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绝色不如你》第49章


豫与不确定,因为任何点滴的彷徨,都会对阮斐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真的要这样吗?”
“我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有看不见我,或许他才会停止伤害自己。”
阮斐喉口仿佛被堵住。
其实还有别的处理方式,就是和她分手。
但她舍不得试探。
有些东西,触碰不得。
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阮斐钻进裴渡之怀里,她紧紧搂住他脖子,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裴渡之似乎清楚阮斐的不安,很轻地抚她后背。
明明是来哄裴渡之入睡,阮斐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情况。
睁大空洞的眼睛,她凝望那片窗外的时候,却感觉像是在凝望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互相拥抱着的他们终于陷入睡眠。
朦朦胧胧里,裴渡之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看到年轻的自己匆匆赶到初中参加家封班会。
因为工地事多,又因为他资历低被刻意刁难脱不了身,裴渡之到时,家封的班会正好结束了。
许多家长陆续离开,学生们新奇的目光都凝在他和家封身上。
裴渡之忘记他还穿着满是泥泞的衣服,他抱歉地向裴家封解释。而裴家封也只是笑着把试卷递给他,自豪地说:“哥,我又考了第一呢。”
不过短短几句话,那个裴渡之就急着回到工地。
可这个裴渡之还在。
他看到有同学状似友好地来到裴家封面前,不以为意地戏谑说:“裴家封,你看你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怎么你哥像个又臭又丑的乞丐,那味道简直让人受不了,汗味不知夹杂着什么味,像牛屎,啧啧啧,还好他来得迟,不然——”
裴家封双臂猛地把同学一推。
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裴家封动作太过生硬,他被同学按在地上揍了两拳,然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裴家封竟硬生生爬起来将同学压在地上,他拳头将要砸在同学眼角,又及时顿住,他那双眼睛瞪得赤红,嘴唇也咬得泛白,却像是强行忍耐着什么。然后,裴渡之听见他狰狞着说:“刘纲,待会老师来问你,你就说我们只是因为成绩起了点小摩擦,你要敢多嘴半句,我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毕竟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你算什么?所以就算你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大家信的也是我,明白了吗?”
打闹很快被解决,如裴家封所料,班主任严厉批评了他同学,她看到裴家封嘴角有血,还关爱地待他去医务室上药。
裴渡之怔怔注视着那抹稚嫩的背影,眼眶忽然酸痛不止。
……
醒来脸上湿漉漉的,裴渡之伸手一抹,全是水。
他下意识侧过头,身旁床铺是空的,阮斐已经不在。
裴渡之迅速擦净脸上湿黏,拖着沉重脚步去浴室洗把脸。
水流声哗哗响,裴渡之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双拳逐渐收紧。
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是曾经真实发生的事,谁知道呢?
眼眶再度传来刺痛,裴渡之苦笑着用力闭上眼睛。

