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鬼压床》第41章

那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狠狠擦掉眼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些！她吃干抹净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为什么我们要……要这么痛苦呢？我要她身败名裂！我要她一辈子都痛苦……我告诉alex，我要把事情公开，我要周鏝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可是……可是alex居然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他……”
柳杉崩溃大哭，“那么讨厌被男人碰触的alex，却让我……我……我……”
居然是这么扭曲的一个狗血恋情？
真是看不出来，柳杉居然喜欢alex，而且好像还情根深种的样子。
“所以，你……你和他……他……他窒息死了？”
“没有！”柳杉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他摇头，目眦尽裂，“根本没有！我，我承认，我是鞭打了alex！我是恨他的……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下不了手……”
柳杉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说假话。
但邹桔还有一个疑问。
“我没在监控器看到你，你怎么避开的？”
“我跟着垃圾车，出去的，你们只看到人，怎么会留意到装满垃圾的垃圾车。”
柳杉发泄后，情绪平静了不少。
“我是不是很恶心？”
邹桔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罪的吧。”
“的确没有。”柳杉垂下头，声音缥缈，“但爱情这东西，真是惹人犯罪，不是吗？”
李丞汜蹙眉，“你走的时候alex没有死？”
“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看他那个样子，我根本下不了手……我没有动他……我看到他哭，根本……后来我就走了……我能确定，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但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吗？”李丞汜打断，“而且，你也没有说实话。你找alex并不是是去说服他，而是威胁他找他要钱，不是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为什么你的账户多了五百万，需要我告诉你，那笔钱的来源是谁吗？”
顿时，柳杉好像泄气的皮球一般。
“没错。我是找alex要钱了。但我不是威胁他，是他主动给我的。他说让我回家，做点小生意。他说我……特别适合做生意，就当入股了……我，我没有威胁他，更没有杀他。就连伤害他，我……我也舍不得……”
柳杉抱住了脑袋，“反正，我能说的都在这里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想，他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李丞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临走的时候，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alex有抑郁症吗？”
柳杉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情绪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柳杉瞪大眼睛，想了想，认真道：“我只知道alex母亲过世，他心情不太好……那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其他……其他我不知道了。”
036
“你觉得柳杉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邹桔问李丞汜。倒退的车窗外闪过万家灯火，邹桔的心里有一丝惘然，幸好；她还是有一个家的。幸好，不管她怎么倒霉，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alex……
她对这个人；有不一样的感情。
当然；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在alex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alex应该很喜欢周鏝吧；现在大致能明白，俞梦是alex杀的；他那么温柔腼腆的人，对待爱情却那么孤注一掷。
和柳杉一样；她知道周鏝不会对alex有太多的真心；她也不过是惋惜他，真心错付。
“你在同情他？”
李丞汜很轻易感觉到了她的情绪。
“有点。”邹桔老老实实承认，声音带着一丝惘然；“alex那么多人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周鏝呢。”
“我又不是alex；我怎么知道？”
邹桔点头，“也是。”她坐正了身体，抬头，看向灯光中，那张莫名柔和了轮廓显得格外温柔的脸，“你会为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呢？”
alex为了周鏝，杀了俞梦。
无疑，这种世界观是错误的。人，不是惩罚者，人应该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行事。
但作为感性的角度，作为一个看多了玛丽苏的邹桔，却忽然想知道。
李丞汜，会为了喜欢的人，做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和alex一样，不顾一切。
李丞汜很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大概这个问题，对于男人来说，都算是刁难。
车慢慢滑入了滚滚车流，在一个红绿灯的面前，李丞汜停下来，目光落在前面的红灯上，声音就这么倾泻而出，“大概，会为她逆天改命，六亲不认吧。”
李丞汜的爱情，居然这么决绝。
在平凡的生活中，很多人都向往热血沸腾的爱情。邹桔也不例外，她在这一刻，深深地明白自己，她喜欢李丞汜，也嫉妒着李丞汜喜欢的那个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让他为了她逆天改命，六亲不认。
邹桔眯着眼睛，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偷偷地希冀着，要是那个人，是她，该多好。
那晚，李丞汜没有再说话。两人简单吃过饭后，李丞汜率先回到了房间。
这晚上，没有alex，没有俞梦，倒是梦郎出现了。
如果说梦郎只是梦中模糊的印象，那么李丞汜就是真实世界存在的白马王子，带领她乘风破浪，斩尽荆棘，让她越来越喜欢他，甚至迷恋他。
只是这晚上，梦里的梦郎很暴躁。
没有一如既往的春/情洋溢，反而有些残暴。
他捏着她的手腕，一掌把她扔回柔软的床上。
“你喜欢他？”他恶狠狠地逼近，盯着她的眼，让她一丝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凭什么！先找到你的人是我！凭什么喜欢他！”
邹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心疼这个忽然发脾气的梦郎。
“你怎么了？”她抬起手，想碰触他失控的容颜。
“怎么了？”梦郎抵着她的胸口，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大t恤，咬牙切齿道：“我才几天不见，你就给我红杏出墙！”
胸前的冰冷和火热同时席卷了她，她被压倒那柔软的床间，身上是熟悉的气息，但此刻又变得十分陌生。
她想挣扎，却被他轻松地按住了双手。
“原来，你喜欢这样？”
他变得陌生，变得她……
不认识他了。
不对，应该说，她从来就不认识他。
“不……不要这样……”
“不要？”他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一点，和李丞汜不一样。
李丞汜不会这么笑。
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一样的感觉。一直以来，她知道梦郎和李丞汜很像，在李丞汜还没出现的时候，她就在梦中和梦郎深入交流过了。
见到李丞汜的第一眼，她就确定李丞汜是她梦中的郎君。
因为一样的容颜。
但——
如果不是呢。
凭借着一样的容颜？有没有可能，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一瞬间，邹桔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开始死命挣扎起来。手被制住，腿也不闲着，她奋力蹬着身上压着她的男人，他的唇开始在她的身上肆意，这样的粗暴，不是她梦中温柔的郎君，她崩溃大哭，不知道这个噩梦何时清醒的时候，对方停止了动作。
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边。
逃过一劫的邹桔搂紧了被子，缩在一边。
却见那施暴的人已经慢吞吞地爬了起来，耙了耙乱糟糟的头发，看了一眼她，苦笑道：“真可怕，我居然对你下不了手。”
见她还是一脸惊恐，他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我不会欺负我的媳妇……”
见她脸颊的眼泪，他伸回手，低下头看了一眼，又说道：“这么爱哭，以后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他笑着，声音却慢慢低落下来。
玩世不恭的表情不再，暴虐横行的样子也不再。
他坐在床头，最后慢慢消失。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邹桔从梦中清醒过来。
这个梦，和以前的每个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