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娱乐圈]》第55章


话说一半,她突然愣住了,盯着宁九旁边的荆屿呆了好几秒。
神色从错愕,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荆屿?你居然还活着呢?我还当你死在海上了。”
“丁蓝!”宁九扯了下她的衣摆,“……久别重逢,咱说话上点路子。”
“上个P的路子!”丁蓝一把甩开他的爪子,恼火地瞪着荆屿,“我跟他上路子,谁跟我上路子?谁跟我们鹿鹿上路子?你说,就这么个话都不说就逃国外去,一待几年连活着死了都不知道的家伙,我凭什么要跟他上路子?”
“……好久不见。”荆屿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滔天怒火,淡淡地说。
好像一套组合拳打在了软绵绵的豆腐上,丁蓝一口气没吊得住,哑火了。
她终于坐在俩人对面,霸占了宁九的杯子,又喝了小半杯,才开口:“怎么舍得回国?外面不好玩了?”
“他回来参加综艺比赛的,现在也签了经纪公司,”宁九代荆屿说,“就鹿时安的那家。”
丁蓝的杯子顿在唇边,“你想干嘛?还嫌高中时候祸祸得不够,现在还想断点续存,继续坑我们家鹿鹿呢?我跟你说,没门儿!你当初害她哭得眼睛都近视了,账都没处算,如今给我离她远点儿,否则就算我们家鹿鹿人好、不跟你计较,我蓝姐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
宁九扶额,“好好说话,别逮谁都拿圈子那一套糊弄。”
丁蓝一枚白眼翻过去,放下酒杯,“找我|干嘛?有事说事,没事走了,懒得跟渣男浪费时间。”
宁九刚要开口,被荆屿抢了先,“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丁蓝一腔火气,硬生生被他这低音炮给熄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当年还是少年的这家伙就是用这把好嗓子把她们家鹿鹿给骗到手的。
“好不好,你问我我问谁去?有本事,你直接问鹿鹿啊。”丁蓝哼了声,想喝酒,才发现酒杯空了,刚想自己倒酒,酒瓶就被拿走了。
荆屿起身,亲自替她倒了半杯。
丁蓝瞟他,“哟,真是三生有幸,让您屈尊了。”
“这几年我不在,”荆屿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抬起手敬向丁蓝,“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丁蓝面色变了又变,终究撇开视线,“说得跟你是她什么人似的,我照顾她要你谢什么?”话虽这么讲,她还是勉为其难地抬手,和他碰了个杯,“谢就免了,往后少祸祸她就行。”
宁九看热闹不嫌事大为地插嘴道,“这怕是办不到,你明儿看娱乐新闻啊,就能看见咱荆少爷有多敬业,一回国第一时间就跟鹿宝宝捆绑上热搜了。”
丁蓝:“……”手指捏紧,嘴角抽搐。
“你到底想干嘛?说走就走,要回来就又扯上我们鹿鹿?她过得好着呢,下有粉丝宠着,上有公司领导罩着,要风是风的,你可别瞎折腾,再把鹿鹿搞哭了,看不我拿酒瓶子给你开瓢——”
“丁小姐——”
“知道了,”丁蓝不情不愿地撇了撇红唇,“看在阿宁份上,少骂你两句。”
哪知荆屿直取重点,“公司谁罩着?”
“还有谁?佰晔华总,华晁啊。你不是也签了同一家么,怎么会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罩着鹿时安?”
“还能为什么?喜欢她呗。哎哟——”丁蓝一缩脚,瞪着宁九,“你踹我|干嘛?”
荆屿眉眼深凝,“喜欢?”
“圈子里有谁不知道华晁不近女色,就光宠小鹿鹿一个?你别说,要不是华晁一路保驾护航,就鹿鹿这迷迷糊糊的性子,哪儿能在圈子过得跟在学校里似的纤尘不染?”丁蓝眉一横,“宁九我警告你!再踢我一次,看老娘不给你脚背踩出个窟窿来!”
宁九尴尬地笑,“你说你,现在看着也是窈窕淑女,风韵佳人了,一开口怎么还是跟小太妹似的。”
“嫌我凶啊?不凶怎么镇得住那帮眼睛都飞头顶上去了十八线小明星?”
宁九转脸,对荆屿说:“她如今是造型师了,天天跟圈子那群难伺候的打交道,脾气比从前还要爆。”
“嫌爆别找我啊。”
“没嫌你,谁嫌你了,我觉着你这性子挺好的,不受欺负不受气。”宁九连忙告饶。
荆屿静静地看着他俩闹腾,许久,才哑声开口:“那鹿时安呢?”
