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三长两短》三长两短-第53章


“不就是几千块钱?”他哼哼,“你那公墓还是我买的,要是抵钱的话,你还欠我钱呢。”
“我欠你钱?”她随手就抓起地上的衣服,朝他甩了过去“我欠你钱?我欠你钱了?”
他没防备,让她一下子就给甩到了身上,还真是疼,双手缩了缩,不敢跟她硬碰硬,不是打不过她,而是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算了,是我欠你钱,你给我卡号,我给你打钱就是了。”
“还算说的是句人话。”她再吸口烟,“走了,祝你好梦。”
他能有个好梦才有鬼!
靳晨简直要跪了,活的是方婧婧,那么死的是……他都不敢想这事儿,怎么会是这样的,把他的脑袋弄得跟浆糊一样乱。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今天下午没啥事,就偷偷摸摸地码字了,哈哈,给大家更新一章,给力
☆、053
方婧婧才不管他脑袋糊不糊涂,总之跟她无关的事,她只是很难受,难受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站在展馆后面好一会儿,她才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
“嘟——嘟——”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是音乐声,而是普通的“嘟嘟”声,她听着声音,心一揪一揪的,慢慢地越揪越紧,紧得她像是快呼吸不过来——
“小果?”
段兑好听且温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如同温暖的春天般和煦,——而她却觉得如坠入冰窖般,他叫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不是她方婧婧,而是陈果。
她从来不是陈果。
“段兑呵——”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非常的冷静,好像从出生到这一刻都没有如此冷静过,“我想你了——”
“呵呵呵——”
段兑清脆的笑声从手机那一端传过来,听得她紧紧地握住手机,好像不握住手机,手机便会从手间滑落,——她的嘴唇有些干,忍不住地舔了舔了嘴唇。
“我也想你呢,小果,”他在说,“明天我就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你看着带吧,你带的我都喜欢吃,”她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都屏住了呼吸,仿佛一呼吸,她的情绪就会崩溃,“什么都行,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
“我听妈说你辞职了,是不是有些累了?”
辞职的事,大家都知道,她也没想过要隐瞒,只是听着心里不高兴,“是呀,不想干了,你不是要给我出书吗,我想弄个笔名呢,不想用我的名字了,陈果,陈果,多不好听的名字——”
她在试探。
“你的名字怎么就不好听了?多好听的名字,要什么笔名?两个字简简单单的,谁都知道是你,不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急。
却让她觉得嘴里都发苦,嘴唇更干涩,使劲地抿一下嘴唇,却没有任何缓解的效果,她只觉得握住手机的手,出奇的冷,像是被冰柱子冻住一样冷,“我想叫婧婧——”
“什、什么?”
他惊异的声音。
她却慢慢地沉静下来,似乎手也不那么抖了,心也慢慢地回到原点,不那么激动了,像是看透了一切,再镇重地重申一次,“我想叫婧婧。”
“什么婧婧?”他惊怒地质问,“好端端的叫什么婧婧,你是陈果,用什么破笔名,这个什么婧婧的有你的名字好听吗,快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她立即掐断通话,并把手机关机。
头一次,她听到段兑对她说重话,也没有想过会要面临这样的时刻,这一刻,她的心里难以名状,抬头看看天空,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已经降临——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伸展了一下双臂,又将双臂往前一推,重重地一推,似乎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推走,出书?出什么书?以陈果的名义,她出什么书!
她说了,她不是陈果!不是!
晚上九点的机票。
她早上就订了,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而如今,她见过靳晨后,却是果断地决定去见孔芳,那是她表哥,跟亲哥一样的表哥,还有姑姑,姑姑年纪都这么大了,而她却让她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事——
临上飞机时,她还往后看了一眼,——这城市的所有东西她都没带走,一样都没有带,带走的只有一张卡,那里面是她入职公司办的工资卡,里面有些钱,是她攒下来的工资。
机票也是她用自己工资买的,而这张卡的名字还是陈果。
就是身上的衣服,她也是重新买了一套,不再是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成套衣服,是她自己用自己的工资买的,手机也换了,不再是新款的手机,而是换了国产手机,手机号更是换了——
好像要与这几个月的生活一刀两断。
她做的极为干净。
不留下他的一丝东西。
她订的是头等舱。
只是没想到还能在飞机上碰到熟人,这个熟人还是她避之不急的廉以钦,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助理,位子就在她的隔壁,她几乎是看到他时,就闭上了眼睛装睡。
长发挡住她的脸,她缩在那里,与任何人都隔绝开来,似乎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她就闭着眼睛,起先是装睡,后来是真睡着了。
还是被空姐叫醒的。
她还有些茫然。
身上盖着毯子。
下意识地往边上看一眼,原来坐着的廉以钦与他的助理已经不在,她解开安全带,慢慢地站起来,脚步有些慢,似乎还没有清醒,等真正站在地面时,她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机场里灯火明亮,外面已经黑成一片。
她没有一件行李,只有放在身上的一张工资卡,还有两张十块钱的人民币,到提款机那里试着取点钱,——才看到那机子外面挂着“故障”的通知。
想取钱还没地方取,她还真是无语。
机场外边一片黑暗,公交车已经停班了,只有出租车,从这里到市区,起码还得一个小时——她有些迟疑,而且她手中的钱肯定不够。
到是有黑色的车子缓缓地停在她面前,叫她有些讶异地看向车子,——车子打开,下来的是廉以钦的助理,作了个“请”的姿势。
她往车子里一看,廉以钦坐在车里,朝她浅浅地瞥过来一眼,极为冷淡——
也就是这份冷淡,让她心安,再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子,——车子的空间狭小,她坐在车里,与他中间隔着距离,助理坐到前面去了,车后座只有他们两个人。
气氛沉闷。
他没有说话。
似乎情绪不太好。
她连呼吸声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惹得他有什么不对。
一路上,车子疾驰。
然而,气氛依旧沉闷,车子像是弥蔓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叫她想要随便找个话题出来,——“出差吗?”
他瞄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嗯。”
极为简洁,似乎不耐烦与她多说话。
让她多少有些尴尬,——还是觉得比刚才气氛要好一点儿,离市区还早着呢,再这么闷着,多难受,努力地想搞些气氛出来,笑开了一张脸,“我要回家了。”
还有些装出来的小得意。
他的目光立即落在她脸上,——那种目光怎么形容呢,有些利,更是尖锐,叫她的瞳孔莫名地一缩,还是硬着头发再说道,“我本来就不是陈果,现在当回自己了。“
“真的吗?”
他问。
声音低沉的如同大提琴的低音,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叫她的嗓子眼发干,还有些紧张,——她的右手悄悄握成拳,并不紧凑,就那么握着,凑到嘴边,轻轻地咳了两声,仿佛这样子才有底气面对他,还挺直了胸脯,“当然是真的。”
“陈果的丈夫,陈果的财富,你都不要了?”他声音一转,不无恶意地问她,“白得的东西,不想要了?”
她却被这点恶意给激得涨红了脸,眼睛瞪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恶徒,“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还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了他。
他笑了。
一刹那间,如刀刻般的脸顿时柔和了起来,伸手碰向她的头发,往她的头顶一揉,“乖女孩——”
却是夸她的话。
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手却下意识地去挡他的手,没挡开他的手,反而叫他给握住手,她的手落在他手里,显得是那么的小,而他的手,显得是那么的大,被紧紧地包裹住,好像没有挣脱的机会。
“别人的东西,咱们不要。”他再一次说道。
让她目瞪口呆。
不知道怎么就从“她”变成了“咱们”。
傻愣愣地看向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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