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贞子)》第35章


恪!?br /> 林初戈耸了耸肩:“不可能,你哥如果看得上我,用得着等到现在?”
周方予哼唧两声,扭头嗲声嗲气地嚷:“老板,我要吃麻辣烫,还有烧烤,不过先把我的啤酒送上来。”
老板生得一副屠夫模样,膀大腰圆,浓眉黑脸,大冬天光着膀子,下身穿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立在几米外粗着嗓子应了一声。
周方予嘴里叼着根筷子,望眼欲穿等着香辣的食物送上桌,她手腕上戴着玫瑰金女士手表,洒金玻璃表盘,表冠上镶嵌的钻石熠熠生辉。
林初戈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没戴一件首饰,黑色套裙乏善可陈。
“我记得上个月你戴的是另一块表。”林初戈笑了笑,“败家女。”
周方予含糊不清地说:“反正周远宁有钱,我不用难道便宜那些——”
“这是我们的座位,你们能起来吗?”
忽然被人打断,周方予眉毛一皱,回过头,身后立着三个陌生女人,都二十出头,穿得像三胞胎,清一色的黑色塔夫绸大衣,面貌却完全不相像。
她翻了个白眼,大剌剌地跷起二郎腿:“你们的座位?你们是把这块地买下了,还是在这儿撒了泡尿?或者你们的屁股上刻了章,这椅子被你们一坐,就盖上了你们的烙印,生生世世只能被你们坐?”
清越响亮的声音顿时吸引不少人的视线,数十双眼珠子在五个女人脸上溜来溜去。
发话的女生脸色讪讪,剜了周方予一眼,拉着同伴往另一个摊位走。
老板一手拿着烧烤,一手提着冰啤酒走过来,望了望她们远去的背影,哈哈大笑道:“小姑娘够辣,我喜欢。”
周方予下颌一扬:“跟她学的。”
林初戈倒了杯啤酒,笑说:“不要污蔑我。”
周方予面容狰狞,拿起一串烤土豆咬了一大口,边咀嚼边说:“就是你!就是你和方苓,把我一个温温柔柔文文弱弱的好姑娘带坏了。”
灯光一闪,人影晃动,面前多了两个男人,笔挺的西装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初戈吃了口肉串,轻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看到你的车。”莫行尧夺过她手中的啤酒杯,在她身旁坐下,“太凉了,伤胃。”
烧烤太辣,鼻子有些发酸,周方予舔了舔唇角,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将心里的羡慕通通冲散。
周远宁也坐下来,一言不发。
老板将两碗麻辣烫送上来,见桌上多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豪爽地一笑,扫一眼周远宁,向着周方予道:“这是你的老公?小伙子好福气,媳妇长得这么标致。”
周方予俏皮地眨眨眼:“不是,他是我哥。”
老板笑着来,又笑着走,高声招待着所有顾客。
长久沉默。
林初戈拿起一串土豆片递到莫行尧面前,唇角噙着一丝笑,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眼中,又暖又柔。
莫行尧不自觉地翘起唇,低头咬了一口,忽听对面的周方予哀嚎道:“天哪!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真的好吗?回家关上门亲热不行吗?你们不要刺激我了行不行?!逼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林初戈意有所指,眼角余光掠过面色晦暗的周远宁,指了指嘴角,“周小姐,擦擦嘴,辣椒油糊得满脸都是。”
周方予忙不迭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边擦边说:“不当电灯泡了,哥,我们回家吧。”
仿佛有道细细的银丝缠绕在胸口,周远宁呼吸有些不畅,僵硬地扯出笑容:“嗯。”
他垂下眼睫,将手心的纸巾揉成一团。
林初戈瞥见他掌心露出纸巾的一角,盯了周方予一眼,欲言又止。
☆、第32章 乱我心曲(4)
年会晚宴定在醉中天,林初戈下班时被助理歪缠了好半天,路上又堵车,到场时莫行尧左手边坐着曲天歌,右手边坐着陆江引,林初戈只得在陆江引旁边的位子坐下。
耳边没完没了的致辞和工作总结,林初戈听得哈欠连天,斜对面的柳怡然时不时朝这边飞来一记白眼,唇边勾出一抹冷笑,吓得曲天歌抖三抖,唬得陆江引暗自反省。
莫行尧气定神闲,当直翻白眼的女人不存在,林初戈倒是心知肚明,慢条斯理地从果盘里拈起一颗草莓送进嘴中,根本没有给柳怡然让座的意思。
草莓汁多肉厚,林初戈吃得很过瘾,一面拿纸巾擦手,一面娇声笑:“陆老板是不是占了柳经理的便宜却没负责?”
