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第238章


半夜三点多,栾亦然驱车回到医院的时候,顾眉生早已经睡着了。张小曼拉着栾亦然走出去,神色很沉重,问他:“眉生这次见血,难道跟她喝得那些中药有关吗?”
栾亦然淡淡颔首。
张小曼面色大变,跌坐在长椅上,长久地说不出话来。
栾亦然看着张小曼,说:“这件事不要让眉生知道,免得影响她的心情。”
张小曼眉头深锁:“依眉生的脾气,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栾亦然说:“我会想办法的。”
12月25日上午,栾亦然应电视台的邀请,做客金融演播室,接受当红主持人刘歆的独家采访。
节目开始前,刘歆微笑着与栾亦然套近乎:“真没想到栾先生会接受我们台里的邀请,实在太意外了。”
栾亦然表情极淡地看了她一眼:“有多意外?会比有人故意将我与你放在一起炒作更意外吗?”
刘歆脸色笑容微僵:“栾先生,您说笑了。”
“说笑?”栾亦然轻哼了一声:“我今天还真没这心情。”
刘歆被他身上修罗般冷鸷的气息所吓到,一直等导播唤了她几次,刘歆才回神,扯起了职业化的笑容,开始了一场直播。
她问栾亦然:“栾先生,请问鸿云接下来的一年,除了城北项目之外,还会有其他大的动作吗?”
栾亦然颔首:“有。”
“能否透露一下?”
栾亦然冷冷望着她:“首先,鸿云会全方面撤走过去每年投放在电视媒体上的所有广告费用。”
在场的众人大惊。
刘歆更是举着话筒,一脸震惊地望着栾亦然,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栾亦然淡淡勾唇,“难道刘小姐不知道原因吗?”
刘歆摇头,勉强扯出的一抹笑比哭还要难看:“栾……栾先生,您别再说笑了。”
栾亦然眼神倏而一凌,“你胆子很大,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眉生面前去影响她的心情。”
“怎么?刘歆小姐就这么想出名吗?你以后若是想出名,不如直接来找我。我有的是方法令你大红大紫。”
他说着,闲散地轻敲着手指,看了眼对面正在直播中的摄像机:“你想要利用眉生来制造话题是吧?想要弄臭她的名声来抬高自己的形象,是吗?”
栾亦然轻轻站起身,一步步将刘歆逼得离镜头更近。
他身上的气势格外的慑人,四周竟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阻止他。
栾亦然随手拉来一个男性工作人员,然后望着刘歆:“不如让我来教你一个办法:想要趁早出名,你得脱。”
“你如果再当着全城观众的面上演一场活春宫,”栾亦然格外残酷地笑了笑,“我保证,你一定会红遍全球。”
刘歆吓得眼泪狂流,一边摇头一边求他:“栾先生,您放过我吧,你放过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眉生小姐面前出现了。”
栾亦然轻轻挑了眉:“怎么?难道要我找人帮你脱吗?”
“脱!”
☆、善念,无用的善念
这一年的圣诞节,顾眉生初怀孕却已经是险象环生,栾亦然冲冠一怒,看似已经失了理智,却其实还是拿捏着分寸。
病房里,唐朦给眉生削了一个苹果,她说:“看栾亦然那阵怒火,可见你半夜见血一定与白天刘歆撞了你有关系。”
顾眉生面色浅淡地接过唐朦递来的苹果,拿在手里,却没有胃口吃。她望着电视里那个阴鸷震怒的栾亦然,轻轻垂眸,双手自然地平放在小腹处。那是一种保护的姿势。
刘歆的确是撞了她,却并不是故意,也并没有撞到她的肚子,又怎么会因此见血呢?
所以,见血的原因必然不是因为刘歆,但他却不说任何因由地将刘歆推出来当了替死鬼。
刘歆这个女人的确是讨厌,因为心机太深虽然不容易令人喜欢。
但顾眉生自己也并不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子,她能够明白刘歆行为背后的动机,因无伤大雅,所以她一直不曾将刘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太明显了。
栾亦然不想让她知道令她差一点滑胎的真正原因。
唐朦以为她不舒服,“眉生,怎么了?”
