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土豪交朋友的正确姿势》第63章


临走前,胖子特意将自己的司机和车留下,反复叮嘱:“我跟他们先走,周秘书,这里就交给你了。”
从莫思定的“熊抱”中艰难地探出头来,周唯怡勉强挥手道别:“罗总,再见!”
话音未落,豪华轿车便已经启动,排成队绝尘而去。
一切都在迷蒙的夜色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无尽的风声、耳边氤氲的酒气,以及身后那人灼灼的目光。
“周小姐,我来吧。”罗鑫的司机很负责,立刻推门下车,伸手接过人高马大的莫思定。
借酒装疯的某人试图挣扎,却被出其不意地按住脑袋,直接塞进了后排车厢。只见他关门上锁,动作无比流畅,简直不给莫思定任何反抗的机会。
拍拍双手,张任叉腰站在路边,冲罗鑫的司机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车厢内传出“咚咚”的敲打声,伴随着大声呼救:“Vivian!Help me!(薇薇安,帮帮我!)”
模糊的车窗玻璃后面,莫思定一脸惊恐表情,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周唯怡向司机交待酒店地址,叮嘱其务必送客人进房,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视线刻意回避,仿若患上了选择性失明。
直到轿车再次发动,莫思定彻底瘫软在座位上,她才歉意地说:“早点休息,明天见。”
红色尾灯像一块烧着的炭火,跟随市中心的繁忙车流,缓慢驶出了视线范围。周唯怡裹紧外套,含混地说了句“再见”,便准备转身离开。
那人伸出长腿,堪堪挡在路上,只用一双眼睛凝望着她,目光中有闪烁不定的光。
周唯怡抬起头,鼓足勇气看向那双眼睛,却觉得由内而外地生出一股脱力感,连这对视都无法继续。
她不得不别开视线,语焉不详地问:“有事吗?”
“你就不管我了?”
张任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既不是兴师问罪,也并非委曲求全,又好像两者兼而有之。
时隔多日,那时的愤怒其实早已被遗憾弥补,只剩心底的抽痛,依旧历久弥新。挽起被夜风吹乱的碎发,她尽量平静地说:“我跟你没关系了。”
“可你还是我的秘书,我们还有项目没有做完。”
“工作的事情可以上班时间沟通,”周唯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腰杆,“现在我要回家了。”
似是料定她会有这番回答,张任自嘲地笑笑:“你不管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神经病。”
“你才知道啊?在医院拿过诊断证明的,如假包换。”
似曾相识的对话勾起两人共同的回忆,暧昧的气氛令沉默变得尴尬;隔得太近的距离影响感知判断,原本坚定的决心早已不堪一击。
周唯怡提醒自己不要受到对方的影响,却发现脑子里早已经一团浆糊,根本没有空间整理。
那人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双手插&进裤兜里,微微佝偻着脊背,显得格外谦卑、拘谨,仿佛真的铁了心要得到原谅。
她咬了咬唇,干脆跺脚斥道:“随便你。”
说完,周唯怡转身从反方向跑开,步伐越来越快、脑袋也越埋越低,生怕被人看到脸上的表情,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回头。
瑞信大厦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即便已经临近深夜,依然有汹涌的人潮涌动。
站在路口等了一会儿红灯,她随人群一起走过斑马线,来到逆向车道上——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臂,条件反射地拉开车门,条件反射地坐进车里,接下来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美女!”
出租车司机是个急脾气,越着急嗓门越大,最后干脆按响了喇叭,这才唤回乘客的神志。
周唯怡明白是自己有错在先,连连道歉:“对不起,您刚才说什么?”
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翻白眼:“我问你要去哪里?”
“是啊,我要去哪里呢……”
她低下头,双手拧结纠缠,撕扯着神智再次恍惚,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晦暗,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我的小祖宗诶,求你帮帮忙好吗!”出租车司机猛拍方向盘,气得七窍生烟,“这年头生意难做,每天一睁眼就是三百块的份子钱,都像你这样,大家就不用干了!”
