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超能力的齐木楠子》第123章

……有去一趟的必要。
——我使用了＇时空穿梭＇的能力；　来到了平行世界，位于东京市内的一所普通大学。
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也很熟悉；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虽然是另一个时空了。
处于毕业季的大学校园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
有焦虑的大学生：【实习还没有找好该怎么办啊！】
也有隐藏身份的富二代：【如果找不到工作就得回家继承会社了……】
同样也有渣男：【毕业了就顺势分手好了，玩腻了。】
以上这些还算是比较正常的，还有一些更加黑暗的心理存在。
我对这些烦人的心声早就习惯了，它们也影响不了我。
顺着熟悉的道路；　我来到了举办毕业典礼的大礼堂；　从侧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　我就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大礼堂的最前方，正在发表着演讲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赤司征十郎君。
真是的，为什么在哪里都能看得到你呢？
事情的具体情况我凭借＇心灵感应＇立刻就能够一清二楚。
无非是这个和我长着同张脸还共用着相同声优的家伙；　作为隔壁友校东京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被邀请到这里发表演讲。
具体的情况我不打算探究；　就算知道了也毫无意义。
……我远远看了眼那个对着话筒娓娓而谈；　比起先前成熟许多的红发男人。
至于讲话的内容我不在意；　多半是些关于大学生活与未来计划的废话；　或许随便翻开一本名人的成功学或者自传书都可以看到类似的东西。
……好吧，我承认，粗暴地评价他的演讲为废话确实是有主观因素的成见在内。
公允地说，如果有人真的能够按照赤司所说的去做，并且坚持下来，成为普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但是很可惜，大部分人都无法如此严苛地要求自己。
比起那些，我更在意的是楠子。
从礼堂侧门进来之后，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演讲台上受众人瞩目的赤司，而是乌压压人群中的另一个自己。
她和其他毕业生一样，都穿着黑色学士服，带着学士帽，露出了有些无聊的表情听着台上人的演讲。
我自己倒是经常使用这种百搭又普通的颜色，然而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见楠子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黑色吗？
并不是讨厌或者觉得不好看。
只是觉得可能会有更适合她的颜色……比如说白色？婚纱的颜色。
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够去试一试了吧。
我一边思考着遥远将来的事情，看向楠子。
奇异的是，明明无论是听演讲，还是等待别人，都是非常无聊的事情……
但是我现在却完全不觉得枯燥，甚至愿意这样静静地再看她一会。
很快地，正在演讲的赤司也明智地结束了他的谈话，这种演讲时间太长就过犹不及了。
接下来上台的则是本校的一些学生代表和校长老师。
我注意到赤司在即将退场的那一刻朝着楠子方向望去的，看似不经意的一眼。
这就让人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这家伙今天穿得算是正装，和我几乎完全相同的脸，却因为气场、表情、穿着而判若两人。
作为超能力者的我就算了，赤司同学，你作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为什么会喜欢上长得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女孩子啊？
自恋吗？还是说缺少母爱？
而旁边八卦大学生们的心音已经把赤司近年来的生活全盘暴露了。
所以连带着我也知道了——
赤司征十郎，东京大学优秀毕业生兼四年的学生会会长，正在慢慢接手家族事业的无可争议继承人，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顺便一说，风评很好并且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但是这并不是你过度关注别人女朋友的理由吧？
……
我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不小心在墙壁上按出一个坑。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赤司确实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家伙，在场百分之七八十的女大学生……或者还有男大学生的择偶标准他都能满足。
这不包括楠子。
她不太希望和高调的发光体相处，也不想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世俗意义上的所谓优秀与否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我很清楚。
——赤司同样也很清楚。
因此他在心里做出的决定是：等到整个毕业典礼结束，人群散去之后再去找楠子。
……还真是有心了啊。
这份难得的体贴，让我都有点认同赤司了，但是我没打算给他找楠子谈话的机会。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绝不是吃醋，我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赤司同学的反应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变身成为了楠子的姿态——由于成年后超能力的进化，我不再需要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了。
仅仅是十分钟不到，我就出现在了大礼堂的厕所……外面的走廊上。
而赤司恰巧来到洗手间整理仪容，这也是我来的原因。
别误会，我并不是对厕所这个场景情有独钟或者是想尾随赤司上厕所，而是单纯的有话想说罢了。
……尽管我认为他整理仪容的行为完全无意义，而且也用不上。
但是我还是耐心地在走廊上等待他出来。
随着一阵平稳有序的脚步声，赤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见到我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的反应也依旧从容不迫。
有一瞬间他以为我就是楠子，也只是一瞬间。
“齐木楠雄君？还真是久违了。”
在洗手间门口展开对话的赤司没有表现出一丝尴尬，语气沉着自若。
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我的身份，并且非常笃定。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些好奇，这是直觉吗？
或者说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也多少开始佩服他了。
【是我。】
我回答他说。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了吧。】
我希望他能够自己认清这一点。
“我当然知道。”
赤司罕见地没有使用礼貌的措辞，而是更不客气地说，“并且你变身成楠子的原因，我也能够猜得到。”
赤司露出一个微笑。
但不管怎么看似乎都有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他猜的没错。
我变身成楠子确实是想知道赤司能否分辨出我们两个的不同。
……我承认这么做有些幼稚。
和这家伙别矛头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我早就是胜利者了。
我对赤司没有任何敌意，同样也很感谢他在国中时期对于楠子的照顾，帮助遮掩楠子的超能力，因为他，楠子免去了不少麻烦。
——我的感谢当然是站在未婚夫的立场上说的。
……所以如果赤司能够趁早放弃，迎接属于他的新生活，那就再好不过了。
【……】
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赤司打断了。
“其实我也很高兴。”
赤司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特意过来，也是有了危机感吧？
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虽然依旧是微笑的表情，但是看上去不知怎的却似乎有些……伤感？
危机感这点……我承认他确实没猜错。
不过，我有危机感这件事，就这么让你高兴吗？
“齐木君大可不必担心。”赤司突兀地收敛了表情，“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见她的。”
【……】
说实话我不是特别相信，但是＇心灵感应＇告诉我赤司是认真的。
……普通人的感情我已经搞不懂了。
“不过今天似乎很不巧。”
“时间就留给你们两个好了。”
赤司闭了闭眼。
听着他的心声，我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起来。
……我并不是为了炫耀胜利而来的，但是确实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和平解决。
“那么再见——”
赤司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温和姿态，再次成为众人眼里双商皆高又有脸的人生赢家，家财万贯的御曹司。
大概没人能想得到赤司居然会在感情方面失利吧。
他慢慢地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楠子的未婚夫。”
最后几个字消散在空气里。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手工制的高档皮鞋在走廊瓷砖上踏出了低沉的闷响。
……我感觉出他的脚步节奏和之前有了很大了变化。
沉默了一下，我望向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