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女神养成计划》第81章

死，但实际上，他们只可以出生，绝对不能入死。你也好，麦子也好，小东也好，珉珉也好，都在这个名单上。”
筱文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两声：“看来我和文书还是太低调了，以至于让他们以为我们俩只是特别关照了几个有趣的人。”
姚珉珉的事情似乎到此为止，然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一批名为出国交流的精英团队，带着找到姚珉珉的重责大张旗鼓出了国，同样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那个从退了休就安心养老不问世事的开国元勋大发雷霆，甚至不惜动用了半生的人脉。
知情的人默契地隐瞒了烟城的老老小小，筱麦穗担心露馅，在蒙城待了两天又和陈尔东继续他们原定计划的旅程，每天在朋友圈晒吃的喝的玩的，秀秀恩爱秀秀男友。
然而转眼大半年过去，寻找姚珉珉的人也换了两拨，却依然毫无进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陈尔东带着筱麦穗完成了旅程，两个人悄没声息地回了烟城，没告诉任何人。筱麦穗的状态一直不太好，除了精挑细选那些发在朋友圈里安抚家人的照片，其他时间一直都很低落。陈尔东使出浑身解数，收效甚微。
两个人站在机场大厅，陈尔东把人按在椅子上，耐心教导：“笑一个，你这样回去，我们这半年就白瞒了，就是幼儿园的小孩子现在看见你也知道你不对劲，哪有半点被男友求婚了的高兴样子？”
筱麦穗都明白，只是一想到姚珉珉去向不明，她就开心不起来。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姚家平面对温心，她甚至开始想，她当初如果就咬了牙待在空间里不出来，姚珉珉是不是就会因此而留下来。她像是钻进了死胡同里，一遍一遍用身体去撞面前的那堵墙，撞到头破血流，却忘了只要回个头，她还可以走回康庄大道。
“媳妇，为了温心和嫣姨，为了姚叔和珉珉，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难道希望他们找回珉珉的时候，先去医院看你吗？”陈尔东循循善诱，期望她能想明白一些。
筱麦穗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到了家俨然没事人一般，加上陈尔东适当的引导，即便敏感如温心，也只以为她是玩了这么久，太过劳累的缘故。
然而千算万算，筱麦穗算齐了所有人，也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姚珉珉，最后还是毁在了程宓身上。
程宓坐在餐厅角落里，对面坐着面色难看的筱麦穗和满脸不相信的温心。程宓搅了搅杯子里加了冰的可乐，有些不安，“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筱麦穗将手攥成了拳头，多年的交情让她极力忍耐不把拳头砸到程宓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温心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没说错，我要谢谢你，告诉我珉珉的下落。”
程宓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筱麦穗：“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你没告诉温心？”
筱麦穗实在不想和她再说一个字，她转头看向温心，担忧里带着愧疚：“我不是故意瞒你，姥爷已经派人去找了，珉珉不会有事的，你信我。”
温心勉强笑了笑，既像是在安慰筱麦穗又像是在宽慰自己：“我知道啊，她不会有事的。她说要回来和我结婚呢，还要领养一双儿女，她才不舍得我跟别人好呢！”
79。第七十九章
程宓像是没什么事情做一样，整天赖在餐厅里，围着温心转。本就心情极差的筱麦穗在和她吵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直接在店门口挂了牌子：程宓与狗不得入内。
对此，温心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一如既往地每天核对账目，处理后勤。程宓来了她视而不见，筱麦穗和程宓吵架，她一个人躲进休息室里耳不听心不烦。
转眼又是一年冬天，陈尔东在准备毕业考事宜，旅行结束没多久，筱麦穗就陪着他回到b大重新办理了学籍，和教授说了不去上课之后就一直在烟城陪着筱麦穗，一边自学。
有筱麦穗这种伪学霸和温心这个真学霸，陈尔东倒也没什么学业上的问题，如果未婚妻能不被某个贱兮兮的女人撩到冒火，人生就彻底圆满了。当然，陈尔东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程宓对温心的执着，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有时候陈尔东甚至想，不如就让程宓把温心追走算了，只是念头留不住一分钟就掐灭了，他和姚珉珉坚定的革丨命友谊怎么能被个外人破坏？
除夕夜，程宓厚着脸皮登门蹭饭，筱麦穗看她各种不顺眼，不明所以的筱嫣和姚家平一遍一遍给她使眼色也没什么效果。酒过三巡，温心一改温柔沉默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满带笑意。她看着程宓，示意程宓举杯。
