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浓度诱惑(诺诺)》第265章


“刘伶啊!”杨秋月一把抓住刘伶的手,说,“孩子,我盼着孙子盼得好苦啊。我们老常家三代单传,当年如果不是楚情说她不能生育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常胜跟她离婚啊!”
杨秋月听说刘伶怀孕了,激动得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刘伶叹了口气,说:“常胜太伤人心了,我都打定主意跟他离婚了,您说我留着这个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杨秋月面色苍白,慢慢松开刘伶的手。她明白,刘伶的说得是实话。
杨秋月缓了一缓,说:“常胜这孩子就是心热,这一次他肯定是抹不开面子才帮罗倩的,他跟罗倩肯定没有别的事儿。”
刘伶悻悻地说:“就算有事儿,他也是‘一头热’。罗倩怎么会看上他?罗倩八成是跟梁秋景在一起靠着呢!还有罗倩从前那孩子,多半也是梁秋景的,是故意栽到常胜身上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杨秋月险些昏了过去。她又问刘伶,“常胜知道这事吗?”
“开始不知道,后来我去看守所看他,告诉他了。”刘伶答。
“他怎么说?他被罗倩坑得这么苦,有没有后悔帮她?他有没有交待罗倩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我向他揭穿罗倩的真面目,就是想让他设法把罪责往罗倩那里推。哪知道,他就算知道了罗倩欺骗他的事,还是不悔改。所以我才这么生他的气。”
“嗨——”杨秋月长叹一声,心中倍感绝望。她不知道还怎么维护住这个家。
第285章 考问真爱(上)
钟斐发现楚情最近经常外出,有些奇怪。他问楚情去干什么了。
楚情说:“我爸妈要出国了,我总得帮他们安排一下啊。”
“安排得怎么样了?”钟斐关心地问。
“已经差不多了。”楚情说。
楚情又想起什么,笑道:“我嘱咐我爸,入乡要随俗,跟当地人搞好关系,别跟人家打架——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咱中国人多友善啊,不管到哪里,都是搞建设的;不像他们外国人,跑到咱们这儿,把咱们园明圆给烧了。’”
“嗨!”钟斐被楚情逗笑了,说,“合着大妞她姥爷,是憋着劲儿想找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后帐哪!”又说,“我真晕了,他到底是教数学的,还是教历史的啊?”
楚情也笑了。
笑罢,楚情又有些担忧,说:“我真担心我爸这直脾气,别到那里跟人家一言不合,真打起来吧?”
钟斐“嗯”了一声,说:“但愿他只是开玩笑,没带着这么极端的情绪。”
楚情听钟斐这么一说,更担忧了。她说:“要不我再跟他说说?让他以现代的历史观,看待那些历史问题。”
钟斐煞有介事地点头:“对,给楚老师上上政治课——我们要用包容、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只要我们自尊、自立、自强,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们。”
楚情一拉钟斐,说:“要不你去给我爸上上课?”
“打住吧——”钟斐笑道,“这辈子都是他给我上课了。我哪敢给他上课啊?”
“可你那句‘自尊、自立、自强’整得不错嘛!”楚情说。
钟斐笑着直摇头。他思量了一下,说:“这样吧,除了翻译之外,我们再给他们老俩口找个律师。让他们有什么事,跟律师商量着办。”
就这样,楚汉枫夫妇带着若干名工作人员。出发去法国。
楚妈妈这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有些手足无措。
楚汉枫却是自信满满。他对着前来机场送行的女儿和女婿说:“你们就请好吧,我了到那儿,立马把房子盖起来。”
楚汉枫这句话,让楚情和钟斐的心里更加没底儿,生怕他跟人家打架。
钟斐忙说:“不急不急——反正也不等着去那里住。多早晚盖起来都没关系的。”
楚情则直白地说:“爸,您到那可别跟人打架!”
楚汉枫白了楚情一眼,说:“你当是嘱咐小孩子呢!”
