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爱为牢_朝温暖》第39章


“是挺不错的,我原本还担心安宁爸会对小叶的家世有些意见。”
“这一码归一码,老安分得清,更何况如果安宁喜欢,他不管怎样都会赞同的。”刘念荷笑着回答。
安宁站在原地没动,她也不是故意偷听什么,只是听到他们谈论自己,所以没有走开。
“不过我以前一直以为安宁喜欢唐竞来着。”是姑姑的声音。
安宁心下一惊,便听刘念荷说:“我以前也这样以为,但是唐竞应该就是当安宁是妹妹,如果唐竞真喜欢安宁,那也不会现在还这样。”
“这倒也是,不过……。”
姑姑赞同,只不过想起很多年前,那是安宁刚刚初中毕业的时候,又恰逢安宁父亲升值,一家人在家里举行家宴。
安宁偷喝了几口米酒,虽是米酒,但对于安宁来说酒精浓度也算不低,不一会脑袋便昏昏沉沉,整个脸蛋也红彤彤的,她一个人去庭院里转转,唐竞不放心便也跟了过去。
许久不见他们回来,安宁父亲有些担心,她便说去叫他们回来,那天的夜色很黑,室外下着蒙蒙细雨,整个世界仿佛一副泼墨的水墨画静谧美好,庭院里的灌木植物在夜色下显得一片黝黑。
她便在庭院的那颗榕树下看见安宁与唐竞,两人站的不远不近,安宁歪歪斜斜的站着,嘴上不知道唱着什么曲子。
唐竞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生怕她会跌倒,等到安宁累了,她便一屁股坐在地面的石阶上,地面被雨水打湿,泛着濡湿,就好像少女的点点心事,欲说还休,唐竞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唐竞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衬衣外套脱下,盖在她头上,又用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温柔的眼神,都让外人为止心动不忍打扰。
安宁支支吾吾的说:“哥哥,你等我长大好不好?我不想要做你的妹妹。”
或许是酒后胡话,又或者是少不更事胡言乱语,而这话却恰好被安宁的父亲听见,那天他对唐竞谈了很久的话,总结下来无外乎两点:
第一:安宁现在还小,根本不懂什么,这几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
第二: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我好心收养你,不是想你对我女儿有什么不轨之心。
当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他那样的人久经官场,说话自然是一套一套的,恩威并施,手段高明。
说到底,这不过是因为安父自身的尊贵心作祟,在他心里,唐竞不过是个被安家收养的人,而且父亲还在牢狱之中,这样的人自然不能与安宁相配。
唐竞未曾说任何其他的,只郑重承诺道:“您放心,在我心底,我永远都会当她是妹妹,再也没有其他的。”
唐竞向来是说到最到的人,守信诺,重诚信,答应的事他一定会做到,而没办法答应的事他也绝对不会去答应。
就好像他与安宁之间,他承诺永远将安宁看做是妹妹对待,他也是说到最到,即使现在的他与曾经那个籍籍无名的唐竞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可以说如今的唐竞配安宁在外人眼里称得上绰绰有余,他却依旧遵守承诺。
至少作为一个哥哥,他称得上尽职尽责。
下午安宁出门采购,回来时与陈扬的车狭路相逢,他约安宁去聚会,安宁想想还是拒绝了。
陈扬笑着调侃她,“听说你带男人回家了?啧啧。”
安宁白他一眼,“怎么着?只允许你结婚,不允许我另结新欢啊?”
陈扬笑的委屈,年轻的面容熠熠生辉,“我们交往一年,你都没主动说过让我去你家吃顿饭。”
安宁无语,“你脸皮那么厚,隔三差五不请自到,还需要我请吗?”
