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肤浅》第42章


越想越觉得难受,大半夜推开卧室门进来,闹出很大动静,把老公从床上拉起来,含泪说:“老公你别睡了!”
对方叹了口气,揉着眼睛看她,“又怎么了?”
她非常较真地说:“你帮我分析分析,她们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我平时怎么一点没有观察出来?”
“……”
她突然想起来辛喜,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辛喜留下来了,这小狐狸不一般,她两次想走我就应该让她走,不应该留下这个毒瘤!肯定是她把人都拐跑了!”
说到这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直迭声问:“你说,她们为什么说走就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什么意思?都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有没有责任心!”
老公很无奈,提醒说:“有没有签署什么合同?现在耽误公司运作,你们大可以走法律程序,让她们赔偿损失。”
“就是没有签合同才恨得牙痒痒!都怪沈总,转正的员工,迟迟不愿意交五险,不想交五险自然没有签合同。”
“睡吧睡吧——”老公劝解了一声,躺下又睡了。
秦月英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弦,大半夜又乱发脾气,嫌弃自家老公赚钱不如自己,导致自己累死累活为家庭操劳,操碎了一颗心。
直到天亮,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孩子哭闹着不肯上学,老公坐在卧室生闷气,她扔下一大摊子的事,抱着电脑直奔公司,脸也来不及洗,牙齿也来不及刷。
秦月英依旧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有使不完得劲,她早上第一个人到公司,咬牙坚持。
谜一样的女人。
第42章 小总
辛喜早晨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就看见他正盯着自己; 打了个呵欠,“怪不得我在梦里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就像怪兽的眼睛一样。”
他笑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辛喜想起来昨夜,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不和谐的画面; 坦诚地说:“有。”
他捏了捏她的脸; 掀开被子往上坐了坐。
“昨晚如何?”
辛喜抿唇看他,“突飞猛进。”
他挑眉,“怎么个猛进法?”进字发音有些重; 虽然进步和进入都有动作词的属性,但是他一着重就让人忍不住遐想。
她脸红了红,斥责说:“无聊。”
田忱运噙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起来手机看时间; 已经是八点多,过了酒店自助早餐的时间。
回头看她,“饿不饿?”
“还行。”
“还行就是饿了。”他霸道地说。
辛喜没有反驳; 就是处在饥饿的边缘。
“运动过度,我也饿了。”
他戏谑地看看她。
辛喜尴尬地掀开被子; 拿起来自己的衣服套上,去浴室洗漱; 听他又说:“待会儿你收拾好我们出去吃饭。”
辛喜捏出来牙膏,含着牙刷出来,支支吾吾地问他:“你洗漱了没有?要不要进来一起?”
“我早就醒了。”他这么回答。
“你刷牙了?”
“嗯呐。”
“我不信。”他怎么醒那么早; 自己竟然一点动静没有听见?更何况昨晚……应该很累才对,体力就这么好吗?
田忱运走过来,把她推进浴室里,从后面抱住,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面容映在镜子里。
她推着他的胸口,“用的这个牙膏吗?那你呵一口气我闻闻有没有茉莉花的味道……”
田忱运笑了笑,按照她要求的做了。
一股茉莉花的清香传来,还夹杂了几缕烟草的气息,味道很清新。
她这才信了,点头说:“还真是哦。”
“我会像你睡得跟个小猪一样?”
“我是起床困难户。”
“看出来了,昨夜还打了一夜小呼噜。”
“你胡说……根本、根本不会!”
田忱运逗她说:“早知道就给你录下来了,让你亲耳听一听。”
“我真的打呼噜了?”
“不然呢。”
“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有点吧。”
“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叫醒了,你还发了好大的脾气,一转头就又睡着了,继续打呼噜。”
辛喜漱干净嘴巴里的泡沫,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不可能吧?”
