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包与打脸狂》第82章


方煜淡淡地说:“玩玩可以,但她你想也别想。”
☆☆☆
十米高的架子下面铺了一圈厚厚的垫子,四五个少年围在架子下面一人抱住一腿用力摇晃。
方煜和海森一人一面踩着木制的棱梯向上攀爬。随着木架的震颤,两人的身体像是大海里的浮舟一样荡来荡去。
下面的男女老少围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比赛,高声呼喝甚至有人在一旁敲着小锣,打起小鼓。
鄢慈知道了实情后想阻止,却被几个学生一把扯住。
“鄢老师你别管,这是男人间的较量。”
男人个屁啊!
十八岁的孩子谁教他的早恋和横刀夺爱?
还敢让方煜和他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鄢慈心里恨恨地想,明天上课一定得为难为难那个皮小子,抽他背课文,背不下来就罚写三遍!
海森动作很快,像只皮猴,兴许是常年在山里爬树摘果练出来的一身功夫,刚一上架子就“蹭蹭蹭”向上爬。
相比方煜倒是平淡很多,他稳步有序,看起来不紧不慢,但每一步都坚实地牢牢踩住木杆。
又过去十几男人抱着木塔,左右上下翻来覆去不停地晃,看得鄢慈心惊胆战:“别摇了,会摔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当地尚武尚勇的民风,海森妈妈不仅不担心,反而眉目间掩饰不住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别怕,他们有分寸。”
架子开始晃动的时候,海森的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他走一步停三步,刚要动又在摇晃中缩了回去。
架子在几个小子使坏下已经朝方煜弯成七十五度斜角,他不仅要向上爬,还要撑着自己的重量,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看得鄢慈不安地咬着嘴唇。
尽管如此,他的速度也没有半分停滞,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平稳的匀速,每一个抬脚的间隔都像计算好了似的精准,原本领先的海森停了半分钟后,被方煜追上了。
爱情这东西有时也是如此。
过于浓烈炙热的情感未必走得多远,烈火瞬间吞噬所有的燃料,只剩下无尽的灰烬惆怅。
而温火慢炖又或细水绵长,把爱你的分量摊到日后每一片岁月的剪影未必不是可以爱得浓烈的一种。我缓缓地走,因为知道你一直在身后。
匀速前进的方乌龟在“山摇地动”般的环境里慢慢超过海兔子,他淡淡拽着塔间爬到最顶端,扯下尖端栓着的那团彩球。
胜负已分,众人嬉笑着把木架归于原位,让二人平稳地爬下来。方煜手里抛来抛去那个球,问海森:“你怕什么?”
海森涨红了脸,或许是觉得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输了比赛给情敌很丢人,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方煜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知道为什么输吗?”
海森摇头。
方煜没嘲笑他,只是淡淡道:“因为你还没遇到那个让你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人。喜欢是软肋,而爱是铠甲,光着身子上场厮杀,你不输谁输?”
海森抬起眼睛,似懂非懂。
方煜把彩球扔给鄢慈,大力揉了揉她的脑袋。
鄢慈捶他:“你吓死我了!刚才差点就要掉下去了!你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方煜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拉住她走出人群。
“森哥,方老师的东西落在这了。”
海森想了想,接过方煜的手机跟了上去。
☆☆☆
寨子里遍地都是青翠的芭蕉和参天的榕树,白天放眼是一片绿荫济济,进了夜里则是影影绰绰一片漆黑的影子。
树木盘枝交错,枝叶繁密缠绕。
林子里阵阵夏天寂寥的虫鸣,伴随着男人女人说话的低沉。
海森站在芭蕉丛外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进去。
“手疼,吹吹。”方煜的手心刚才爬架子时磨红了皮,他在鄢慈眼下晃了晃,撒娇装可怜。
鄢慈一颗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气他不知道轻重,扭过头闹脾气:“疼死你算了。”
“宝宝,你生气了?”
“老公赢了,你气什么?”
“老婆你最大度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嗯?”
鄢慈声音很委屈:“你掉下来怎么办?就算有垫子铺着,角度不对也会摔成骨折吧,你要是头先着地脖子摔折了是想让我守寡吗?”