他故意捧心做受伤状,“心碎了。”
安宁被他肉麻的不行,“得了吧你。”
临分别之际,陈扬半开玩笑,“昨天我妈听说你带男人回家了,又打电话把我训了一顿,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安宁抿嘴笑,“别这样说。”
“别不承认。”他鄙视安宁,随后又庆幸,“但我还是无比庆幸,脱离了你的魔掌,不像唐竞哥,这辈子都要为你操心,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嫁给他算了,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也不需要操心他以后变心什么的。”
陈扬绝对是开玩笑的,安宁却是脸色一变,她半响说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很多年前,或许她还会有这样的奢望,而今却连想想都觉得是奢侈,想都不敢再去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宝贝们
☆、48|第四十八章
唐竞在忙碌将近一个星期后,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对此钟之璐是非常赞同道:“唐总,你确实应该好好放个假了,总算忙过了这阵。”
是啊,别说是钟之璐,就算是唐竞自己都觉得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了,一直以来他的生活就仿佛被迫上紧了发条的时钟,一直被动的转动着,不知停歇。
而最近因为父亲的去世,以及与安宁关系的恶化,都让他心情差到极点,最近他刻意不去在意这些,可是每每夜深人静想起往事,总会让他感觉温暖又难过,最后辗转反侧。
唐竞休假两个星期,一个人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岛上,他的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一直以来为爸妈,为安宁,为安家,为宋黎,他总想要保护好每个人,结果他发现他不可能每个人都保护到,即使他再强大,他甚至无力的发现,他或许连那其中一个都没办法保护到,又或者是她如今根本不再需要他了,这个发现让唐竞感觉难受又无奈。
可是能怎么办?他却只能无能为力。
他生命中最无能为力的时刻,第一个时母亲的去世,第二个是安宁二十岁那年他两难抉择的时刻,第三个便是如今,安宁再也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
——
晚上安宁在电脑前看呼啸山庄,叶启森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问安宁在做什么。
安宁笑着回答,“看呼啸山庄。”
“狗血剧的鼻祖?”
安宁被他说的无语,而又觉得似乎确实如此。
聊了一会,叶启森跟她道了晚安,顺便邀请她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饭,安宁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她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惆怅。
电视里说:“我爱他脚下的土地,头顶上的空气,他触摸过的每一件东西,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爱他所有的神情,每一个动作,还有他整个人,他的全部。”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别人说,喜欢花的人,不会将花摘下来,而是看着花绽放,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去拥有,能陪着他一起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有时候以为如果得不到,就去记住,可是有一天你发现连去记住都不被允许了,能怎么办呢?
第二天安宁与叶启森约了去新开张的一家港式餐厅,为了应景,餐厅里的歌曲都是粤语歌。
等待上菜的间歇,叶启森问她喜欢哪首粤语歌,安宁想了想回答说:“岁月如歌。”
“是吗?”叶启森笑,“我也挺喜欢。”
安宁点了几道非常港式的菜,蜜汁叉烧、煲仔饭,以及蛋挞。
味道算是不错,听着陈奕迅轻缓的声音缓缓唱着情歌,也算是不错。
两人吃到一半时遇到熟人,是叶启森的叔叔,叶启森礼貌的为两人互相介绍,叶叔叔笑的一脸和蔼,“你就是安宁吧?前不久就听启森提到你,早想见见呢,没想到今儿个这么凑巧。”
安宁笑的乖巧,“应该是我拜访您才对。”她想了想又试探道:“您是个警察吧?”
叶叔叔大笑,“这么明显?这都能看得出来?”
安宁解释道:“不是,我二十年前见过叶叔叔,您记得唐竞吧?”
“记得,前不久才见过他,你家就是当年收养唐竞的是吧?小伙子现在看着挺俊的。”
“他是去……探监吗?”她犹豫问道。
“也不算是,他父亲在监狱自杀了,在半个月前。”说罢他又好奇,“你不知道?”
“……”
安宁震惊在原地,她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是怎么吃完这顿饭的,心底只一直重复着那句,自杀,半个月前……
她越想便越觉得难过,更多的是因为唐竞,她一想到他独自承受着这些痛苦,而她却一无所知,甚至因为自己的自私念头而刻意去远离他,在他或许最需要她的时刻,她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饭后她拒绝了叶启森邀请她看电影的请求,自己回了家,脑袋浑浑噩噩,她尝试着去拨打唐竞的手提电话,却一直无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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