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与玫瑰》第52章


是,她和梁逸这些年没有联系,也没什么关系了,梁逸无论怎么“放浪形骸”,她都没权利干涉,但是想到那种画面,苏夕还是觉得难受,打心眼儿里难受。
她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同事任厉坤大老远从她身后追上来,由于跑得太急,此时他累得气喘吁吁,“苏夕,一会儿有事吗?”
苏夕知道,从她来仁爱医院第一天,任厉坤就对她有意思,平日里她专心忙工作,根本就没时间考虑男女那点事,所以对男同事们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我忙着回家。”
“有急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赶在晚上十点之前睡觉。”
“你睡那么早啊?”
“养生。”
任厉坤想,好不容易,医院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对他有了点笑脸,他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趁苏夕在街边等车的时候,他把车停在苏夕面前,“我送你回家吧。”
苏夕刚要说“不用麻烦”,结果梁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漫天星河下,他笔挺的身姿,就像一道光,遮住苏夕的影子。
他的眉眼是清冷的,却比月光好看。
垂眸望向苏夕时,如同被大风扬起的湖面,眼底尽是汹涌澎湃。
看起来,多温润如玉一谦谦君子啊。
可是说出的话,却那么欠揍。
他对苏夕说的是——
“老婆,你怎么才下班?知道我和孩子等你等得有多辛苦么?”
苏夕差点石化成雕塑。
任厉坤也是同样。
震惊的同时,任厉坤也彻底明白了,难怪苏夕平时对他们那一众男同事不冷不热的,原来她早就结婚生子了,而且,她老公还长得那么帅。
望着自己那辆即将开报废的破现代,再看看停在他面前那辆酷毙了的帕加尼,任厉坤就跟车底抹油一样,飞也似的溜了。
缓过神来以后,苏夕不禁冷嗤一声,“梁逸,你坏。”
她是真觉得他坏透了。
但是这俩字从苏夕口中说出来,倒像极了在跟他娇嗔的调情。
马路上喧嚣声一片。
她的声音却像温柔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脏。
“我哪儿坏了?”
“你当着我同事的面,散布谣言,害得我维持了一年多的清纯女医生形象毁于一旦。”
“既然形象毁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你干嘛?”
苏夕挣扎半天,还是被梁逸塞进了副驾驶。
一路飙到一家酒吧,听着聒噪的声响,苏夕被梁逸拖到吧台前的座椅上,听他语气淡淡的说:“我们谈谈吧。”
苏夕气极反笑,周围太吵了,吵到她说话都只能用吼的,“你还真会找地方。”
“来,多年没和你一块儿喝酒,我敬你一杯。”
梁逸轻轻和苏夕碰了一下杯子,苏夕气冲冲喝了一口,把酒杯摔在桌上,“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梁逸笑,“能不能跟老子文雅一点儿说话?”
苏夕又闷了一口酒,“不能!”
“你对我这么不友善,到底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讨厌你。”
梁逸又笑,慢条斯理的喝着酒,说:“你怎么会讨厌我呢?你爱我还来不及。”
苏夕嗤笑一声,回:“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
“像极了油腻的抠脚大汉。”
梁逸毫不在意,反而把脸凑到苏夕面前,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再凑近一点,他就和她吻上了,“你好好看看,有这么帅的抠脚大汉么?”
苏夕把脸别到一边,又被梁逸勾住了下巴,“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看她的眼神太深情了。
是那种充满了浓浓的思念的深情。
苏夕收回目光,因为再看一眼,她真怕自己会很没出息的丢盔弃甲。
“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
梁逸笑得极其讽刺,把酒杯重重摔在地上,随着“砰”地一声脆响,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
只有嘈杂的音乐声响在耳畔,可除了梁逸的声音,苏夕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老子等了你这么多年,结果就等来你一句‘没什么可说的’!苏夕,你他妈还有没有心了?”
“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你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孩子,我都没怀疑那是你跟别的野男人生下的野种!凭什么我去个桑拿会所,你就把我判了死刑!你凭什么?”
