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第267章


我重新拉过他的手,哽着声音问:“除了这些之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丝一毫真心的喜欢?”
陆敬修替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的掌心温厚,跟以往的触感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再不是以前那个能宠着我疼着我的男人了。
“这些不重要。”他说。
“不,很重要!”我抓着执意不放,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后我听到他用一种相当冷凝又无奈的语气说:“余清辞,你冷静一点。现在一点都不像你。”
我又哭又笑:“什么样才是像我,什么样才是真的我,陆敬修,你真的知道吗?”
他没应声。
我便拉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你试一试这里的心跳,以前它是为了你跳的,你一定想象不到,我有多喜欢你。我从没这么深切地爱过一个人,恨不得把拥有的一切都交付出去。你就算是心肠再硬,难道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
他抽回了手:“我说过了,这些不重要。”
我拼命摇头:“你不明白的,我们之间如果连爱情都没有,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敬修看样子不想跟我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他揽住我的肩膀,似是要带我坐下,让我平复一下心情。
可我却是比任何时候都冷静,都清醒。
我吸吸鼻子,挡了他的胸膛一下,从包里拿出另外一样东西。
“这是你当初车祸昏迷时,也是你父亲离世前最后一次找到我,给我的东西。他跟我说,这是给你的,可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后半辈子都会过得很好。他还说,因为相信我是真的对你好,所以才拜托我替你保存,不到紧急情况还不能拿出来。”我抹了把脸,“今天我打开看了,结果看见里面是价值过亿的资产,资产的受益人,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父亲干嘛要把这么多钱给我?是不是他已经预料到今天,预料到我们之间的结果?所以这算什么,补偿?遣散费?”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陆敬修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恋人之间闹掰分手的时候,应该都很难做到心平气和,谈笑风生。
我自认也做不到,因为我要极力克制住自己,克制着不上前去打这个男人。
这个混蛋。
陆敬修这次看了一眼,然后沉着声音说:“他给你的,你就收着。”
我冷笑:“我还没那么贱,也没那么廉价。我以后就算破产,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要你们家一分钱!”
说完我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他怀里,也不管他接不接。
话已至此,好像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眼前的男人骗了我,利用了我,还从来没爱过我。
这样的事实,我看清楚了,也接受了。
女人一辈子哪能不碰上个坏男人呢,怪就怪自己没看清,怨不着别人。
而且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我现在所遭受到的一切,还有我肚子里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都是我的报应。
可我也不是个心地良善的人,我这样痛苦,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我擦干净眼泪,脸上的妆应该已经没办法看了。
明明我想漂漂亮亮地站在他面前,却还是弄得这样狼狈。
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我看向陆敬修,从没这样认真地看过他,想把他每一帧样貌都完完整整地记在心里。
然后等未来,孩子出生,长大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他,他爸爸长什么模样。
可我永远不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陆敬修,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惩罚,虽然你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心软,但这是我能做到的,最狠心的报复。
我绕过他打算离开,可跟他擦身而过的时1;148471591054062候,他突然攥住了我的手。
像是用了狠劲儿。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平静低沉的:“先去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起来再说。”
我闻言摇摇头,拒绝了他,接着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虽然,这个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
“邹楠是你的人吧,还有小张,她也是替你做事的?”
陆敬修没说话,手劲儿更大了些。
这应该就是默认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替他遗憾,还是替我感到悲哀:“你要是想要余氏,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的,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也无所谓了,余氏你想要就拿走,我是管不了了。”
努力笑了最后一下,“我其实不是很想说这种违心的话,但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还是跟你说一句吧……祝你前程似锦,万事遂意……陆敬修。”
我曾近深爱的,亲爱的,陆先生。
再见了。
第381章 丢了她曾以为最宝贵的爱情
走出别墅的大门,外面的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远处黑漆漆的,像是笼了一层沉沉的铁幕。
天空中又开始下起了雪,应该是年前的最后一场雪,冷风也吹得起劲。
我回到车上,眼睛和脸颊干涩得生疼。
但我几乎是一刻没停,直接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还说什么明天再谈,我一分一秒都已经忍受不了。
开车回去的时候,路很滑,我不敢开得太快。
虽然全身觉得虚脱,我也没有放松下来,努力集中注意力开着车。
离开郊区的时候有一处转弯,因为视线受阻的缘故,经常发生两车相撞的意外。
我习惯性地鸣了下笛,没听到回音之后,才安心地继续前行。
谁曾想就在通过转弯的前几秒钟,从前方突然来了辆车,刺眼的大灯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眼见着就要撞上,我下意识地往右猛打方向盘。
之后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没办法清楚地去辨别了。
好像是撞到了哪里,又好像是在刺啦刺啦冒着火花,又好像是,血液从身体急速流走的冰冷。
……
周围慢慢复归沉寂的时候,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纷纷扬扬的雪片儿落下来,落在了地上,车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我被卡在方向盘和座位之间,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头上冒出一汩汩的温热。
想抬手去摸摸,却发现手根本使不上力。
就这样缓了好一会儿,在我的眼睛支持不住想阖上的时候,我猛地反应过来,也猛然清醒。
不行,我不能这么睡过去,我得活下去,这么待着我会死的。
我自己没关系,还有孩子呢……还有我的孩子呢……
宝宝别怕,妈妈在呢,妈妈会好好保护你的,没事的。
我忍着疼痛和害怕,想努力地去摸旁边的包,包里有手机,我得找人来救我。
只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这似是咫尺一般的距离,却像是隔着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1;148471591054062。
我咬着牙,再又一次失败之后,终究还是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想活着,只想找个人好好地过日子,怎么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呢?
我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哭不出来了,眼泪流不出来了,血好像也是。
身体开始变得很冷,外面的冷风渗进来,像是要把一切都给封存住。
脑袋昏昏沉沉的,趁着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颤着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
我戴着的那块玉佩,已经碎成了两瓣,硌得皮肤生疼。
如果问我现在有什么遗憾,除了孩子之外,就只剩下我的亲人。
真正的亲人。
也许至此为止,穷尽一生,我都没办法知道他们是谁了。
也许他们也早将我遗忘。
嗯,其实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一直记挂着,痛心着。
我也想都忘了。
忘了这半辈子的苦,这一生的痛。
还有,忘了那个男人。
……
“你叫什么名字啊?”
“……ian。”
切,肯定是个假名字。
“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
“我叫清辞。”
“……青花瓷?”
“哈哈,对对,青花瓷。”
……
“你的声音跟我前夫挺像的。”
“你前妻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等的人叫ian。”
“我是该叫你ian,还是陆敬修?”
……
“有了我,你就不能同时有其他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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