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娱乐圈]》第58章


颜梁淮的前半生风里来雨里去,不是没考虑成家立业,但想到枪林弹雨要拖累别人一起,就觉得还是单身好。
直到,他又遇见了曾从倾盆山雨里救回来的女孩儿,小兽般执拗勇敢,丢不开、甩不掉。
明知她能自保,他还是渐渐沦陷,终于落得恨不得把小家伙藏进左胸口袋,走哪护哪。
十九岁之前的米安安从没离开过小镇,在她眼里从天而降的颜叔叔像踏云而来的盖世英雄,就算如今折了羽翼,也无损万丈荣光。
她小心翼翼地守着她的英雄,跟得近了怕被嫌弃,离得远了怕被丢下,听不得半点对他的诋毁,像只蛮干的小兽,随时露出獠牙为他干架。
直到这天,她又弄得狼狈不堪,
被一度避着她走的颜叔叔按住肩头,哑声威胁,“你再乱来一次试试!”
“可他们——”
“他们不重要。”
“可——”
“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他一声喟叹,“你才是我的底线。”
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不在乎。
只要她平安喜乐、长命百岁……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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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莽撞的性子,也爱你不屈的意志。——颜梁淮
你是我万丈荣光。——米安安
第49章 食髓知味(49)
老实讲来,佰晔对寓言的四个女孩是真没话说; 公司最好的资源向来优先她们; 练功房都安排在整栋大楼景致最好的顶层。
清晨能看到东面第一缕晨曦,夜晚可以俯瞰整个楠都的迷离夜色。
要说谁最熟悉的这扇窗外的风景; 鹿时安当仁不让。
从被分配到这间练习室开始; 她除了上课上通告; 其他时间几乎都埋在这儿。其他成员在的时候就一起排舞,只她一个就关在小黑屋里写歌、改歌。
佰晔上下无人不知,如果电话找不到鹿时安,就直奔练习室,十有八|九能找得着。
这日; 鹿时安又失联了。
华晁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都是久响,无人接听,只得乘电梯上了顶楼; 保安见是副总; 忙说:“鹿小姐在里面呢。”
“来多久了?”
“早上就来了; ”保安看了眼挂钟; “得五六个小时了。”
“没有出来吃饭?”
“没,鹿小姐忙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
“知道了,”华晁打断了他,“让Selina去楼下买便当,送过来。”
说完; 他往练功房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说:“不要咖啡,要牛奶,香草的。”
练功房是软包门,隔音效果很好,站在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直到推开门,音乐声才流泻出来,伴随而来的,是从落地大窗倾泻铺满室内的午后阳光,和煦、温暖,为正跟着节奏律动的女孩儿勾勒出一道金边。
鹿时安穿着简单的蓝白色练功服,头发全部束在头顶,只有几缕碎发因为汗湿黏在面颊上,更显得清瘦单薄,让人心生怜爱。
她没发现有人进来,但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就像在真正的舞台,万众瞩目,
都说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华晁相信。
这个女孩儿之所以能脱颖而出,远不仅仅因为那双清纯无辜的小鹿眼,每个无人的幕后都浸染了她的汗水。
他都知道,所以更珍惜。
从五年前第一次在机场遇见,这小姑娘就走进他眼里,然后在过去的千余个日日夜夜,她一次次的用纯净和才华钻进了他心里……
就连佰晔的高层都知道,他华晁对鹿时安存着怎样的真心。
若不是真喜欢,怎么可能五年如一日地无条件支持。
若不是真喜欢,怎么可能为了她星途顺遂,甘愿默默无闻地在背后力捧,却不敢轻言半个“爱”字。
华晁立在门口,没有惊动练舞的人。
直到最后一个乐点落下,鹿时安手指撑地定格,然后似乎对这个定个动作不太满意,又在安静中重复了一遍,才心事重重地站起身,哪知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华晁,顿时吓了一跳,“华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呢?”
华晁从旁边挂钩上取下毛巾,递给她,“看你专注,不想打断。怎么,又排了新舞?”
