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阳光正好》第54章


左斯南手上突然一松,娃娃掉在了地上。他也不捡,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他满心满眼的绝望,身边的小朋友却是看不到分毫,她拉了拉左斯南的手,“叔叔,叔叔,你的娃娃掉了。”
左斯南低下头来,俯身捡起,看着小女孩问她:“你喜欢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弧线,“喜欢。叔叔好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
“是吗?”左斯南苦笑。他分明什么也没有抓住,原以为抓住的,现在也不是自己的了。
小女孩又点了点头,仿佛怕左斯南不信似的,这次把头点得很重很重,“我在这儿看了很久,只有你一个人抓到了娃娃。”
“那叔叔送给你吧。叔叔以前听人说,抓到了娃娃,连着几天都会有好运气。”
“真的吗?”小女孩看了看左斯南送到自己面前的娃娃,奶声奶气道,“可是妈妈不让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左斯南再不说什么,只将娃娃放进她的手里,站起身来,笑着走开了。他的脚步极轻,走起路来,仿似飘着的游魂。
小女孩还在原地站着,看看手中的娃娃又看看左斯南,嘀咕道:“这个叔叔好奇怪啊……”
天气渐渐回暖,阳光都明媚了许多。太阳还没落山,岱梓风便打电话叮嘱她,让她下了班赶紧下楼,他来接她去换衣服、化妆。
都说熟能生巧,虞姝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近十年,天天拿着眉刷口红舞来挥去的,就算化妆技术不够炉火纯青,应付个酒会却是绰绰有余的。
她笑岱梓风小看她,岱梓风没辙,只好让步,“那好,等你收拾好了我去接你。既然这样,我先派人把礼服给你送去,你换上再下楼。傍晚天气冷,光是披肩怕是不够,我让他们给你送件貂皮大衣,一定穿好了再下来,别感冒了。”
虞姝点头,“好。”
“六点半?”
“可以。”
那不是虞姝第一次参加酒会,却是她第一次以岱梓风女伴的身份参加。她仔细地化了妆,小心翼翼地把礼服穿上,镜子里的自己美得有些不像话,让她想起了有着水晶鞋的灰姑娘。
有人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素手翻飞,正在给自己盘发,不禁赞叹一声:“虞老师这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吗?这一身打扮可真好看。”
虞姝微微弯了眉眼,一边继续摆弄头发一边笑着答她:“嗯,待会儿去参加个酒会。”
“是跟致远集团的总裁吗?”来人挤眉弄眼地问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一缕鬈发柔顺乖巧地落在胸前,平添了几分妩媚。她看了看手机,把大衣穿好,微笑着跟身旁的人告辞:“我先走了,他在下面等我。”
那个时候的她,只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酒会而已。
那个时候,她身旁的人看着她一身火红的长裙,如盛开的红玫瑰一般艳丽多娇,只以为花无百日红。
50。什么酒会
岱梓风看到虞姝的时候; 虞姝正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她的步伐不疾不徐; 身姿窈窕,岱梓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
他的目光落到她□□在外的脖颈上; 纤细的脖颈嫩白如雪; 在红色礼服的映衬下,白得几乎有些透明。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笑意之中依稀看得到惊艳之感; 一直等到虞姝走到他面前; 他还在默不作声地将她看着,虞姝笑意渐盛,修长的手指在他面前划了又划,笑问他:“怎么样?我化的不比那些化妆师差吧?”
“是为夫眼拙,夫人果真深藏不露。”岱梓风说着; 微微揽着她帮她开了车门,待她上了车; 又贴心地帮她把整理了一下裙摆。
一路上; 岱梓风不知为何竟然化身为了话痨; 东拉西扯地说个不停。虞姝纳闷; “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健谈?”
稀疏平常的话; 二人也不是没这样说过; 岱梓风却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去,难得的没有呛得虞姝哑口无言; 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是吗?”
虞姝眨了眨眼睛;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岱梓风这是……脸红了?
总是厚颜无耻经常不要脸的岱梓风,就这样脸红了?