顾眉生回神,看着好友笑了笑:“小朦,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她们去了教堂。
正值圣诞节,平常冷清的教堂里灯火通明,人潮来来去去,多为观光浏览,鲜少有人真的坐下来朝着那十字架祷告些什么。
在东亚国家,上帝的地位总是略逊于佛祖。
顾眉生也不是来祷告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与信仰无关,与神佛无关,更与慈善友爱无关。
十字架,是每个人用欲望来绑架自己内心的一种无形的酷刑。
栾亦然接到唐朦的电话来到教堂的时候,就看到顾眉生穿着一件水蓝色的保暖羽绒服,头发编成了纯美的发辫,安静地坐在教堂高远而明亮的灯火下。
唐朦对栾亦然说:“你陪陪她吧,眉生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栾亦然点点头,“谢谢。”
他走过去,悄然无声地坐在顾眉生的身边。
顾眉生转头看向栾亦然,问他:“还生气吗?”
栾亦然凝着她,答:“如果你能好好的,我就不会生气。”
顾眉生用手撑着下巴,栾亦然却揽过她的肩,让她不需要将重心放在自己的手上。
她可以将她的重心靠在他的怀里。
顾眉生将手放在他胸前,说:“栾亦然,你欺负人。”
栾亦然心思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亲了一下她柔顺的发辫末梢。
“那一次,我的手臂被蒋梨不小心用水果刀划伤。你知道了,心里怪我不知道保护自己,所以用拆信刀也划破了自己的左臂,划得一样深,划得鲜血直流,全都染在了衬衫上。”
“你故意让我知道你受伤,因为我而受伤。你变着法子告诫我要好好爱惜自己。”
顾眉生将左耳贴着男人的心房。两人离得很近,姿态亲密,手柔软交握着,她只需稍稍侧头,就能触碰到栾亦然新长出来的硬硬一层胡渣。
她轻轻抬起头,吻上了男人触感冰凉的双唇。
先是浅啄。她柔软的唇浅啄着他的薄唇,深刻又熟悉的情感从心间一丝丝地往他们越贴越紧的双唇之间蔓延。
吻开始变得深邃起来。栾亦然用大手拖住她的头,舌尖霸道又渴望地长驱直入,他仿佛希望将自己身上的力量都过渡给她。
那个吻,又深又浓。
顾眉生心中所有的坏情绪在这个吻中被释放,她将脸深深地埋在男人的脖颈之间,失声而哭。
她的父亲竟是试图扼杀她腹中孩子的侩子手。
顾眉生用力抓着栾亦然的衣领,哭得格外地伤心:“我不想知道,我情愿不知道!我情愿什么都不知道!”
栾亦然心中又何尝不心疼呢。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他见不得顾眉生再继续生活在危机之中。
虚伪很容易,掩饰也很容易,欺骗更容易。
但是,然后呢?
用谎言粉饰着表面的和平,聪明敏感如顾眉生,难道就能不知道顾鸿华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了吗?
他用力地抱着她。一颗心被她从未有过的那份歇斯底里揪得简直在滴血。
栾亦然明白,顾眉生这一次是真的痛了。
她在他怀里不停地颤抖,她不是冷,她是心寒了。
他们的孩子就在她体内存活着,那是真实存在着的一条小生命。
就连栾亦然都如此震怒不冷静,又何况是身为母亲的顾眉生?
栾亦然不停亲吻着她的额头,他用宽阔的胸膛给予她一份可以随心所欲发泄心中怀情绪的天地。
他愿意把所有的温情都给她,把所有的柔软都给她,他向来见不得眉生的眼泪。那澎湃不停的泪水落在他脖颈处,滴在他胸前,像刀。
他也痛了。
他用双唇紧紧贴着她的发鬓:“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眉生……”别哭了。
这一年的岁末,天气很寒,生活……很难。
怀孕后,顾眉生终于体尝到母亲当年怀着她的那一份不容易。
12月27日凌晨,顾眉生刚刚出院不到半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栾亦然和张小曼又再次将她送进了医院。
孕妇发烧,用药有太多禁忌,只能采取物理降温。
整整一夜,栾亦然与张小曼轮流着,每隔一分钟就需要为顾眉生换一次冰袋。
太折腾了。栾亦然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了初为父母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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