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祖宗》第35章


唐冶迁就着她的脚步跟上去。
说是回家,但午饭时间没过多久,怎么也得吃点再回去。
两人不嫌麻烦,直接跑去了最喜欢那一家,路上花掉半个多小时。
唐冶没把刚才电影后的事放在心上,殷勤地给她摆着餐具,发现女生一直心不在焉,才奇怪地问:“你想什么呢?”
余小鱼也不卖关子,喝一口饮料,正色道,“唐唐,我换了一个梦想。”
“哦?”他挑眉,“说来听听。”
“我要当一个编剧!惩恶扬善,拯救所有乖巧可爱的女孩子,狠狠地虐渣渣种马男!”
“……” 编剧?惩恶扬善?他耳朵出什么问题了吧?
唐冶虚心请教:“请问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在哪呢?”
“哦。”余小鱼说:“就是在我写的东西里惩恶扬善。”
“……” 好吧。
说做就做,一回家,余小鱼立刻开始查相关资料。
从中午忙到傍晚,她对唐冶说:“我要开始写小说了。”
???
你开心就好。
夜晚,余小鱼房间里的灯亮着。
孟归打门口经过,听见里头的窸窸窣窣声,犹豫着敲响门,问:“小鱼,妈妈可以进去吗?”
不想给妈妈不好的印象,余小鱼赶紧藏起零食,擦着嘴巴说可以。
孟归递给她热牛奶,奇怪道:“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睡?”
“写东西呢。”她关掉笔记本,有些心虚地回答。
“哦。这样啊。”
接下来母女俩便没话说了。
余小鱼想了想,问:“妈妈,爸爸说你是一个探险家,那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呢?”
孟归一僵,摸摸她的脑袋,说:“妈妈困了,你也早点睡,我们以后再聊。”
“嗯。”
她喝一口牛奶,装作不在意地道了晚安。
第二天,余小鱼一大早就跑去了唐家。
她有钥匙,没惊动大人,轻手轻脚地跑上楼,推开唐冶房间的门。
男生还睡着,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卧室里一片昏暗。
余小鱼摸黑坐在床头,呆呆地瞧他一会儿,虽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总算安心了。
唐冶睡姿很好,平躺,胳膊老老实实放在两侧,她随意一摸,碰到他的手,不敢太用力,很小心地握住。
手指的骨节硬邦邦,手心很热。这是余小鱼全世界最熟悉的手,从小到大,牵着她整整十年。
她心里热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的虎口,睫毛轻颤。
不一会儿,唐冶醒了。
不用看就知道突然闯进自己房间里的小姑娘是谁,他一只手反握住她的,另一只张开,沙哑着嗓子说:“小鱼,来这里。”
她唔一声,撞进他怀里。
房间静了一瞬,唐冶起身,把她露在床外的一双腿捞上来。
余小鱼很听话,让屈膝就屈膝,让挺直就挺直。他没重新躺下,手掌划过她的小腿,摸了摸女生冰凉的脚丫。
“这么冷。”
他板着脸教训,“怎么又不穿袜子了?”
她委屈地撇撇嘴,搂着他撒娇:“你不可以凶我!”
“……”
“我没凶你,是在讲道理呢。”
唐冶无奈地叹息一声,替她暖起了脚。
冬日里天亮得晚,已是五点钟了,西城仍然沉睡着。
余小鱼昨天熬了夜,今天起床又早。没多久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低头亲她一口,把人放下去,锤了锤酸麻的大腿,躺在她身边,拉上被子。
女生立刻凑过去,四肢紧紧缠住他,像抱着最爱的玩具娃娃。
第46章 织围巾
天大亮; 余小鱼率先醒过来; 红着脸缩回手臂; 轻轻打个哈欠,坐起身。
窗帘被掀开一角,她透过玻璃窗望出去; 外面的雪厚厚一层,仍没化开,太阳也不见踪影,阴冷阴冷的。
她不自觉打个哆嗦; 又滚回被窝里。
响动算不上重; 没成想唐冶却被吵醒了; 半睁着眼; 把变凉了的小姑娘往怀里紧了紧。
“醒了?”他问。
“醒了。”她乖乖答。
“嗯。”他又闭上眼睛; 手指把玩着她袖口的蕾丝花边。
过半晌; 他又问:“饿了没有?”