虞姝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她又盯了岱梓风两眼,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自己身上的礼服问道:“对了,梓风,我记得咱们最后要的不是这件啊,是不是店家送错了……”
岱梓风回过眸来看了她一眼,笑意渐深,“没错。”
“啊?”虞姝咋舌,“这不是我原先挑那件吗?我记得你说不好看来着。”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不好看了,”岱梓风义正辞严,“你穿哪件衣服不好看了?”
“我记得你明明……”虞姝嘀咕着,突然便住了口,那个营业员红着脸点头答应的场面在脑海里跳啊跳啊,她心里一抖,“你……你不会是……不会是把那几件都买下了吧?”
岱梓风没有回答,虞姝却急了,“你买那么多干什么啊?我又穿不了。”
“怎么穿不了了?”岱梓风一本正经地讲理,“以后这种场合还有很多,你一件一件地换,等换季了,我再去带你试别的。”
虞姝正要反驳,便见岱梓风眸色一深,换了种语气道:“你别觉得浪费钱,我赚那么多钱是放银行让他们放贷的吗?不给你花我还赚它干嘛,难道等我死了把钱烧了让我带到阴曹地府去?再说了,给你买衣服,是拉动消费,在为国家做贡献,一点都不算浪费。”
一句一句大义凛然、气壮山河,说得虞姝差点无言以对:“话是这么说……”
“所以,我给你,你就好好拿着。你也别说什么留给儿子之类的,我才没这么没出息的儿子,还得跟她娘抢钱用。让他自己赚去!”
这下虞姝是真的哑口无言了,直接换了个话题:“那个……今天这是什么酒会啊?感觉很重要的样子。”
岱梓风的语调缓和下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酒会,前几日那个合作谈成了,办个酒会跟合作方增进一下感情,顺带也……”
“就是我给翻译那个吗?”虞姝语调惊喜。
岱梓风笑了,“是啊,就是你翻译那个。夫人以后可得多来致远走走,多给我们带点喜气。”
“这个好说。”虞姝接道。说罢才发现,跟岱梓风一起待久了,好像自己也有点那什么——厚颜无耻了。
她清了清嗓子,突然想起岱梓风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便接着问道:“你刚才说顺带干嘛?”
岱梓风却在这时卖了个关子:“马上就到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待停好了车,岱梓风却不急着下去,直接倾过身来把虞姝脖子上戴的项链取下来,又从身侧的礼盒中拿出一条钻石项链来给她戴上,钻石不大,也不是特别精巧,但却极其别致大方。岱梓风一边给她戴上一边笑道:“这是法国珠宝设计师albert的收官之作,世间只此一件,虽然样式不怎么出彩,胜在寓意非凡。”
虞姝抬手摸了摸胸前的钻石,问岱梓风:“什么寓意?”
“意思就是,我把它给你戴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岱梓风含笑出声。
虞姝自然不信他这番说辞,却还是不由得红了脸。她的脖子纤细白嫩,小巧的项链点缀着,丝毫不显张扬,莹润闪光的钻石与微微暗沉的红色相得益彰,愈发显得整个人高贵优雅了许多。岱梓风眉目带笑地将她看着,突然俯下身来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问她:“紧张吗?”
虞姝摇了摇头,“为什么要紧张?”
岱梓风额头与她相抵,呼吸浅浅地喷薄在她鼻端,“怎么办,我好像有点紧张……”
虞姝一个愣神,他已经转过身去,“走吧,我们进去。”
虞姝参加过很多次酒会了,不管是商业的还是私人的。但她刚挽着岱梓风的手臂迈进去的时候,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不是吃惊会场的布置有多么的华美奢侈,也不是吃惊会场里觥筹交错的人们有多么高贵端庄,而是,吃惊自己踏入会场时引来的目光。
岱梓风的光华太盛,自己离得近了,免不得沾了点光。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不管站在谁身旁陪同做翻译都从来没有怯过场,从容自如、落落大方,这是大家对她公认的评价。但是此刻挽着岱梓风的手,她却分明觉得,脚下的步子重了,呼吸不顺畅了,连四肢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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