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肤浅》第53章


田忱运低头笑了一下,点头答应。
他成年以后经常听她说这种话,以前的时候耳提面命,大体也是对他讲男人的责任,男人应该怎么对待另一半。
田忱运自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曾经遭遇不幸,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去迫害别人家的孩子,所以对他们人格上的培养总是格外注重。
田忱运一直都觉得,自己从小的成长环境,虽然经济上很拮据,但是思想上却不贫瘠。
她拉着他的手说得这番话,也算是对辛喜的一种认可,田忱运心里自然也跟着踏实不少。
说完这和略带感伤的话题,气氛就活跃了很多。
田忱运从卧室里出来,外面的积雪又厚了一厘米,他回到小偏房,辛喜躺着睡得正香。
半夜被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折腾了一遭,早晨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昏脑胀。
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醒来人就有些发懵。
因为一个合同的事情,田忱运坐在床沿上低着头给学校的老师回复消息。
她抻着腰打了个哈欠,翻过来身,枕着胳膊盯着田忱运看。
“醒了?”他抬头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事情。
“我想喝水。”辛喜撒娇说。
“口渴了?”
“嗯……嗓子有点干……”
“等一等,”田忱运放下手机,热水兑了一些杯子里的凉白开,尝了一口,温度适中,递到她唇边,“喝吧。”
辛喜探起来身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舒服很多,然后又抿了一小口。
“好了。”
“不喝了?再喝一口吧。”
辛喜就又抿了一口,“一口。”
他失笑,“我说一口就真的只喝一口?喝两口会被毒死?”
“这叫听话啊。”她睇了他一眼。
辛喜站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怎么还在下雪?什么时候才会停……”
“看这个势头,一时半刻挺不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
“你想回去了?”
“一直在你家住着好像不太好,白吃白喝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田忱运摇头笑了笑,“想多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放开了就行。”
今年的初雪如初恋一般如火如荼,轰轰烈烈。
到了傍晚才停歇。
辛喜跟着田忱运出去了一趟回来,看到床头上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都是发小打过来的。
她打过去,很快被接听——
“找我什么事啊,妞儿?”
“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辛喜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心里砰砰跳了两下。
“小四儿妈妈去世了,肝癌,也就半个月吧就不行了……”
辛喜惊讶不已,上次回去小四儿妈妈还来她家里玩,晚上一起吃了个饭。
“我昨天知道了这个事,惊讶的不得了……感觉死亡怎么距离我们这么近呢。”
“她妈妈很年轻吧。”
“对啊,比你妈妈和我妈妈还小了两岁呢。”
辛喜沉默了会儿,“我近期准备回家一趟。”
“还回去吗?”
“不知道,还没确定。”
“一直在外面飘着干什么呢,不如回家陪你妈……”
“……”辛喜无言反驳。
她盯着院墙外面山坡上的一棵树出神,一树的叶子都已经掉落,树梢光秃秃,竟然挂满了柿子,一个挨着一个,这景象大概也只有在这种地方能见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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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送子观音
发小打过来的这通电话对辛喜的震撼还是挺大的;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翻来覆去想了想; 回家的念头动起来。
因为积雪不容易融化,第三天也没有回去; 毕竟山路弯曲难行,安全排在首位。
吃过午饭,田忱运说要带她出去走一走; 临近山上正好刚建了一所神仙庙; 这几天筹备庙会,搭了戏台子,周围也都是卖特产卖饮用的东西的摊子; 比较热闹。
辛喜刚开始还摩拳擦掌、兴致勃勃,跟着他沿小路往前走,周围地势平坦的地方种了很多类似荷叶的植物,到了冬天; 这荷叶一样的植物干枯,叶子和枝干也都直挺挺地戳在泥土里。
她还是第一次见旱地里长荷花,不知道开花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景象。
她第一天到这里来就发现了一个景象; 这里的人特别喜欢花,家家户户门口都要有十几盆盆栽; 虽然现在是不开花、万物凋零的时节,但是从枯萎的枝条也能看出来; 这个小山村的春天,也是很让人憧憬的。
明明是不出门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前头,近在眼前; 两步路就可以到达,但是真走起来还真费劲,走了十来分钟才到山脚下,只是山脚下有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
冬天下了雪,河面周边结了一层薄冰,但是里面的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水面泛着蓝色,就像上次去通天峡风景区看到的湖水,湛蓝澄澈,好似没有被污染一丝一毫。
田忱运踩在随时烂瓦中间,抬头看了看四周,说:“我记得这边有一座桥,可以直接通道对面的山上,看样子是被拆了。”
“早知道就开车过来了。”
“你累了吗?”
“对啊。”
“这才哪到哪?我看你每次逛街的时候挺厉害的。”
辛喜叹了口气,普及知识说:“我逛街的时候心里眼里脑子里只有衣服,当然不会累,而且越看越带劲。”
“……”
田忱运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绕着河边走,“我们得去前头的桥那边过河。”
“我以为你对这里很熟悉呢。”
“现在不经常在家,以前倒是很熟悉。”
“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挺有意思?”她望着山顶感叹,“你看,这里有山有水的,肯定给你留下了很多童年趣事。”
田忱运被她这么一问,还真想起来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小时候经常带着地瓜爬到山上的平坦地,找个岩石堆生火烤地瓜,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遇见一窝野兔子,如果带着狗出门,一般能捉住一只,否则也只能干瞪眼。
还记得有一次,他跟着小朋友在河边捉鱼,也不知道谁告诉了姥姥,她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追了过来,到河边二话不说,脱下来鞋底儿拉起来他就打了一顿,他那几个小伙伴也不能幸免,都挨了巴掌。
那时候民风淳朴,小孩子也没有现在的孩子娇纵,成年人看见孩子在河边玩水,都能拉上来教训一顿,不过现在是不行了,现在管教别人家的孩子,遇到讲理的还好,遇到不讲理的估计只会被小孩子恶语臭骂。
走了这么半天才过了河,辛喜早就没有了刚出门的热情,就像每次旅行,最激动人心的往往是去时的路上,真到了目的地,反而会觉得没意思。
田忱运见她情绪这么消极,鼓励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这个山并不高,很快就能爬到山顶。”
“好热啊。”她想要脱掉衣服。
田忱运拦住她,帮她把解开的扣子又扣上,打商量说:“别脱,这样容易感冒……咱们只解开风衣最上面两个成不成?”
“可是我很热啊,我又不是小孩,哪那么容易感冒?”她想起来一事,举例说,“我上小学那会儿,有一次流行禽流感,我们全班四十个人,病了三十五个,其余没生病的五个人,四个男生,一个女生,这个女生就是我——厉害吧!”
田忱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女汉子?”
“你想不到的汉子!所以别把我当做娇弱的小姑娘,我只是长得娇弱。”她瞪着眼说。
“难不成你下面跟我还一样?”田忱运接了一句。
辛喜脸一红,“我才不跟你一样,谁跟你一样啊。”
“也是,一般人是没有我这样。”他点头说。
辛喜听出来他什么意思,脸上又红了红,不服气地说:“呸,你能有欧美人大?黑人大?”
田忱运眉毛挑了一下,“你好像还挺有研究?”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梗着脖子说:“这年头,没吃过猪肉的时候都见过猪跑。”
田忱运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抱着胸点点头。
辛喜不跟他再继续这个话题,害怕再深入下去,让人误认为她是个老司机,其实辛喜也就是口头上厉害,好像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其实不过是花架子,道听途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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