鹿时安擦着汗,“嗯,编舞老师新排的,之后MV要用。你知道的,我不像欢欢那么有天赋,得笨鸟先飞才行。”
“你的特长不在舞蹈。”华晁看着她,“让编舞稍微调整一下就好。”
鹿时安拿毛巾掖着下巴上的汗珠,“那不行!整体效果会打折扣的。华总,亏你还是老板呢,怎么能说这种求中则下的话。”
她是开玩笑的,说完自己先眼一弯,乐了。
可是华晁没有笑,他的眸光落在鹿时安的手肘,那里赫然有片淤青,之前上台都是靠遮瑕膏给掩盖了,如今她没带妆,伤痕看起来煞是惊心。
“伤都没好,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华晁顿了下,“我确实是老板,但你在我这里,却不仅仅是旗下的艺人。”
音乐已经停了,练功房里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鹿时安擦汗的动作停滞了下,下意识地想要回避接下来的话题,“我当然知道华总对寓言超级照顾,不是那种拼命压榨艺人剩余价值的资本家。”
可是华晁并没有get她的意图,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是对寓言,是对你。鹿时安,我为寓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在此之前,鹿时安一直觉得华晁是个特别成熟稳重的男人,值得依靠的兄长,可以信赖的领导……而从未像现在这样确切地意识到,对方不仅是领她入行的长辈,更是一个男人。
华晁朝前一步,鹿时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手边刚好是淋浴房的玻璃门,她手肘撞在玻璃上,疼地轻呼了一声。
“撞到伤口了?”华晁拉过她的手臂,想要查看伤处。
鹿时安立刻将手抽了回来,顺手拿毛巾挡住手肘,连连摇头,“不碍事,小伤不疼!”
华晁尴尬地收回手,掩饰性地扶了下镜框,“你不用怕我,我知道轻重,不会像……有些人那样莽撞。”
有些人?鹿时安微怔。
华晁看向她,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演唱会上Kiyu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经过公司同意,就连蒋格格怕是也被瞒在鼓里。同样的,你也是受害者,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受害者?”鹿时安迷茫了。
虽然对于荆屿的突然离开、突然出现,她有一肚子的委屈,但演唱会上的事,她其实没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甚至可以说,如果荆屿真的按蒋格格的安排,和阿颜炒作起来,等她发现Kiyu是谁,怕是能气出内伤。
“你应该知道,像你们这样的组合,在网上都是有人气榜的,每天数据都在上下浮动。”
鹿时安点点头。
这些她当然知道,说白了这也是她们的隐性KPI,人气高低决定了能接到的代言档次、综艺质量,反过来也直接影响到公司未来为新专辑砸的钱和专辑的品质高低。
只不过,这些她自己不怎么看,都是蒋格格在关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觉得自己是音乐人,不是爱豆。
“从演唱会次日开始,你的个人排名连续下跌,到现在已经在TOP20的边缘徘徊。”华晁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鹿时安没有回答,但心里依稀明白。
“是因为Kiyu,他的鲁莽使得自己的粉丝冲动地在各种平台上诋毁你,同时也使得你的一部分粉丝怒而脱粉。”
“可是,格格姐本来就是要安排阿颜……”
“你也知道本来是沈彩颜。她人气本来就低迷,只要有话题露出就稳赚不赔,你跟她的情况,能一样吗?”
鹿时安抿了抿嘴,并不喜欢华晁提起沈彩颜时的不屑语气。
“无论荆屿他做了什么,我还是我,我写的歌、唱的歌全都没有改变,如果只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要脱粉,这样的粉丝本来也不是冲着我的音乐而来,走了也不可惜。”
这段话,鹿时安说得很慢,也很稳,一点也不像平素的软萌和气。
这样的鹿时安,和华晁印象里的小女孩有着微妙的出入,他一直以为像她这样从小被捧在掌心的小姑娘,会更怕诋毁、怕被粉丝抛弃。
“你就不怕,有一天那些举着鹿时安灯牌的粉丝们都不见了?”
“不怕,”鹿时安有点不好意思,“只要公司还让我发歌,我就可以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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