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爱未知》第182章


“你想跟她复合?你们想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冯益当然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她背水一战,等了五年,终于等来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他现在告诉自己想晚一点结婚,这个晚一点的概念很模糊,她还要等多久,基本上现在让她多等一秒也不行。因为郁蓁蓁那女人竟然悄悄地生下了他的骨肉,为了怕夜长梦多,冯益几乎要决定把婚礼提前了。可是这下倒好,他当头一桶冷水浇下来,把她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请帖跟喜糖已经全部发出去了,酒席也预订好了,你说怎么办?”她的声调寒如冰。
“我可以让人通知他们,婚礼取消,酒席的话损失一笔订金就可以了。”他迎视着她的目光,平静地说道。
她惊惶而莫知所措了,看来他已经想好了,延迟结婚势在必得。也许不一定延迟,而且有可能取消婚礼。郁蓁蓁那女人实在是厉害,使出一个又一个杀手锏,完全不让她有任何招架的能力。
可是她不甘心,推迟一天结婚就多了一分风险。于是她冷冷地说道:“原来你已经想好了,可是为什么你不肯跟我说实话呢?你想跟郁蓁蓁和好是不是?”
他望着窗外莹澈的天空,一向不善于拒绝别人。这五年以来他自觉对这个女人有愧,他对她的冷漠,疏离,换成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她当了他的女人五年,一定是忍辱负重,另一方面来说,他又是个自私的男人,他忠于自己的感觉。
“好吧,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跟蓁蓁和好,可是她已经拒绝了我。”他凄凉地笑了,“她跟我说,她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冯益惊疑的目光中揉进了悲哀,她的猜想果然没有错。他真的有想过要跟蓁蓁复合的念头,而且不止想过,也采取行动了。不管那个女人说要结婚的事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愿意再去相信了。但是安子墨有这个念头是不行的,他已经答应要跟自己结婚,又怎么能跑到另一个女人的面前去请求复合呢。
“那你为什么要推迟跟我的婚礼?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明确吗?她就要结婚了,她的丈夫不可能是你。而这件事与我们的婚礼并不冲突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脸上有一惊怯得近乎痛苦的表情。
“我并不想伤害你……”他说到这里的话,却突然顿住了口。他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加深了,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他所说的这一句话对于她来说,实际上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可是我真的不能跟你结婚。”
她愣了愣,嘴角的肌肉收缩了一下,有一种迷惑,沉痛,纠结,抑郁的表情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一句不能结婚打碎了她所有的美梦,她梦了五年,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很多很多,她不仅身份上是他的女朋友,在事业上她也是他的贤内助。可是对一个人太好,只会给他带来无视,更会让自己失去自我。
她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也有一种凄楚无助的表情,想起不久之前两人还在这间房里吃着烛光晚餐,在月光底下翩翩起舞,可是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五年来一直不肯碰她,就能证明他对自己实际上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他的感情完全是靠责任在支撑,那是郁蓁蓁还没有出现的时候。
她必须要回去好好地想一下了,下一步要怎么做,至关重要。所以眼下,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当着他的面,眼泪啪地一声掉在了手背上。
她走了,他从窗台边望下去的时候,看到她落寞的身影,脸上不禁露出了惭色。
安子影走上楼来,她看到安子墨孤独的身影,惆怅地走到他的身边来。
“刚才她下去的时候,泪流满面,你是不是已经跟她说了?”
“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是我辜负了她。”他的眉峰紧蹙着,流露出一种很无奈的表情,如果他没有与蓁蓁重逢,也许他就一辈子跟冯益平平淡淡地过去了,生几个孩子,平静地走完这一生。
“她是好,也许也很适合跟你结婚,但是你心里面爱的却不是她,这是你们两人最大的问题。”安子影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他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我发现你现在的思想比过去成熟多了,也看得透彻多了。”
“我看别人的问题一向清楚,但是轮到我自己——”她苦笑地瞟了他一眼,“你也知道的了。可是蓁蓁她说要跟傅天宇结婚了,你现在放弃了冯益,你不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那你认为我的心中还牵挂着另外一个人,而跟冯益结了婚。那么这婚姻能带给她幸福吗?”他望着窗外,不知何时起,已经变天了,变得昏昏沉沉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重土而来
蓁蓁在加拿大刚呆了三天,就被经纪人叫到了A市,这次是一个名导演拍的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找她试镜,成功的话可以演女一号。她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又马不停蹄地飞回来,试镜结束之后,导演也没有给她回复,只是让她回去等消息。她途经过超市,想买点东西回去。
她避免有人认出自己,于是就带上了口罩,好在天气也渐渐转凉了,白天与晚上的温度相差极大,所以带着口罩也不觉得闷。可是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她走入超市,那种像影子一样耍都耍不掉的阴霾又出现了,她知道那个跟踪自己的人也已经跟到了超市里来。多年前她也曾经有过这种体会。她走过一排又一排的货架,而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始终死死地跟着她。
她匆匆地买完东西,付款结帐,由始至终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走上街,马路上的人很多,这样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就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她发现那个跟踪自己的人与以前跟踪的人完全不一样,他穿着一件类似于咸菜色的茄克衫,头发剃得很短,也没有带那顶标志性的帽子,只是脸上带了一个黑色的口罩,身形也并不瘦削。来者不善。一种更恐怖的感觉将她包围了。她跳上了一部计程车,特意嘱咐司机兜了几圈,才回家。走进了楼梯,她才感觉到自己稍微地安心了,到了自己所住的楼层,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手袋里掏出钥匙包,以便接近门的那一霎那,立即就能打开门。
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家门前,钥匙虽然已经紧紧地抓在手上,但是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时走廊的尽头响起脚步的声音,那种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令人心急如焚。可是钥匙包却从她的手上掉到了地上。她捡起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对穿牛仔裤的脚走了过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感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像跑步那样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她用冷漠的眼神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不知所措的蓁蓁。
她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了,门也在那一霎那打开了,走进房里才感觉到自己松驰了不少。但是她把手上的购物袋丢在茶几上的时候,已经忍不住倦怠地瘫在了沙发上。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是一种折磨,这五年以来她好不容易把有人跟踪自己的阴影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是却还不肯放过她。
她竟然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就做了一碗炒饭给自己吃。吃好之后,又把垃圾整理好,丢到走廊的一个后门处,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发现气氛变得很是怪异,但是她也具体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突然间一道人影极快地掠过她的后面,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从背后揪住了她的长发,使她动弹不得。
“这位大哥,你想要什么?钱的话我包里有,你不要伤害我。”她以为是入室抢劫的坏人,急中生智地说道。头皮被那人扯得生疼。
那个人松了手,她的下颌处却有了冰凉的触感。她感到那把匕首的锋利。那人握着匕首的手缓缓地从她的下颌处一直往她的锁骨,再停留到她的胸部,她不得不吸着气,尽可以避免自己的身体与那匕首的接触,她的心头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兆。
她微微地扬了扬下巴,看到那个人的眼睛,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那个人带着的黑色口罩微微地抽搐了几下,她可以感觉到那隐藏在口罩背后的表情。
那把匕首已经从她衬衣的领口滑落了进去,在她贴身的内衣上缓缓移动,她绝望极了,有一种走到悬崖边上的感觉。这时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那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了一下,从她的衬衣中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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