程宓吞下刚塞进嘴里的虾仁，有点受宠若惊地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杯。
“第一杯，感谢你厚爱，从大一军训到现在。”温心说完轻笑一声，仰头喝了个干净，一滴红酒顺着唇角留下，留下一抹嫣红，她对着程宓空了空杯子，示意自己喝光了，紧接着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感谢你照顾，在陈尔东和姚珉珉不在的日子里。”言毕又是一饮而尽，好好的红酒被她喝出了二锅头的感觉。一桌子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地看着她。
温心依然带着温婉的笑意，抬手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第三杯，算我求你，回你的帝都，过你的日子。”
温心将喝光了的空酒杯倒扣在桌子上，转身回了筱麦穗的房间，将门反锁上。筱麦穗低着头，痴痴笑了两声，再抬起头看向程宓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她学着温心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缓缓走到对面还没反应过来的程宓身边。
“提前祝你回帝都的行程一路平安，我干了你随意。”筱麦穗一手搭在程宓的肩膀上，一边将酒杯和程宓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清脆的一声“啪”之后，筱麦穗仰着头一口喝完，她皱着眉，看着程宓，目光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就算这辈子过完了还有个下辈子，她也是姚家的儿媳妇。”
“程宓，你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但麻烦你，换棵没主儿的树。”筱麦穗像是喝醉了，脸颊映着一层粉红，她轻声笑着，身体也有些打晃，连带着被她揽着的程宓也有些站不稳。“程宓，我后悔了，大一那年平安夜，我不该陪你去剪什么头发，你这招儿太损了，曲线救国，温水煮青蛙，厉害了我的大宓宓！”
筱麦穗大力拍着程宓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只是说着自己却哭了起来，“姚珉珉没了，你不能把温心也带走啊……我就是自私啊，你把温心带走了，姚叔怎么办，我妈怎么办，我怎么办？这一大家子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程宓放下杯子，小心扶着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眼圈红红的，“可是筱麦穗，我也喜欢她，凭什么你可以自私我不能？是，她先认识姚珉珉，那又怎么样？陪着她这么多年的是我程宓不是她姚珉珉！”
“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筱麦穗盯着程宓的脸，大笑着，“真的，谁都可以来追温心，只有你不行。不管谁来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就你不行，我下不去手。可我得给姚珉珉守住这个媳妇，她拿命去拼出来的未来里，不能少了温心。”
“你就不能把对姚珉珉的好分我一半？哪怕只有那么三分之一呢？她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啊！”程宓跪在地上，死死抓着筱麦穗的手，像只受了伤的小兽。
“可是，她为我做过的，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做了。”筱麦穗将程宓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同样跪着，她轻轻将哭泣着的程宓揽进怀里，喃喃自语着，“只要不是温心，什么都好。”
最后的最后，筱麦穗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程宓哭得很凄凉，一直苦苦隐瞒着筱嫣和姚家平的，关于姚珉珉的消息，也因为她和程宓的对话而泄露得干净。姚家平许多天没有说话，筱嫣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温心那夜之后仿佛卸下了什么又像是决定了什么，对着两位长辈越发孝顺，对筱麦穗也越来越宠溺。
那种感觉……筱麦穗坐在阳台的吊椅里，一荡一荡地晃着，午后的阳光越过阳台在客厅里铺了一层温暖的浅金色。温心就坐在这层浅金色里，长发披肩，面带微笑，奋笔疾书，不时抬头看向筱麦穗的方向，那浅浅的笑意也会放大许多。
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以前，她和姚珉珉赌了气，一个人蹲在阴影里，姚珉珉站在阳光下，对她大笑着，叫着她的名字：“麦子，出来，我错了。”
越来越多的时间里，筱麦穗总把温心当成姚珉珉，每次姚珉珉三个字到了嘴边她才会恍然，站在面前的是温心，不是姚珉珉。她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她太过想念姚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