“你以为老子愿意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吗?你以为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很爽吗?我他妈辛辛苦苦做这些,为了谁?你说我为了谁?”
苏夕还是第一次听梁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看来,他是真的觉得被冤枉了。
“梁逸。”
“妈的,别叫老子名字!”
嘿,他今晚还来劲了。
梁逸还就来劲了,不仅趁着酒意把一肚子委屈发泄了出来,还去苏家撒起了酒疯。
他指着门的方向,“命令”老苏:“你,抱着孩子出去溜达一圈儿再回来。”
苏夕关切的提醒梁逸:“你醒醒,他是我家老苏,学名我爸爸。”
梁逸晕头晕脑的抬起头来,接着摸了一下后脖子,一副略微恍然的模样,“哦,原来是岳父大人。”
老苏背着手,凝神静气望着梁逸,“梁逸啊,你喝多了,回房间休息吧。”
“我没喝多。”
“疯子也说自己没疯。”
梁逸根本不听,而是在苏夕和老苏眼皮底下,翻箱倒柜起来。
老苏问苏夕:“他翻什么呢?”
苏夕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随他翻去吧。”
太晚了,老苏实在熬不住,把一一哄睡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苏夕帮一一盖被子的时候,梁逸刚好翻到了苏夕家的户口本。
趁她不注意,他把户口本藏进衣服里,并扯着苏夕衣领,把她扔上床,随即自己也躺到床上,还不忘吩咐苏夕一声:“帮老子把鞋脱了。”
苏夕不想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就按他的吩咐照做了。
梁逸的眼睛雾蒙蒙的,对着苏夕的脸,笑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她柔声说:“真乖。”
苏夕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生怕他做出疯狂的事来,毕竟酒后开车不安全。
“嗯嗯,你说什么都对。”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明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好好好,都听你的。”
可算把梁逸哄睡着了,苏夕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在酒吧里,不用梁逸说那些话,就光仔仔细细看他的眼神,苏夕就知道了,梁逸是爱她的,而且很爱很爱。
想到她之前恶意揣测他,心里不由得涌起浓浓的愧疚感。
并非她不相信他。
她只是不相信时间,不相信那段漫长的空白。
望着他像婴儿一样纯净的睡颜,苏夕坐在他面前,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就失了神,一失神就冲动,一冲动就变得不太矜持。
趁梁逸睡得正熟,苏夕朝他凑过脸去,如同蝶翼贴在娇艳的花朵上一样,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就背对着他睡着了。
梁逸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了片刻。
他根本就没醉。
当她的唇贴过来时,他就醒了,嗅着那令人上头的芳香,他险些没忍住,把她扑倒在床上。
可是一想到明天的计划,就只好打消了那个邪恶念头。
就暂时,放过她吧。
毕竟,来日方长。
第四十章 
第二天一早; 苏夕刚从床上爬起来; 脸都没洗; 就被梁逸薅起来; 塞进车里。
“你干嘛呀?”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没病吧你?”
直到车停到民政局门口; 苏夕才知道,自己掉进了梁逸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
她死活不下车,梁逸只好把她拖下车。
拉拉扯扯间; 苏夕朝梁逸叫嚣着:“梁逸我没户口本,我就是一黑户; 看你能把我怎样?”
梁逸一个松手,苏夕就倒在车门上,他二话不说; 越过车窗,拿出一个纸袋,“居民户口簿”就这么甩在她脸上。
“走,跟老子领完那张破纸,随便你怎么闹。”
“我提醒你哈; 领证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某天你我感情破裂离了婚; 你一半家产都没了。”
梁逸微微点头; “听起来是挺可怕的。”
苏夕接着说:“还有呢,我家欠了一屁股债,如果你跟我有了夫妻关系,我的债务问题……”
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梁逸朝她略一抬手; 示意她闭嘴,接着,他又把那个纸袋倾倒出来,微风一吹,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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