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老同学》第48章


江恒推门就进了谢其一的房间,谢其一赶紧侧耳听,怕被他姑姑发现了。没听到动静她便笑道:“你进来干什么?”
“你能睡着吗?”江恒问。
谢其一摇头,她从来没有在晚上八点钟睡过觉。
“睡不着就出去转一会儿。”
谢其一跟着江恒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两个人走进了一片竹林。月光朦胧,竹林在这样的月光下透着一种神秘的美;谢其一喜欢那样的景致,又折返回去拿相机。
江恒操着手站在一边看,谢其一拍完了景色;对着他拍了一张照。她喜欢江恒的身体;想起她拍的他收伞的背影;没穿衣服;臀部性感极了。她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可不可以再做一次我的模特?”
“当然可以。”江恒想都没想就说。
谢其一四处望了望,没人;于是笑眯眯地道:“我想拍你,纯粹的你。”
江恒明白她的意思,他挑了眉;但没拒绝。他确定了竹林里没有人后,手放在领口,解扣子。
朦胧的月光下,江恒双手叉腰站在竹林里,男人味十足,还有一种原始的野性美,谢其一一连拍了十几张照片。她拍完后,让他赶紧穿上衣服。江恒迅速穿上后,一伸手就揽过谢其一,他把她摁在竹子上,低头就开始亲。淡淡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也淡,谢其一的影子还被江恒的影子吞噬。
谢其一身后的竹子摇摇晃晃,咿咿呀呀,竹叶飘零落了一地。
江恒一时唤她“一一”,一时唤她“宝贝”。风中是他们的轻叹。
江姑姑婆婆家的热水器故障,一会儿热水一会儿冷水。谢其一洗头,江恒便用盆子装了热水,让谢其一坐在院子里洗。谢其一埋头洗了一会儿,把手伸进盆里拿瓢舀水冲洗,却没找到瓢。
“我给你洗。”头顶传来江恒的声音。
谢其一笑了一下,猜到瓢是被他拿了,于是说:“好。”
江恒让她闭好眼睛,然后用瓢舀了水从她的头顶往下冲。
江恒去给江姑姑买东西时带了瓜子回来。谢其一拍了几张江姑姑婆婆坐在轮椅上的照片,还拍了江姑姑给她婆婆洗脸、梳头的照片。她低头看相机里的照片时江恒就剥了瓜子壳把瓜子喂进谢其一嘴里。他剥一颗喂谢其一一颗。
“好吃吗?”江恒问。
谢其一头也没抬地笑道:“好吃。”
江恒剥了一颗瓜子放在自己嘴里含着,再缓缓凑近谢其一的嘴。谢其一发现他用唇把瓜子送过来,笑了一下,轻轻张开嘴,咬住那小小的瓜子。江恒松口,那一粒小瓜子便从他的口中到了谢其一口中。江恒又剥了一颗瓜子,把瓜子含在嘴里,又凑到谢其一唇边,谢其一张嘴咬住,江恒却不松口了。他微微前倾,他的唇碰到她的唇,再用舌尖将那一粒瓜子送进谢其一嘴里,然后才离开。谢其一抬眼看江恒,说:“不准来了,你姑姑一会儿出来了。”
正说着江恒的姑姑就出来了,说该推老人进屋了。江恒将瓜子放在一边的木几上,笑嘻嘻地说:“我来推。”
江姑姑看了一眼谢其一,又去做其他事了。谢其一继续看她拍的照片。
江恒说的护工如期到达,老人有人照顾,江姑姑放了心,江恒和谢其一便先回了岛城。至于谢其一租的那辆车则是由江恒雇的司机开走还回去的。
回到俱乐部后,宋健拿了一堆文件给江恒签字。
“一会儿别忙着走。”江恒接过文件时说。
宋健说了声“好”,转身出去。
等江恒签完字,他把宋健叫到了健身房。宋健推门进去,看到江恒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有话跟我说?”宋健问。
江恒没转身,他看着窗外,说:“你还想怎么样?”
