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琼斯,你这是男人该说的话吗?”
“我还是男人吗?我对女人已经没有感觉了,我现在就是一只怪物。”威廉琼斯顿了顿,笑着点头:“对,我本来就是怪物。”
莫风心中一动,突然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莫风看了一眼威廉琼斯,对于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利用他,他从来不关系,他是死还是活,今天之所以坐在这里,只是因为好奇,他想知道,一个人,面对唯一的信念轰然倒塌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想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想要死去,想要了断这一切。
莫风终于开口:“那么,你回来做什么?”
威廉琼斯看着他:“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弟弟会送命,昨晚,教授恐怕一开始的目的是想让我弟弟做我的身份,满足那些禽兽,但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他打乱了计划,也忘了地下室还有一个被灌了媚药的男孩,三个小时,甚至有可能更久,他怎么受得了,所以,他才会自杀,老板,他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活活将自己掐死,老板,看到我弟弟的尸体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的怜悯,或者是后悔,有吗?”
莫风眼角动了动,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无比:“我杀过无数人,其实,我不介意,多你一个。”
威廉琼斯惨然的笑了笑:“杀吧,我早就知道,你是没有心的,你的心,是死的。”
莫风脸色一变,倏地倾身,将威廉琼斯的脖子扣在掌中:“你在找死。”
面对死亡,威廉琼斯不再像以前一样惧怕,这一次,他非常淡然,开口道:“老板,你知道爱吗?我爱我的弟弟,我是个孤儿,我和我弟弟,从小就被抛弃,我比他大几岁,照顾他,成为我人生的唯一目标,我不让别人知道他是孤儿,所以我们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联系,我赚钱让他读最好的学校,我从来不说一句苦,为了他过得好,我什么都干,不管是犯法的还是不犯法的,只要有钱赚,我都愿意做。”
威廉琼斯丝毫不顾忌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掌,继续说道:“都怪我,给了他太多是安逸,让他一点都不知道人心险恶,终于,还是被人骗了,当我看到我弟弟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下蹂躏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弟弟正是因为看了我杀人,又被人侮辱,所以,才会堕落,所以,才会被教授们看上。”
克鲁夫看着莫风眼中杀意顿现,立即警告他:“威廉琼斯,闭嘴。”
威廉琼斯并没有闭嘴:“我弟弟当时才十八岁,他才刚成年,他很多事情都还不懂,所以我有责任救他,只是可惜,我的身体,显然不能满足那些禽兽,他们更喜欢我弟弟的,年轻,漂亮,后来,我被送进了实验室,再后来,我被送到克伦手上,我也算解脱了,可是我的弟弟,还是每天都遭受着折磨。”
莫风手掌倏地收紧,威廉琼斯立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死亡的恐惧紧紧的笼罩着他,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挣扎,他是害怕的,但是,他更想解脱。
莫风并没有杀他,而是替他说完:“所以你不敢背叛他们,但是你也知道,如果让他们控制整个场面的话,你以后想要救出你弟弟,或者是报仇,就更加不容易,所以,你给他们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你的目的,就是要混搅他们的思想,然后趁机夺得大权,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和他们谈条件,是不是?”
威廉琼斯无法说话,但是眼里,却是震惊的。
“怎么?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心里的计划,你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是吗?威廉琼斯,我和你是一类人,所以,我不需要你说,我就能知道你的想法,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中你吗?除了你是他们的人以外,还因为,你够聪明,够冷静,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的计划泡汤了,当时你有意靠拢我,其实就是想利用我替你报仇,替你救出你弟弟,对吗?”
莫风将手掌松开一点,让他回答,威廉琼斯喃喃道:“对。”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在利用我的时候,我却依然不杀了你,而是若无其事?”
“不知道。”
“哼,那是因为,从头到尾,我都算计好了一切,我就是要让你利用我,这样,我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送到他们的手上,只有这样,我才有必胜的把握,威廉琼斯,你说我利用你,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先利用了谁,你想利用我,但是你没那个能力,我想利用你,并且我有那个实力,所以,你被我利用了,就是这么简单。”
威廉琼斯面如死灰,就是这么简单,东头到尾,胜王败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凭实力说话的,遭受了这么多,他早就该知道了,不是吗?威廉琼斯突然笑了,学校越大声,似乎要把自己的声音都给笑哑为止。
莫风眼神一凌,倏地将威廉琼斯甩了出去,他狠狠的倒在地上,但是却并没有受伤,威廉琼斯有些诧异,随即听到莫风冷漠的声音:“带他下去,要么死,要想活着,就给我安静。”
克鲁夫点头:“是,老板。”说罢,就拖着威廉琼斯下去了。
威廉琼斯什么话都没有,任由克鲁夫将他拖下去,克鲁夫将威廉琼斯带到他的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刚抬步想要走出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看着威廉琼斯,说道:“威廉,不要和老板斗,你永远斗不过他的,还有,老板,是懂爱的。”说罢,克鲁夫就往外走。
“为什么?”威廉琼斯突然开口,声音苍凉,似乎已经对生命看的非常的淡了,克鲁夫顿住脚步,随后就听到他再次开口:“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已经没用了,不是吗?”
克鲁夫倏地走到威廉琼斯床边,将他拖了起来,狠狠的打了两巴掌:“你给我清醒一下,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能继续呼吸,你弟弟死了,难道你要跟着他一起去死,那么他的死,不就什么都不值得了吗?”
威廉琼斯突然愣住,机械般的偏头看着克鲁夫,问道:“我这样的身体,还活着干什么,克鲁夫,你知道,你们还没有进来的三个小时,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不就是被一堆男人玩了屁股,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少你一块肉吗?”
“是不会少,但是我的心,已经没了,我现在看到女人就觉得恶心,看到男人,更觉得恶心,而我自己,我连看都不想看,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怪物吗,我的身体,被那样折磨之后,居然对男人有感觉,我这样肮脏的身体,就不该还留在世上,我该和我弟弟一样,去死。”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因为我不甘心,我为什么要成为牺牲者,为了什么计划,为了什么国家的目的,我被折磨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要报复,我要报复这个国家。”
“哪怕,他是你的故乡?”
“故乡?有爱的回忆才叫故乡,我对这个国家,只有恨。”
克鲁夫皱了皱眉,随即说道:“那就振作起来,不然,你什么都做不到。”
威廉琼斯看着克鲁夫,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是该不管我的死活才对吗?”
克鲁夫脸色一僵,随即冷声说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克鲁夫刚刚转身,腰就被威廉琼斯从后面抱住,他身子一僵,一时没有反应。
“别走,陪我。”
克鲁夫表情僵住,身后的威廉琼斯,已经攀上他的肩膀,吻上他的脖子,一路向上,最终,含住他的耳垂。
克鲁夫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他对威廉琼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当初老板说要把他送到那些人手中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的,此刻的他,比谁都知道他有多么想要他,就在威廉琼斯将手伸到他的皮带的时候,克鲁夫再也受不住诱惑,一个转身,将他压在身下。
克鲁夫出来的时候,莫风正在佣人的伺候下进食,一杯鲜红的液体,慢慢进入他的口腔,然后喉结一动,进入食道,喝完之后,莫风的唇,就更加鲜红了。
放下高脚杯,他淡淡的开口:“做了?”
克鲁夫顿了一下,点头:“是,老板。”
莫风笑了笑:“我打算给威廉琼斯再植入一个芯片。”
克鲁夫一惊:“老板,威廉一定受不了,他会死的。”
“怎么了,动感情了?”克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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