“真的。”他表情严肃,看着她点点头。
这就有点尴尬了,人家一大老爷们不打呼噜不磨牙,睡品超级的好,她一个娇滴滴的女神人设竟然这么不争气。
她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解释说:“打呼噜很正常啊,但是我不是每次都打呼噜,我很少会这样的,一般都是因为枕头没有放好,或者是白天太累了……只有年龄稍微老一点,身体不太好才会打呼噜,一般年轻男女都没有几个真得打呼噜的,就说我姥姥和姥爷吧,都打呼噜,那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
辛喜抿了抿唇,从镜子里看他,他正含着笑看好戏一样看她,辛喜很敏感,瞪眼说:“你不信啊,我给你说,真的是……”
他哈哈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相信你。”
辛喜总觉得他说这话很敷衍,好像就是在说,不相信她昨晚打呼噜就是个意外。
“真的是这样子的!”
他笑得更开,嗯嗯地点头,辛喜这才看出来他在逗她,回身抓住他的手腕咬了一口,没有使劲全力,不过也能看见两排清洗的牙印子。
她眨着眼说:“我就说嘛,我打呼噜也是百年难遇一次,怎么就让你听见了,也太巧了。”
门外想起来门铃声,田忱运有些意外,抽了一条毛巾递给她擦脸,“我去看看。”
辛喜接过来毛巾,正擦着脸,听见外面清洗的交谈声——
“我没叫早餐。”
“先生我们是不会搞错的。”
“是住房附带的服务?”
“不是。”
“这就奇怪了,我建议你回去再核对一下,免得出了错误不好交代。”
辛喜拎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田忱运站在门口,房门敞开着,一个推着手推车的客房服务人员穿着酒店的统一服装,他车子里放着白色瓷质大圆盘子,用反光的不锈钢的圆盖子盖住,看样子是西餐,而且有一阵一阵的香味传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辛喜光着脚走过去,地上有厚重的地毯,并不觉得凉。
田忱运回头看她,“没事,我马上处理好了,你先去换衣服。”
说完回头对服务员耐心客气到:“回去再核实一下,好吗?”
对方抿着嘴笑了笑,笑容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前因后果都明白,就是不点透。
“您要是不方便我就放在门口了,有什么需要您就直接打电话到前台。”
田忱运突然明白什么,眯着眼看她,“谁请的?”
服务员看看他,并不说话。
辛喜一直站在身后听得很清楚,毕竟是昨天有那个杂志做铺垫,现在人就玲珑剔透很多,瞬间明白了,拉住田忱运的衣服下摆,低声问:“是不是你爸爸……”
田忱运瞳孔放大,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辛喜摊手解释:“你也知道我跟田甜是同事,有一次她心情不好就对我多说了几句……”
她轻描淡写,两句带过。
田忱运叹了口气,其实他知道这家酒店是那个人旗下的,但是他不亲近那个人也并不是为了赌气还是如何,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个陌生人。
这家酒店是田修军的,或者是大马路上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的,跟他都没有关系。
他不会刻意来,也不会刻意不来,一切选择都是根据需求来决定的,别得还真没有多想,更没有想着能够蹭点小便宜,搞点特殊待遇。
既然都送到了房间门口,田忱运没有别得选择,只好回房间拿了钱包出来,抽了几张票子,“食物留下吧,多少钱?”
对方赶紧摆手,“田小总,这是已经挂账的。”
田忱运的脸瞬间黑了,皱眉说:“你叫我什么?”
“……”
“你们经理呢?这里谁负责?”他冷声说。
女服务员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您就被为难我了……”
“田修军呢。”
“田总昨儿就走了,临走交代的。”
“交代什么?”
女服务员抿了抿嘴。
辛喜拉住田忱运的胳膊扯了扯,“你别那么凶嘛,你看人家小服务员也不容易,还是个姑娘,她也做不了主啊。”
三个人僵持不下,服务员送不进去东西没有办法走,他又不愿意收下,辛喜想说收下吧,毕竟知道一些他家里的事情,实在不好插手。
正在这时,经理就从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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