宋健想了一下才猜到江恒说的什么,恐怕是谢其一对江恒说了那天她发烧时在江恒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他说:“我没想怎么样,但我当时是出于关心。行为有些不妥,很抱歉。”
江恒转身,一拳挥在宋健的脸上:“这一拳希望你长记性。”
江恒下手毫不留情,宋健的脸一下子红肿了一大片。宋健偏了脸,脸色难看。
“离谢其一远点!你如果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几十年的兄弟也没得做了!”江恒怒气冲冲。
宋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对她保持距离。”
谢其一那天对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些天他想了许多,觉得造化弄人,叹当初年少,叹自己定力不够,她被人嗤笑,他从不曾站出来,以前还像别人那样嘲笑过她。他后悔莫及。
“希望你说到做到!”江恒说。
宋健回神,道:“你不必担心。”
江恒转过身去,又看向窗外。他们不再说话,健身房里一阵沉默。
“是我错过了,希望你能珍惜她。”良久,宋健终于又说了。
江恒语气冷淡:“这种话不该由你说出口。”
宋健叹息:“也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江恒道:“在你们所有人都嘲笑她、轻视她的时候……”他顿住,没说完。在所有人都嘲笑谢其一,轻视谢其一的时候他就让着她,依着她,珍惜着她。
宋健猜到了,他又长叹一声。
江恒的姑姑又来了一趟俱乐部。任雨霏想起她发了照片后就没有回信,这两天江恒和谢其一出双入对,像没事人一样,于是她私下问江姑姑收到那张照片没有。
江姑姑依然是那副严肃脸:“收到了。”
任雨霏诧异:“那……”
“江恒相信谢其一,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江姑姑说。
任雨霏又道:“你赞成他们在一起?”
“我没权利阻止。”江姑姑说。虽然她仍然看不惯谢其一和江恒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但她从来没想过要拆散他们或者要阻止他们。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这样大胆。
任雨霏又道:“谢其一的出生……”
“江家以前也穷。”江姑姑板着脸打断任雨霏的话,“谢其一以前被人嘲笑又穷又丑,我却认为嘲笑她的人以貌取人,肤浅至极。中国的传统美德被一些人丢失殆尽了。”
说完江姑姑就离开了。
任雨霏咋舌,她原以为江恒的姑姑会对她有所帮助,哪知江恒的姑姑只不过看上去吓人,而且实际上古板守旧,还中国传统美德?
任雨霏皱眉。她看着谢其一和江恒亲密,心里太不甘心。谢其一变得比她受欢迎,还获得了最佳摄影奖,她实在受不了,想大学时谢其一是被大家所耻笑、所看不起的对象,她心里实在平衡不了。
任雨霏一个人喝酒,她想着自己过去的风光和如今的情形,心里失落痛苦。大家都说她才貌双全,她也为理想努力着,但她却得不到最圆满的人生。她的家境比下有余,比上不足;追求她的人她不削一顾,她看上的人眼里是别人,还是曾经处处不如她的人。她灌下满满的一杯啤酒,痛苦地笑。后来,她又开始耻笑自己,活得这么虚荣、疲惫。
宋健在另一桌喝酒。他转头看到了任雨霏,起身坐了过去。任雨霏醉了,说着酒话。
“你以前喜欢我是不是?”她说“为什么现在要喜欢谢其一?”
宋健没回答,他倒了一杯酒喝。
“她比我漂亮了?所以男人也不过如此肤浅。”任雨霏笑道。
“是。”宋健似乎也有几分醉了。他说:“她很漂亮,现在还是出了名的摄影师,她还能流利地说许多语言,帮助俱乐部省下飞机成本,现在觉得她哪里都好。”
“可惜她成了别人的女人,这个别人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任雨霏嘲讽地笑。
宋健自嘲:“是我错过她了。”
两个人都喝醉了,尤其是任雨霏。宋健拦了出租车,先送任雨霏回家。车子到达任雨霏的公寓楼下,他扶着任雨霏下车、进电梯、开门。任雨霏已经没和徐美美住一块了。宋健把她扶到床上后自己也倒下了。
迷迷糊糊中,他们滚到了一起。任雨霏的手不经意地攀上了宋健的肩,她的腿搭在他身上。不太清醒的宋健翻了个身,压在了任雨霏身上。
后来的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任雨霏醒来,宋健坐在一边抽烟。
“对不起,我喝多了。”宋健看着身旁的任雨霏。
任雨霏没说话,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宋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道:“如果你要我负责,我可以负责。”
任雨霏摇头:“不需要。你走吧。”
宋健穿上衣服下床,又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江恒和谢其一吃饭的时候,江恒让谢其一搬到他那里去住。
谢其一看着他:“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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