六月走至尾声,阮斐即将迎来暑假,裴家封的伤也已养得差不多。
虽很少再去医院,但裴渡之经常通过医生与看护来了解弟弟的情况。
这些日子,裴渡之不再那么地严重失眠,但他却控制不住地频频做梦,他总是梦见曾经的他和裴家封,或是梦见未来的裴家封,梦境结局无一例外,所有美好终究被魔魇残忍撕碎。裴渡之经常梦见自己站在那座悬空的望不见尽头的长桥上,他眼睁睁看着裴家封背影没入浓雾,他想喊住他,却无法出声,于是裴家封越走越远,再没有踪迹……
“家封。”是夜,裴渡之倏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来不及平复心绪,他便慌忙去看身旁的阮斐。见她双眸阖着并未被吵醒,裴渡之这才放下心。
胸腔里的那颗心逐渐落回原地,裴渡之侧身拥住阮斐,他轻轻吻她发,用视线仔细描绘她月光下的面庞。
会好的。
一切都会变好的。
裴渡之笑着去看窗外的星星,一遍遍地在心底重复默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如希的地雷,谢谢大家支持!!
第43章
四三章
暑期如约而至,可今年七月,却不再是去年酷夏的味道。
上午九点,裴渡之来到医院,他把文件夹交给裴家封:“学校详细资料都在这里,你先仔细筛选。”
裴家封注视着窗框里的几枝葱绿香樟叶,仿佛闻所未闻。
被他呆滞的表情触痛神经,裴渡之垂低眉眼:“家封,以后好好为自己而活,什么时候原谅哥了,就告诉哥一声。”
“哥,你跟我一起出国吧。”沉默良久,裴家封抬起眼睛,他凝望那抹瘦削身形,突然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哥比他印象中清瘦许多,也疲惫许多,“哥,我们很久前曾计划过,等我毕业,就出国留学,你同我一起,继续发展你的事业,你还记得吗?”
裴渡之静静与裴家封对视,尔后愧疚地撇开目光:“抱歉家封,我要失约了。”
裴家封轻扯唇角:“哥,这段时间我常想,如果这世上没有你就好了,又想,没有阮斐也可以,其实,没有我最好。你为我吃过那么多苦,我应该感激你,可我现在就是没有办法不恨你。哥,我没你那么伟大,我绝对不能原谅你的背叛。”
……
蝉鸣声声不息。
趴在桌面的阮斐骤然睁开眼睛。
她像是被裴渡之传染,也开始做起了噩梦。
怔怔盯着昏暗天色,阮斐麻木起身,到厨房煮饭。
她提前处理好食材,这样等裴渡之到家,就可以立即炒菜了。
但是,她居然忘记摁煮饭的按钮了?
等裴渡之回家,两人望着锅里的生米,面面相觑。
裴渡之温柔地轻抚阮斐头发,带她出门吃饭。
夏夜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适。
车内安静半晌,裴渡之忽然轻声开口:“阮斐,要不要和我结婚?”
脖颈僵硬,阮斐费了很大的劲,才能转头去看裴渡之。
他很快笑笑说:“抱歉,太不正式,而且我没顾虑到你的年纪,你还小,对未来也有自己的规划与安排,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阮斐望着道路尽头,心跳有片刻停滞。
结婚吗?
裴渡之究竟是在安抚她,还是在……
“前面那条路左转。”
裴渡之疑问地侧眸看阮斐,他们不该右转吗?
“我们去买戒指。”
“阮斐?”裴渡之发现他手心忽然全都是汗。
“裴叔叔,难道你后悔了吗?”阮斐状似调皮地歪了下头,“还是你只是说说而已?既然这样,那就……”
“我不是说说而已。”
“嗯,我也不是说说而已。”
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想到却成了他们最特殊的日子。
阮斐低眉仔细打量指间钻戒,特地在路灯下晃了晃,语含调侃:“裴叔叔,这钻石是不是也太大颗了些?”
裴渡之眼角流淌着笑意。
他们走在小区僻静的路上,阮斐视线往前看,忽然想到什么,她笑着伸手往前指:“裴叔叔你快看那儿,就那棵榕树下。”
裴渡之抬起眼睛,回忆便一幕幕涌到眼前。
“是你上次同别人相撞的地方?”
“你居然还记得?”阮斐哭笑不得,“那天我不停在心底祈祷,祈求上天不要让你看见狼狈的我,结果一点儿都没用。你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真的好丢脸,都快急哭了……”
裴渡之认真望着阮斐明媚的笑颜,那日他本该视若无睹,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他很早就该预料到,肆无忌惮冲破条条框框的后果是什么。但他依然冒着风险,义无反顾走到了今天。
如果连阮斐的笑容都不能再守护,裴渡之不知道他当初的坚持还能算什么。
他想给她最好的。
可现在的他好像坏掉了,由心到身,都有点坏掉了。
“阮斐,”裴渡之恐惧地握紧她手,又徐徐放轻力道,柔声说,“突然让你和我结婚,是很自私的决定,以后你要是后悔,觉得我不好了,不要觉得抱歉,直接同我说就好,我不会耽误你。”
阮斐眼眶一阵酸痛,她点点头,喉口哽咽,说不出话。
如果以后她不要裴渡之了,他还剩什么?他将一无所有吧……

阮斐最近在挑婚纱,陈兰诺作她参谋。
“这套好看,”陈兰诺眼前一亮,指着图册说,“这套也超可。”
阮斐摇摇头,都不是很满意。
陈兰诺托着下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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