周唯怡被吓得惊醒过来,却发现喉间哽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最简单地话语都说不出口。
透过车窗,能够看到马路对面:那人单薄的身影依旧伫立原地,犹如剪影版镶嵌在夜色里,牢牢地吸引住她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此刻,那个问题的答案犹如天经地义的真理,从心底中跃然而出。
“对不起。”
周唯怡慌慌张张地掏出一张纸币,来不及看清面额,直接塞进出租车司机手里。
下一秒,顾不得停在道路中间、顾不得来往的行人、顾不得齐腰高的隔离带、顾不得错身而过的疾驰车辆,她跌跌撞撞地横穿马路,直直奔着那个方向跑去。
抖抖手中的红色毛爷爷,又迎着灯光看了看,出租车司机庆幸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他轻轻吹了声口哨,勾着身子拉上车门,随即松掉刹车、踩下油门,有感而发道:“真是个败家娘们。”
方此时,周唯怡已经斜穿马路,再次回到瑞信大厦楼下的中心广场上,气喘吁吁地站在张任面前。
其实,她一直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第59章 开诚布公
张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不出任何含义; 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薄唇; 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剧烈奔跑引发呼吸急促; 一时连腰都站不直; 周唯怡撑着膝盖蹲在原地; 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自己。
男人试图伸手搀扶; 却又怯生生地收了回去,只好远远地看着她。
脸颊因充血而红润; 一双眼眸晶莹剔透,轻启的嘴唇吁着气,让人遐想连篇;精明干练的模样不再; 凭空多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气; 竟比记忆中的模样更加生动。
之前一直是瞎的吗?!
张任反问自己——居然以为这样的周唯怡“相貌平淡”?!居然以为对她有冲动是“犯病”?!
一阵夜风吹过; 带来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似曾相识的味道与回忆重叠; 勾起最本能的反应。
“我……”
周唯怡还没开口; 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掼倒,整个儿陷入对方怀中,彻底失去自由:那双手臂如同桎梏; 消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擂鼓般的声声心跳,就像敲打在耳膜上的魔音;炙热的体温隔着衣物互相传递,随时可能点燃燎原烈焰。
毋庸置疑的拥抱消灭了一切反抗,毫无保留地击中最柔弱的软肋。
周唯怡惊喘一声,忽见眼前有黑影覆盖; 一个夹杂着酒精味道和狂热体温的吻就此袭来。
这个吻太粗鲁、太激烈,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触得牙根生疼。她刚要忍不住呼痛,发现对方竟把舌头探了过来,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久违的欲望在体内炸裂,再也没有比生理反应更加诚实的品质。
张任压抑地呻&吟,用最本能的冲动作出表达,缠满绷带的双手顺着那窈窕曲线游弋,手指压住薄薄的衣料,透出惊人的力道。
连日来分离的焦虑、郁郁不平的纠结、难以舍弃的情绪,全都藉由这个吻得到完美释放。
两人紧紧相贴,任由彼此的呼吸被吞噬、感知被占领、意识被模糊,只感到欲&望如海啸般灭顶,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我想你。”他在她的唇上低语,表白中掺杂着一股绝望的热情。
周唯怡的鼻翼间尽是男人独特的气息——混杂着亚麻、酒精和不知名的香薰味道,与此时的浓烈情&欲完美融合。
她尝试着从对方怀里退出些许,却发现身体竟颤抖不已,根本无法独自站立。
张任伸出一只手撑着她的颈背,强迫对方仰起脸,再次亲吻已然嫣红的唇瓣。他将另一只手插&入那发髻里,任由如墨般的长发散乱,制造出自己最熟悉的周唯怡。
将脸埋在那柔软的长发间,张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低喃道:“……我爱你。”
如冬雪初融、春水初升,潜移默化往往发生在不经意的瞬间,待到被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深深烙印&心底。
用额头抵住她的,张任直视着那双眼睛,用炙热滚烫的目光佐证自己。
周唯怡能够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电流席卷身体,血管里的血液也仿佛随之沸腾,在四下里奔突鼠窜,直将人逼至崩溃的边缘。
“你先放开我,”她气息不定,却咬着牙坚持,“我有话要说。”
广场上,吹起阵阵晚风,为夏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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