钟斐在旁边打圆场,说:“小情的意思是,您得注意咱中国人的国际形象!”
楚汉枫则摆了一个太极推手的姿势。说:“中国功夫名扬天下,如果有‘老外’想跟我切磋,我不会保守的。”
窘!钟斐和楚情一起无奈地垂下了头。
……
常胜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禁闭室里。三面是墙,另一面有一扇铁门,通向长长的走廊。铁门上有个巴掌大的观察窗,焊着细细的钢筋。
没有进过牢房的人,是无法体会人在这里面是什么感觉的。
这里充斥着冰冷的死亡气息,那是来自灵魂的孤独和最深刻的恐惧,它无情地侵袭着人的神经。
牢房。从来就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它意味着被同类抛弃,被亲人遗忘。
常胜刚进来的时候,吓坏了。他跟警察极力辩白自己是冤枉的。他想见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尤其是他的妻子——刘伶是律师,又恰好是处理经济案件的律师,她一定能帮他洗刷冤屈。
好不容易。警察允许他跟刘伶见一面。
哪知道,刘伶一见他,没听他任何解释,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因为常胜是给罗倩办事才犯的错,刘伶感到非常生气。
此外,刘伶还告诉了常胜一个惊人的秘密——罗倩当年怀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罗倩故意破坏常胜和楚情的婚姻,所以才把那孩子栽在他头上……
从那天起,常胜心如死灰。
他不再恐惧牢房,他甚至迷恋上了这里的气息——就让亲人们都遗忘了他吧,就当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午夜梦回,他回到了上大学那个时代,又看到了那个整天迷迷糊糊、平地走路也会摔跤的女孩。她的笑容总是那么亲切、温暖。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楚情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常胜笑醒了,醒来的时候,眼角却有泪水。
“楚情,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跟你离婚。”常胜自语,“虽然当时我不知道罗倩在骗我,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你离婚。”
“是‘没想’,还是‘没想过’?”忽然,楚情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常胜你说——你是没想跟我离婚,还是没想过会发生离婚这种事?”
常胜楞了下,说:“是‘没想过’吧?我想不到,我们这样幸福,竟然会离婚。”
“你觉得幸福吗?”楚情反问,又说,“为什么我不觉得幸福?你骄傲自大,你看不起我是乡下人。关于罗倩的事,你一直瞒了我。你明知道自己做错了,却从来没有跟我道过歉。你对于我们的婚姻,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是不道歉;而是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把我们的婚姻看得非常神圣,你不会允许有这种瑕疵存在的……其实,我也接受不了有这样的瑕疵存在,所以我假装生气,假装不在意你。其实我心里明白,我是深爱你的,始终都是……”
常胜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
“喝——”楚情忽然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了起来,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呼着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真是太奇怪了,她竟然梦到常胜向她道歉,还说他是深爱她的!
这应该算是女人的自作多情吧?
常胜那么自私。那么虚伪,除了他自己,他还会爱谁?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他爱谁谁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楚情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忘掉刚才的梦境。
她一扭头,看到了鼾声连连的钟斐。
这个臭土匪,她这边被梦境侵扰,他那边却睡得香甜。说不定她做梦,就是因为被他的鼾声吵到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听不到他打鼾、磨牙、放臭屁,她还不习惯了呢!
楚情重又躺下,向钟斐怀里一拱,拱进了他的怀抱里。
钟斐被她弄醒了,他含含糊糊地说:“小情。要上厕所吗?”
前些日子楚情怀孕的时候,每天晚上去厕所都要叫醒钟斐,让钟斐陪着去。因为楚情出名的迷糊,平地走路都可能摔跤,钟斐怎么敢让她晚上起来一个人去厕所?
钟斐已经习惯了,刚感觉到楚情醒了,还以为她要去厕所。
“不去。”楚情在钟斐怀里回答。
“哦。”钟斐含糊地应了一句,重新睡过去。
钟斐就是有这个好处,他睡觉不怕吵。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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