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甜宠》第20章


不过对于程敏,她的心中并没有恨意,她同情那个一片痴心,因为被抛弃而发了疯的女人。
周末眨眼间就过去了,周日下午返校。
程未遗这两天的心情非常好,并且把这份好心情直接带去了学校,觉得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清甜的味道。
在校门口跟程慕洲道别后,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宿舍走去。
抬头一看,天好像更蓝了,道路两旁的白玉兰也变得更加娇艳,大朵大朵地挂在枝头随风摆动,不像上周似的蔫不拉几。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发现有一群男生在打球,奔跑于热烈的骄阳下,活力四射。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只轻扫一眼后,就加快步伐匆匆往前走去。
篮球场上,傅聪一眼发现她,随即把球抛给李明洋,然后小跑着过来了,“程未遗。”
被挡住去路的程未遗只得停下来。
看着眼前大汗淋漓,满脸通红,仿佛刚蒸完桑拿出来的男生,表情敛了敛,“有事吗?”
虽然脸上的笑意不明显了,但是傅聪还是察觉到了她跟往日的不同。不禁抹把汗打趣道:“原来你也会笑啊。”
会笑的女生很多,可程未遗绝对不属于其中一个。
华龙广场第一次见面,她被车子撞到,笑不出来很正常。
可来学校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笑过,成天板着一张脸,冷的跟个冰块似的。甚至班上不少男生表示,根本不敢主动跟她说话。
“我问你有事吗?”程未遗又淡淡复述一遍。
傅聪摇摇头,“没事啊,就看见你了,过来打声招呼。对了,你……”
“没事我就走了。”程未遗直接打断他的话,从旁边擦肩而过,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留傅聪一人呆滞地看着她的背影,丧气地摸了摸头。
他得承认莫子瑜有句话说对了,这的确是个很奇怪也很难接近的女生。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得神秘,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程未遗是第一个到达宿舍的,刚把书包放下,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擦脸,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返校日不用穿校服,莫子瑜一身短款牛仔套装,脚下踩着黑色的高跟凉鞋,俨然一副小太妹的模样。
她潇洒地把书包往桌子上一甩,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啃冰棍。
程未遗直接把她当透明人,不予理睬,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程慕洲发了条短信:“我已经到宿舍了。”
嘭的一声。
她的椅子腿被人用脚踹了一下,随后传来莫子瑜讥讽的声音,“麻雀变孔雀的滋味爽呆了吧?那个男人很帅嘛。”
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只迎上一个冷漠的眼神。
莫子瑜冷哼一声,继续道:“希望等事情曝光的那一天,你也能这么淡定,那样说不定我会很佩服你。”
不一会儿其他几人陆陆续续过来了。
蒋小童休息几分钟后,就要去教室看书学习,程未遗跟她一起过去,趴在桌子上迟迟没有等到程慕洲的回复,不禁有些失落。
后座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蒋小童用笔敲着脑袋,问她:“怎么办未遗?我觉得这个大礼拜的测验,我进不了班级前十了。”
期末考试的排名是第九,直线往后掉落三名,这次要是再掉的话,估计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很重要吗?”程未遗收起手机,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点也没有把这次的考试放在心上 。
她已经快记不清从何时起,考试就跟她没太大关系了。
以前为了外公外婆,她拼命的学习,希望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后来外公外婆相继离世,仿佛所有的努力都不再有半点意义。
人生黯淡,谈何前途。
“当然重要!”
蒋小童呼啦一声站起来,坐在齐衡的位子上,“我妈说了,如果我不能保持前十的成绩,就要扣我生活费。而且班主任肯定也会再次找我谈话的。”
一想起班主任那副严厉的面孔,她就浑身直哆嗦。
程未遗笑而不语,在她看来都不是问题。
这时一道身影从前门进来,蒋小童看到来人立马让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盯着斜前方的人影片刻,嘿嘿笑着问:“班长,你功课复习的怎么样了?”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随随便便一考就是年级第一的人,还需要刻意去复习嘛。
都是两只眼睛两个耳朵的人,也不知道班长的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就那么灵活好用。
她觉得自己的已经生了铁锈,快转不动了。
“就那样。”齐衡从书包里掏出一摞书,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
程未遗轻瞥一眼,见他翻出一本厚厚的笔记,很随意地翻看着。纸张已经泛黄,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知识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合上后,他扭头问蒋小童:“你期末数学怎么才考那么点儿?”
“我数学一直不好啊……”蒋小童苦恼,“大概习题做少了,好多都不会,看着就不想做”
她偏科极为严重,不过万幸的是,数学丢失的分,能靠其他科目合力把总分给拉起来。
“这个你先拿去看。”齐衡把手里的笔记本扔到她桌子上。
课桌的抽屉里传来嗡嗡两声震动。
程未遗一个激动,赶忙把手机拿出来,果然是程慕洲的信息:“知道了。”
“你到家了吗?”她给他回了一条过去。
又是迟迟没有回复。
她以为程慕洲是工作上临时有事在忙,其实并非如此。
把程未遗送到学校后,程慕洲刚调转车头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依然表示老爷子想见见他,并且好话说尽。
上次出差回来,老爷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正好碰上新项目上出现些纰漏,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程慕洲根本没时间去见他,眼下问题得到解决,这会儿又没什么事,就把车开去了医院。
*
市中心医院住院部。
程慕洲乘电梯直接上十一楼,病房门口,管家已经站在外面等候了,一见到他,立马迎上前来。
男人步子一滞,冷着脸站定,阴沉僵硬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少爷。”
管家冲他微微颔首,主动报告道:“老爷的病情暂时已经控制住了,这两天情绪也还算稳定。”
不过因为心里一直有所记挂,整天食不下咽,再加上病痛的折磨,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即使这一次得以稳住,可下一次,下下次呢?兴许就不会再有这么幸运了。
很多话,管家想说而不敢说,只能憋在肚子里。
“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无需向我报告。”程慕洲生硬的语气,不夹杂一丝情感,冷淡如冰。
那个人是死是活,是否还存在于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不会流一滴泪,甚至不会因此而感到难过。
或许,他早就该下地狱去赎罪了。
洁白明亮的病房里,阳光窸窸窣窣地洒在地面上,桌上透明花瓶里插着的一束康乃馨已经毫无生气。
整间病房里隐隐充斥着一股死亡的阴森冷冽气息。
程毅风靠卧在病床,两边的面颊深深凹陷,颧骨突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也是晦暗无光。
他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视线慢慢从窗外转移过去,看到来人,动了动嘴皮,喉咙一阵干涩,像久未逢雨水的土地,裂开一道道口子。
程慕洲走到窗户边,拉开窗玻璃,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阵阵蝉鸣声喧嚣不堪。
然后他听见身后传来虚弱的询问:“就只有你……一个人来的?临夏……临夏呢?”
房间安静两秒。
呼啦一声,程慕洲又将窗户给关上了,他默默转身,冷笑道:“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会带他过来?”
床上之人满脸期待的表情,逐渐被失落给替代。
程毅风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拧起一片褶皱,手上插着的输液管随着轻轻晃动。
他紧闭着嘴唇,胸口被一股气给堵住,升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默了好半天,才闷着嗓音质问:“你……就真的这么想看着我死不瞑目吗?他是你的弟弟,为什么……就不能对他仁慈一点?”
“你已经,把他害的够惨了。”
“仁慈?”
程慕洲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目光渐渐变得阴鸷,“继续让他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看样子,你毫不知足。”
“我听管家说……”
程毅风喉头一哽,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我听说……你把那个丫头接去跟你一起……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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