。
但是很快,莫阑珊装作揉了揉眼睛,很快再次恢复了他记忆中地模样,笑嘻嘻,死皮赖脸地拉着他的手,低着头,仰望着他,撒娇笑道:“好啦,我知道,我也没有要你答应我啊,但你总不能限制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
莫阑珊说的振振有词,要是当初,顾晨肯定拂袖而去,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
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在莫阑珊身上似乎看到了同样的影子,爱而不得,却一直苦苦支撑。
他的心很痛。
那么此刻,莫阑珊也一定很心痛吧。
忽然间,过重的话,顾晨再也说不出口。
他动了动喉结,勉强让脸色缓和下来,可语调依旧声音而冷漠:“莫阑珊,如果你能矜持点,我想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我才不要做普通朋友!”
莫阑珊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她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才不要做普通朋友。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做陌生人了。”
顾晨说完,当真甩开莫阑珊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那就做普通朋友!”
莫阑珊不得不妥协,精明的小脑瓜一转,其实先做普通朋友,把关系拉近也挺好,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似乎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那既然是朋友了,总得吃顿饭庆祝庆祝吧,看样子你也没吃饭,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餐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莫阑珊一路小跑,努力地配合顾晨的步伐,不过走到最后,莫阑珊明显能跟上顾晨时,便知道这男人是暗中把步子放慢了。
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暗地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想到这里,莫阑珊一咧嘴,笑开了花。
“今天没空,下次吧。”
顾晨着急拦车,也没看莫阑珊。
他刚才国外回来,脑子还是一团乱,他急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路还有情绪。
纵使没能改变结局,可人重新走一遭,心态总归是会变的。
当然,此时的顾晨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单纯地只是觉得,莫阑珊这女人有些同病相怜,可怜可怜罢了。
“不行,既然是朋友,那肯定是要庆祝的,否则,你就是敷衍我。”
莫阑珊直接跳到她跟前,摊开手臂,任性而霸道地挡住了去路。
顾晨看着眼前那张小脸,红扑扑地如熟透的苹果煞是娇嫩,而那双圆鼓鼓,如葡萄般的杏眼,此时正瞪大地盯着自己。
莫阑珊似乎有些生气,因此鼻尖也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如路霸般,他不答应,她绝不离开。
☆、第613章 可怕还是可爱
“别闹了。”
顾晨虽然情绪稳定,但并不代表就会接受她的无理取闹。
“谁跟你闹了。”
莫阑珊也开始板起小脸,一副受到了伤害的表情,低着头故作转身要走,“我不过是想和你吃顿饭而已,有那么困难吗。再说了,这是大嫂给我推荐的,听说味道很不错,我都还没去吃过呢。”
她嘴里一阵嘀咕,顾晨也没听清楚,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是江心推荐的。
“那就去吧。”
最终,顾晨点头。
“真的?”
莫阑珊原本已经放弃,满腹委屈,可又瞬间欢呼雀跃,眼睛里充满惊喜,她开始拉着顾晨往自己车方向走去,“我知道地方,走,我请你。”
“提前说好,只吃饭,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顾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阑珊欢呼雀跃地打断,“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吃饭就要开开心心地吃嘛,哪来那么多话!”
砰!
莫阑珊开心地关上门,看到坐在后座的顾晨,立马嘟起了小嘴。
“莫阑珊,你别得寸进尺!”
顾晨抢先一步警告。
这丫头,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
答应做什么朋友,都是他最大的极限,现在还答应吃饭,他一定是疯了。
车启动,顾晨拉了拉外套,两手环于胸前,一脸严肃地望着窗外街道。
莫阑珊在前面看的真切,嘴角也忍不住偷笑,开了歌,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轻哼,这感觉还真不错!
咔擦就是一张照片,等顾晨反应过来时,莫阑珊已经收了手机。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约会吧,当然要拍照留念啊,回去后也好和大嫂好好分享分享。
顾晨全程黑脸,莫阑珊忍不住撒娇劝道:“哎呀,不就是吃顿饭嘛,你干嘛一直板着脸,我就这么讨人厌?”
顾晨瞪她。
莫阑珊撇撇嘴,开始滔滔不绝,“你别看我天天追着你,但我告诉你,喜欢我的人可多了……”
顾晨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觉得那里突突直跳。
“还有……顾晨,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你看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而我呢,年轻貌美,门当户对的,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嘛。”
“停车!”
顾晨终是受不住了,忍不住大叫。
“诶,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吃饭嘛。”
莫阑珊单手握着方向盘,同时朝镜子瞅了瞅自己妆容有没有花掉,随后才扭头从顾晨笑道。
“闭嘴!”
顾晨再次揉着太阳穴,可能是手术还没休息好,整个脑袋都是麻木而胀痛的。
“好啦,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别下车了哈。”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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