她摸摸肚子; 可怜兮兮地说:“好饿。”
他轻笑,“想吃什么?”
这个时间家里不会有大人; 早餐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想——”她思索片刻,眨巴着眼睛说:“想吃夏照叔叔家的牛肉面。”
“不行!”唐冶睁开眼睛,黑着脸拒绝,“不去他家。”
“为什么呀?”她不解,“我的围巾还在那里呢。”
“不要了,我再给你买。”他态度强硬,说什么也不松口。
“不!”她扁扁嘴; 眼泪汪汪地说:“你买不来!”
这下轮到唐冶不解了,什么样的围巾买不来啊?
余小鱼很快给他解惑,堵着气说:“那是我最喜欢的人织给我的。”
最喜欢的人……
唐冶脸更黑了。
“白痴!”
几分钟后,余小鱼气呼呼地锤他一拳,委屈道:“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连给我织过围巾都忘了。”
那是初中时候,她个子比现在稍矮一些,头发比现在稍短一些,脸颊上有肉肉,看起来傻且幼稚。
冬天,班里有小女生偷偷给喜欢的男生织围巾。余小鱼兴趣被勾起,凑过去好奇地看,还与她们聊了起来。
上课铃打响,围在一起的女生们笑着散开,同样两手空空的人邀请她:“余小鱼,明天是周末,我们也去买毛线吧!”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不了不了,我比较懒,还是买成品吧。”
“别呀——”
女生央求:“你陪陪我嘛,买完毛线咱们还可以在步行街玩一会儿。”
她很少与唐冶以外的人逛街,当下觉得新奇,犹豫两秒,答应了。
放学路上,她对唐冶说起这件事。
男生脸色臭臭的,训她:“你又跟人家不熟,怎么能随便约着出去玩?不行,我不许你去!”
“凭什么啊!”
余小鱼急了,用力碾他一脚。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她却愤愤地哼一声,直接跑了。
这人来人往的,他哪放心她一个人?单脚吃力地追了过去。
家门口,两人谁也不让谁地吵几句。唐冶最终妥协,问她:“你们去步行街干什么?”
“买毛线啊。”
“毛线?”
他疑惑一瞬,想起班上的女生都在织围巾,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眼,突然点头:“行,去吧,早点回来。”
“啊?”
她缓了缓神,“你同意了?”
“同意。”
男生变脸极快,笑眯眯地揉揉她的发顶,说:“东西拿不动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唔——”
她胡乱答应一声,警惕地瞥他几眼,像被狗追着似的,噔噔噔跑上楼。
唐冶在后头美滋滋地笑,满心以为自己有新的围巾可以戴了。
翌日,余小鱼与同行的女生逛了整整一天,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累得直接摊在沙发上。
唐冶凑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你都买了什么啊?”
“很多呢。”她说:“吃的玩的,还有几本书。”
哦——
吃的=零食
玩的=毛线
书=织围巾教程
唐冶想通这些,登时咧开嘴巴笑起来,甚至还坐过去帮她捏了捏胳膊,嗔怪,“下回有这种事记得叫我,别累着你了。”
几年前的唐冶还是熊孩子一个,远不像现在这样温柔。对她好是好,但总别别扭扭的,一边任劳任怨地帮人,一边恶劣地教训人,很难让她记住他的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余小鱼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抱起自己的东西,一溜烟躲回房间。
唐冶:哎呦,小丫头这是想给我个惊喜呢。
十天,二十天,一个月。寒假都到了,余小鱼的围巾还没送给他。
他有些等不及了,明里暗里打听几句,却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实在沉不住气,直接问:“小鱼,你给我的围巾怎么还没织好啊?”
余小鱼:???
“什么围巾?”
“别装了。”唐冶说:“你买毛线那天我就知道你要给我织围巾了,拿来吧。”
伸出手,“不用不好意思,难看我也喜欢。”
她不轻不重地拍他的手心,茫然道:“什么跟什么啊?”
神色不似作伪,她是真的不知道。
唐冶蔫下来,委屈地看她一眼,把自己关进房里,整整一天没有吃饭。
买毛线——这个线索太过明显,余小鱼很快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敢情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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