“鹿鹿什么?”丁蓝明知故问。
“她对那个华晁,什么态度?”
丁蓝挑起右边眉毛,“你直接问小鹿鹿喜欢不喜欢华晁不就完了?拐弯抹角的,当年念书时候你不是跟小李子硬刚都不怂的吗?现在怎么问个话都要山路十八弯了。”
荆屿放下酒杯,直起腰身,“她喜欢华晁吗?”
丁蓝撩了下头发,看向他的身后,戴着口罩走近的女孩,妖娆一笑,“你自己问本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听说你喝多了,很难受,才来我家的?那请问,您现在在干什么?
第47章 食髓知味(47)
荆屿手里的杯子还停在唇边,听了丁蓝的话; 刚回头; 正好对上搭在腰边包上的小手。
纤细白皙,手指头一点一点收紧。
他缓缓抬眼; 只见戴着黑色口罩的小姑娘正低头看着自己; 一双小鹿眼里夹杂着不解和愤怒; 映着酒吧的灯火,忽明忽暗的。
“小矮子……”
“你才小矮子,你全家都是小矮子!”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但还是掩不住怒火。
鹿时安扫过三人桌面上的空酒瓶,眼角一抽; “喝多了、胃疼?过去落下的老|毛病?荆屿; 你这个骗子!”
荆屿怕她声音大了,惊动隔壁的客人,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把人带得坐在我身边的高脚凳上。
鹿时安不情愿; 瞪他一眼就要起身。
宁九见状; 也不知道之前荆屿怎么忽悠人家小姑娘了; 只得给打圆场,“他是真酒精过敏,喝多了得发疹子。但啤酒度数低不碍事儿,你看,我们这不都是喝着玩儿的嘛,十度都不到——”
丁蓝也附和; “都我跟阿宁在喝,他就一边儿陪着而已。”
好友都替他说情,鹿时安勉勉强强坐定了,想想还是气不顺,从桌中间拿了个空玻璃杯,一言不发地就给自己倒酒,刚送到口罩旁要掀开,连杯子带手都被人一拉——全喂进荆某人嘴里去了。
她想挣,力气悬殊挣不脱。
搁别人眼里,妥妥地她主动喂对方喝酒,洗都洗不清。
“小姑娘家家的,少喝两口。”荆屿咽下酒,松开了她的手,淡淡地说。
鹿时安咬牙,“谁还是小姑娘了,今天你替我挡,明天我自己还不是得喝?”
“那我明天继续挡。”荆屿风轻云淡地说。
“你!”
“别闹,”宁九看不下去了,拿着酒杯食指指着鹿时安,“阿宇,你知道现在鹿宝宝是什么身份嘛?出门不戴口罩那是寸步难行,就连我们,你看看,我都不敢当众叫她全名,不然连这酒吧门都出不去。”
顿了下,他看向荆屿,“你替她挡酒?怎么挡?你拿什么身份挡,别逗乐子了啊,让人小姑娘喝,喝完了不有我们在呢嘛,送回去好了。”
荆屿没说话。
鹿时安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是,他没有合适的身份来替她挡酒,但他不是没挡。在庆功宴上,要不是怕那位宋董缠着自己,他何至于自己送上门去灌酒?虽然现在看来,喝酒过敏的事真假掺半,可进了肚子的酒精如假包换——酒,他是真为她挡了的。
眼瞅着面前俩人各怀心事,都不开口,还是丁蓝率先打破僵局,“鹿鹿呢,是我自作主张喊来的,这事儿跟荆屿没关系。但,我也不是白喊你啊,是荆屿他有话想问,总在这里拐着弯地向我和宁九打听,也不是个事,不如直接问正主,你们说是吧?”
鹿时安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要问什么?”
丁蓝耸肩,没说话,看向荆屿,示意他自己问。
结果荆屿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站起身,手搭在鹿时安的肩头,“走吧,我送你回去,这种地方你少来。”
丁蓝急了,“干嘛呀?她平时有空也常跟我来,又不酗酒怕什么?你既然想知道她跟华总啥关系,就问呗,难不成还要撇开我跟宁九,私下问啊。”
原本被推着已经站起身的鹿时安,忽然听见华晁的名字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荆屿,却没对他说话,转而对丁蓝说:“他才不会想知道这个。要真好奇,之前五年早问了,哪要等今天。”
难得见鹿时安强势,丁蓝咧嘴笑起来,“啧啧,我们小鹿鹿话里有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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