方煜笑道:“不守寡,还没结婚,你可以再找一个。”
鄢慈嘟着嘴:“你变成鬼也是一只醋鬼!我如果再找个男朋友,以你的脾气,肯定会把阴曹地府都淹了。”
方煜对她能有这番自觉很满意,按住她的后脑贴上她软嫩带着甜味的嘴唇。
林子里晚风拂过,接吻时黏腻的水渍声随着风儿飘播。
海森想离开,但又被这刺激的场景惊得面红耳赤。
对两。性事情一知半解的山里少年,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和欲望的驱使,暗中趴在芭蕉叶的缝隙里偷看,口中不停地咽吐沫。
鄢慈线段姣好的身体攀在方煜身上,她胳膊纤细修长环着他的脖子。月色浓烈,唇舌交缠间嘴里吐着细碎绵音。
过了好一会,鄢慈气喘吁吁地放开方煜,下一秒又他亲吻上来。寨子里的人都去篝火会玩耍,天地之间寂静得仿佛只剩他们两个——如果排除暗中偷窥的少年。
“够了够了。”舌头尖被方煜咬得发麻,鄢慈推了推他,“不亲了,回去再亲。”
方煜按着她:“不够,那小子在偷看,让他再仔细看看你是方老师的,有什么心思都收一收,别想胡来。”
鄢慈听到还有别人,瞬间窘迫:“谁在看?”
她想转头,被方煜牢牢按住。
海森吓得拔腿就跑,磕磕绊绊,碰倒好几片芭蕉。
“站住。”方煜突然出声。
海森提心吊胆地停下。
方煜声音飘忽,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味道:“这样就想走?回去把《陈情表》抄三遍,明天上课交给我。”
鄢慈脸颊通红,问:“是海森吗?”
“除了那小子还有谁?”
方煜拉着她走进林子深处,那里有一棵巨大的百年榕树。
今晚月亮很圆,月色很亮,清澈如水的月光洋洋洒下,铺在两人身上,仿佛罩了一层薄纱。
鄢慈疑心病起,左右四看,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方煜眼眸沉沉,摸着她的脸颊,嗓音突然变得低哑:“没人了。”
没人了,这下是真的安静了。
山腰处视角极好,穿过娑婆树影的间隙,可以看到山脚人们载歌载舞的欢腾火光。
四周除了微风抚动绿叶的声音,就只剩微弱的虫鸣。
榕树的根脉已经长出地上,其间遍布着草绿色的青苔。
方煜拉着鄢慈躺在干燥的树根上,按捺不住翻身亲吻她。
头顶是清风明月,脚下是草木绵长。
鄢慈放松下来,在这天地昂昂间和他亲热。
方煜的手悄悄向下扯她的裙子,鄢慈警惕按住:“干什么?”
他眼睛在昏黑的夜里闪着饿狼一样碧绿的光,把鄢慈的手拿开,又继续动作。
“不行不行!”鄢慈明白过来,不停挣扎,“你疯了吗?这是外面!会有人来的!”
“不会有人来。”方煜哄道,“人都在下面,谁过来?”
“那也不行!”鄢慈的脸颊染上一层娇媚的颜色,像极了昨天她杵臼下那一摊火红的凤仙花。
“宝宝。”方煜头埋在她的脖颈,低声恳求。
鄢慈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苦着脸:“回……回去吧,在这里那什么也太淫。乱了。”
方煜忍不住笑出声,他垂着明亮的眼睛温柔地和她对视:“这么好的晚上,你就没点心思?你再想想。”
鄢慈心里瞬间陷入无边的纠结。
她没心思?她怎么可能没心思?
今晚月色很美,今夜凉风飒飒。
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人!
鄢慈扭捏一下,小声说:“没带那个。”
方煜低头亲了亲她,言语旖旎:“我不弄里面。”
月亮圆亮淡黄,像块菠萝蜜的核。扎根在夜色深沉的天空土壤,悄悄伸展出嫩绿色的芽,绿芽水润饱满,迎着空气里清凉的晚风摇曳长大。
寨子里流传的神话,月亮是万物崇拜的母亲,它是盏悬挂在涩涩黑夜里的明灯,照耀脚下的大地山川和柔弱生灵。
可此刻鄢慈却觉得它更像个孩子。
菠萝蜜的嫩芽缓缓长大,长成一棵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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