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玫瑰》第77章


“看到了,”梁现一下子将她抱起来,迈开长腿上楼,声音隐隐有点儿咬牙切齿,“明天给它换个笼子。”
明姒在心里为即将失去自由的贺岁默哀了两秒,又有点幸灾乐祸。
但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开始试图往下爬,发现挣扎无效,她又捶打他的肩,“我今天不要!”
她那点儿力气,对于梁现来说,跟小猫没什么区别。
这晚不可描述,梁现就跟打定主意报复她似的,把人翻来覆去地不可描述。明姒悔不当初,连连否定了什么“靠谱”、“稳重”之类的话,再三保证只喜欢他这类型。
可恨的是,梁现威逼利诱着她说完这句话,也没就此停手。
………
十二月初,平城下了一场雪。
今年的初雪较之往年晚了许多,朋友圈里时不时就有人感叹怎么还不下雪,如今算是终于盼到了。
清晨时分尚且还是小雪飘落,光线薄淡,从被窝里往外看,天光明净透彻,微微有些寒意。等起床吃过早餐,雪花已经成了鹅毛大小,纷纷扬扬地下落。
常年生活在冬季下雪地区,明姒并不稀奇,却仍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
她牵着梁现的手走出别墅大门,听见雪簌簌落在伞上,忽然翘了下唇角,“晚上我们来打雪仗吧?”
梁现握住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轻笑,“我站那儿不动,给你当靶子的那种打雪仗?”
明姒:“……”
他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像你这样的,”梁现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老想着家/暴是不是不太对?”
“你没听过吗,打是亲骂是爱呢。”明姒故作有理,又挽着他的手臂,“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不打架,看看雪总可以吧。”
梁现低笑,倾了下伞护她上车,“行。”
黑色的宾利穿过落雪,一路平稳行驶。两人同行了一段路,梁现去公司,明姒则是去工作室。
买下这家店铺的时候,一些基础装修就已经做得很好。明姒又专门聘请了平城著名的室内设计师进行一番改装,如今已经快进入收尾阶段。
整个工作室简约不乏设计感,桌椅展台以昂贵的原木为主,深绿色植物肆意伸开枝叶。一脚踏进去,有种在闹市区寻觅到一处静谧安宁的感觉。
明姒大体上很满意,又在那跟设计师讨论了几个细节问题,最后跟来平城的俞念念吃了顿日料,下午则一道去看画展。
俞念念本科学的是艺术设计,又是个自来熟,两个人在一起完全不缺话题。
今天这场画展跟以往不同,总体色调偏暗,处处充满一种离经叛道的风格。不过却不压抑,有几幅画还挺耐人琢磨。
明姒看得入神,边听俞念念的解说。
“对了,郑逸洲你还记得吧?”走过涂成黑色的长廊,俞念念忽然提起一个人。
“谁?”明姒一时没能对号入座。
“就是上次你来申城,我的那个朋友,”俞念念小心翼翼地说,“他家破产了。”
郑家破产这事,其实几个月前就有端倪,那会儿俞念念听说貌似是一笔巨额投资款出了问题,对方不知为何突然撤资,导致郑家在建的项目资金链断裂,短期内又没找着新的合作方,便逐渐露出了颓势。
后来郑家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又冒着巨大风险准备搏一把大的,结果半路又杀出了个竞争对手,直接把自己整成了破产。
“那么大的家业,转眼说没就没了,”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俞念念不乏惋惜,又小声说,“姒姒,其实我有听说,这是你老公干的诶。”
………
郑逸洲曾经打过她的主意。
梁现知道。
现在郑家破产了。
接下去的看展,明姒只能说得上走马观花。后来跟俞念念告别,她光顾着想事情,一个转身就撞进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梁现伸手护住她,轻轻挑眉,“想什么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明姒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梁现牵起她的手,迈开长腿,“刚才那是俞夫人的侄女?”
明姒“嗯”了声,想到了正题,她轻咳,唇角微翘,“问你一个问题哦。”
“嗯?”
“郑家破产,是京弘干的吗?”她瞄瞄他。
梁现替她打开车门,一只手护在上方,“不是。”
不是?
难道俞念念消息有误?