这轻而微的笑声听在陆江引耳中像蟒蛇吐信,胃里一阵恶寒,当即就想呛回去。但是在人前,他必须忍,必须做做样子,不能因为一只母大虫毁了多年的绅士形象。
他啪啪啪地拍着胸脯,把白色领结拍得摇摇欲坠,一双眼波流转的桃花眼看住林初戈,义正辞严道:“我陆江引是条好汉子,不会做那种混账事!”
林初戈不禁卡壳了,呆呆地望向莫行尧。莫行尧原在忍笑,瞥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立时低笑出声。
这一笑,虽不足以倾城倾国,但也令多数女员工和少数男员工为之倾倒,曲天歌更是小鹿乱撞,酒杯都拿不稳。
林初戈好奇道:“陆江引喝多了?”
莫行尧眉眼含笑地看她一眼,卖友求荣:“他喝了不少,陆老板一喝酒就不记得做过什么,也许真占了人便宜还不自知。”
好兄弟次次倒戈,陆江引扯下温润面具,急赤白脸道:“烦死了!我说没有就没有!”
他赌气似的扔下郁金香酒杯,皱着眉一脚踢开桃木椅子,骂骂咧咧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突然折回,扶正椅子坐下。
陆江引嘻嘻一笑说:“三人行必有帅哥型电灯泡,来都来了,我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无人理会他。
身着大红刺绣旗袍的服务员打破沉默,优雅地将菜肴端上来,荤素皆有,一盘盘摆满圆桌。
林初戈吃了一果盘的草莓再吃不下主食,之前又喝了两杯水,不得不去一下洗手间。
曲天歌尾随她出来,盯着女人仪态万方的背影,幽幽地说:“你配不上他。”
林初戈叹了一口气,定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配不上他,那你又配得上他?你有钱买珠宝买衣服,没钱买镜子?”
曲天歌步到她面前,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她,意外地沉得住气:“他现在喜欢你的脸,不代表他永远喜欢你这张脸。”
林初戈嗤笑道:“那也好过你,从未被他喜欢过。”
被她刺中心事,曲天歌柳眉倒竖心头蹿火,涨红脸狠狠推了林初戈一把。
林初戈好脾气地没还手,绕开她,急急忙忙往洗手间跑。
待她从厕所出来,已不见曲天歌的踪影,倒是碰见了陈之兆。
陈之兆喝得满脸通红胜似关公,一靠近,浓烈酒臭扑鼻,似乎没有看见林初戈,跌跌撞撞朝男厕所去。
林初戈低着头往卓信包厢走,只希望醉鬼别认出自己。
可墨菲定律说,怕什么来什么。陈之兆醉意迷蒙地走到拐角,猛然惊醒,快步遄返抓住林初戈的手腕,勾唇对她一笑。
林初戈也笑,抬起三寸利器踢他下盘,不遗余力。
陈之兆闷哼一声,手却紧紧攥着她右手,不曾放开。一位服务员目不斜视地走过,摇曳生姿地扭进走廊尽头的包厢。
幽香绕,美人抱,酒壮人胆,陈之兆托着她的下颌,眯着眼撅着嘴一点一点凑近她的唇。
林初戈偏过头,使劲扇了他一耳光,响亮的声音令路过的服务员脚步一顿,旋即便面色如常前行。
陈之兆没料到她会真动手,这一巴掌叫他瞬间清醒,也让他觉得男性自尊被碾成齑粉。
他摸了摸逐渐肿起的脸颊,脸色乌沉沉,眉宇间蓄着一丝阴鸷,黄龙玉般的琥珀色眼珠定在眼前女人脸上,狭长眼睛瞪如铜铃,许是因为酒精,许是因为愤怒,两只眼球布满血丝,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意味。
林初戈丝毫不畏惧,平静地说:“陈先生,请松手。”
“我为了你和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为了你花掉一半存款买钻戒,”陈之兆手上的劲儿使得更大,“你不给我好脸色也算了,还打我?”
手腕间的痛意愈发剧烈,林初戈冷峭道:“我好像没有拿菜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吧?陈先生接受不了事实,就把责任推卸到我头上?”
陈之兆正欲开口,挟着厉风的拳头忽然挥来,他心中一震,甩掉林初戈的右手,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莫行尧绷着脸把林初戈带进怀里,她手腕上猩红的印子赫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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