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招惹》第64章


所有的热情都被浇熄,季冬至气乐了,“你敢说你不享受?”
钟毓宁像看一个怪物看他,像是从不认识他一样,从他身上下来,缓缓靠到了墙边,“小舅,我们早就完了,你知道吗?为了让我们俩分手,妈妈竟然用她的命来逼我,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让她痛苦?”眼前渐渐模糊,只见一个高大的轮廓向她走近,慢慢将她抱进了怀里。
“以前我以为只要有爱就好了,不管遇到什么只要相爱,什么事都能过去。可我后来才知道我有多幼稚,我们根本就没办法脱离这个社会,也没办法放弃亲人。”
季冬至抱住她的头,让她和他直视,“钟毓宁,就只是爱我也让你觉得那么难吗?”
“小舅,你根本不知道我离开之后经历了什么。”钟毓宁哭得浑身发颤,“我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
季冬至双目瞠圆,本应是极致的喜悦,可一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孩子早就没了。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就快疯掉了,我成天都梦见妈妈自杀,孩子生下来先天不全,可我还是不愿意不要他,因为那是你给我的,我没办法回来,那就是你和我唯一的联系,我怎么可能舍弃?后来孩子没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死。”
“钟毓宁。”季冬至吻去她的泪,他真不知道她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要是知道的话,他当年也绝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他那时觉得累了,总想着她总归会回来,自己等着她就好了,可原来她发生了那么多事。
“我想死又害怕,尝试过几次都被庞萌发现了,那时候她说她要把你找过来,可我当时哪敢见你?”钟毓宁哭的瘫在了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季冬至如今只剩愧疚,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经历这么残忍的事,“可是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又过的是什么日子,胃出问题也是你走之后的事。”
“小舅,我们分手吧,我累了。”钟毓宁最后说出了让自己心神俱裂却不得不说的话。
“钟毓宁。”他能允许她说其他话,但绝对不能忍受她说要放手,“我绝对不同意。”
“小舅,你也看见了,如今我们再在一起只有痛苦而已,我看见你就会想起那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
“钟毓宁。”季冬至抱紧了她,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你还年轻,要孩子的话我们迟早都会有的。”
“我不要,我不要再经历那样的担惊受怕。”钟毓宁决绝道。
“钟毓宁,你认真听我说。”季冬至一开始也没有答应赵雪飞两人假订婚的事,后来也是为了刺激她才答应的,他不过是仗着她对自己还有情才这样做的,总想逼着她先认输,可现在他才知道爱情里哪有什么输赢,“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钟毓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我有多痛苦,你……”
“对不起,我也是在爸爸临终前才知道的,他告诉了我真相,但不准我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还逼我在他面前发誓,一定要保住季氏。”
“你怎么能这样?”钟毓宁想着自己这么几年的痛苦都源自于此,如何能够接受。
“对不起。”如今他也就只剩了这样一句话。
“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钟毓宁大吼道。
季冬至自然不可能走,“你听我好好说话,钟毓宁。”
钟毓宁捂住耳朵不停摇头,“不听,我不听,你要是再不走那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怎么还不走?”钟毓宁打他,“我们分手了,分手了。”
季冬至见她情绪失控,没办法放心,但见她对自己如此反感,也只好离开,临到门前说道:“我和赵雪飞是假的。”
钟毓宁听到了他的话,却也没太大反应,抱膝坐到了地上大哭起来。
☆、第五十六章 生病
因为两人割不断的血缘关系,钟毓宁曾经痛苦的想要死掉;也甚至为自己怀孕担惊受怕;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可以理解季冬至的苦衷,但是没办法接受;她现在一回想起那段时间自己过的日子都还觉得是一场噩梦;而噩梦的源头正是这可怕的血缘。
在西班牙的三年,她早就接受她和季冬至是不会有结果的结局。而现在一开始的问题突然变得不是问题了;但对她来说并非是什么拨开云雾见月明,只剩下更为剧烈的疼痛。
她想;如果一早就知道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她当年绝不会那样痛苦的选择;这样一来;她不会去西班牙找庞萌;更不会遇见突然带着牧羊犬出现的慕容煜,自然也就不会失去那个孩子了。可是现实哪有什么如果,除了接受别无他法,但她也无法原谅。
一个人蜷在屋里哭了太久,眼睛痛心里也难受,看着窗前的白纱帘被夜风吹起,飘飘荡荡的没有依托,不禁觉得自己如今似乎也在这样一个窘迫的境况里,自以为已经想好,却是风一吹来,就随风飘荡,无法自控。她随意穿起一件外套走出了公寓,这里实在太压抑了。
转眼间回来A市也已经几个月了,天气也从夏日炎炎转为了寒风飒飒,南方的城市冬天很难下雪,但这并不代表这里的冬日不寒冷,南方潮湿,就是寒风也夹杂着一股子湿气,总能冷的人直哆嗦。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看见几个人也是步履匆匆,钟毓宁走了一阵就坐到了街边的一个长椅上。
一盏路灯在她正上方,一片昏黄在她身边晕染开来,本应该为她增添一丝暖意的,却在这样萧瑟的时候更多了孤寂。
不远处季冬至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她如今正难受,没办法放心,但又怕她见到自己更加失控,就只好在她家楼下呆着,见她出来,也忙开车跟了过来。
见她如今这样,他的心只比她更难受,真不知道两人竟然已经互相伤害到如此程度,而且小丫头显然比他伤的更深,他是真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多事,而且半点怪不得别人,如今他早已被沉重的悔意笼罩,只觉得一切自己其实都可以避免,却在当时没有想到。
即使现在看她伤得如此深,他也从未想过放手,从她向他表露爱意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认定了,这辈子就是她了。人就是这样,若是一开始没有体会过想要厮守一生的感受,或许也还能找个人勉强度过一生,可已经经过了,那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放手的。
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雪,这里的雪从来都不大,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堆不起来。可小片小片的雪花在路灯的照耀下,每片都像是闪着晶亮的光芒,纷纷洒洒的飘落,坐在那里的钟毓宁还是犹不自知。
后来渐渐开始有些雨夹雪,她的外套和头发很快都湿了一片,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到麻木。车里的季冬至并没有开暖气,他想这样陪着她。后来见气候实在太过糟糕,他也看不下去了,推开车门就走了过去。
她不知道是冻傻了,还是真的不想理他,被他打横抱起也没有任何反应。季冬至将她抱到车里,立刻开车回公寓。
停好车,见她不动,他又准备来抱她,这时她开口了:“我知道自己走。”
季冬至自然还是不放心,一直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进了公寓。
钟毓宁回公寓后,又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发愣。季冬至安静的看了她一阵,终究还是没办法,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简直就和冰块没差别。
“钟毓宁,先去洗个热水澡。”低声下气,满是无奈。
钟毓宁还是不理他。
季冬至低叹了一声,先进浴室去放好了热水,过来抱她,将她一路抱到了浴缸边上坐着,还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先把澡洗了。”说完就出了浴室。
季冬至在外面坐了很久,还是不见钟毓宁从浴室出来,察觉到有些不对,忙去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的人根本不应他,他只好推开门看她,竟然还保持着他刚才出去时的坐姿。
他走过来重新放了水,三两下扒了她的衣服,这次她倒是乖巧,完全没有反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等她身上暖了,季冬至就用大浴巾来把她擦干,围起来抱了出去,轻柔的放到了床上。
总归还是不放心,又怕她反感,便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但也时时注意着她的动静。
半夜再过来看她的时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一片,嘴里也不知喃喃的说着什么,眼角也是泪光闪烁。季冬至吓了一跳,忙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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