等他坐进车里,明姒追问,“那我怎么听说……”
梁现揉了下她的头发,“是我。”
明姒明白了,他名下还有别的公司。
“不带这么拐弯的,”她“哼”了声,又倾身上前,捧住他的脸,非常自恋地问,“那个投资公司是你的?撤资是因为我吗?”
梁现低笑,吻了吻她的唇,“嗯。”
两人亲完,明姒窝在后座,心满意足地笑。
说起来郑逸洲不算什么,也没对她造成过什么实质影响,但梁现如此睚眦必报,她真的有点爽到。
护妻狂魔本魔了。
于是,明姒感动之下,也就把“偷偷往梁现衣领里塞雪球”这一条给划掉了。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庭院里散步,她还帮他拍掉肩头的雪花,气氛温馨非常。
经历过一天的积攒,院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覆盖住了小路。明姒围着厚厚的围巾,时不时地捏个小雪人玩,手心沾满了化掉的雪水,梁现耐心帮她擦干。
明姒任由他擦着自己的手,唇角微微弯起来。
其实梁现他,也蛮温柔的嘛。
沉浸在这种有点轻飘飘的情绪里,明姒回别墅上了个洗手间。再出来时她脚步轻快,不知怎的居然摔了一跤。
整个人毫无缓冲的,重重坐在了地上。
雪虽然积得厚,但也禁不住这么直直地摔下去。
那一瞬间,明姒只感觉下半身好像都摔麻了,又麻又痛。直到被大步走过来的梁现抱起来。
她的头发散乱,还沾着雪花,眼角被风吹得有些红,过了会儿,鼻尖微微一抽,像是找到了撒娇对象,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梁现亲了亲她的嘴唇,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就在明姒以为他要温柔地安慰的时候,他却忽然忍俊不禁般地笑了声。
明姒:“?”
温柔个屁。
第60章 
梁现这一声笑; 瞬间把明姒加给他的“温柔”滤镜摔了个稀碎。
而且他笑完了,还抬指蹭了蹭她的眼角,像是意思意思般地哄了句; “不疼,不哭了啊。”
尾音勾着点儿笑意; 这时听起来丝毫不觉得撩人; 反而像是种很随意的态度。
明姒气得把他手打掉; 声调一下子就抬高了,“你幸灾乐祸?”
“没有。”梁现知道她误会; 清了清嗓子,“就是觉得有点儿可爱。”
刚刚她的模样; 懵里懵懂的; 像呆呆的小动物。
明姒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实在没法儿理解可爱在哪里。
不过,这么短暂地打了个岔,原先被忽略的疼痛卷土重来。明姒只觉得腰、腿还有屁/股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摔得都快麻木掉。
“我都痛死了。”她埋怨地盯着他。
梁现碰了下她的唇; 抱着她迈开脚步; 往屋里走去。
雪下了一天; 到傍晚时分渐渐小了。空气中盘旋着细小的雪花,风一吹就轻轻扬扬飘起。有些落在梁现的肩头; 一进屋就被暖意融化了; 明姒的脸颊偶然碰到; 感觉有一点沁人心脾的凉。
医生来过之后; 她被放在卧室柔软的床上,朝下趴着休息。梁现陪在她身边,时不时端个水削个水果什么的,服务非常周到。
明姒时不时扭头“哼”一声,就差把“我不高兴了”写在脸上。
梁现坐在床沿,左手轻轻替她按着腰,低声道,“我错了。”
“哼。”她等来自己想听的话,却把头扭到另一边。
梁现伸手把她掰回来,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真的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明姒这才纡尊降贵地开腔,她板起脸,“先不许亲。”
“不应该笑你。”梁现拨拨她的头发,“原谅我好不好?”
这次话音轻低,声气儿听着更加温柔。
明姒动摇了两秒。
其实她自己设想了一下当时那个场景,一个人走着走着毫无缓冲地一屁/股坐倒在雪里,效果大概跟微博上的搞笑视频如出一辙,大概无论是谁第一反应都是哈哈大笑。
这么一比,梁现还算厚道?
起码只是轻轻地笑了下。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替他开脱?
明姒刹住脑海里的思路,略微侧身,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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