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之颠覆神话》第92章


咬了咬牙,挥剑迎上。
梁帝亲属白袍军,岂是一般军队可以抗衡!
陈庆之的那一番话便是要虎将军大意轻敌,只是放出一万兵马与梁军厮杀。如今人数相当,谁占优势不言而喻。虎将军与陈庆之正战得兴奋,他自持有七万兵马,丝毫不关心身边之事。见此,随军副将吩咐三队精锐部队向淮阳城的其他三门进发,趁其不备,攻入淮阳城。而其他人,目前只需要在这里迷惑魏军便够了。
“咔擦!”
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人头滚落在地上,满地鲜血直让人触目心惊。马文才这才意识到生死只是在一瞬之间,战场上若是不将生命置之度外,恐怕早晚也是敌人刀下鬼。眼观前面的一个魏军将长矛刺入梁国骑兵的胸膛里,他不顾一切地怒吼一声,挥剑割断了那个人的喉咙……
魏军退缩,白袍军士气大涨,片刻间就将剩余的魏军逼入死角里。马文才跟随身边将士们一齐挥刀杀敌,有旁边的精锐部队协助,他只是手臂上被划破一道伤口,流了血而已。杀戮看多了也麻木了,在梁军先锋的保护下,马文才拉开弓,一松手,箭直直地射向城墙上观看战事的敌军大将,正中心脏!
虎将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怒吼着想要放出其他六万兵马,无奈分神之时,被陈庆之轻松拿下!半个时辰前派遣去攻打其他城门的白袍队将士们兀然出现在城墙上,高高地扬起梁国大旗……
全军欢呼,淮阳城剩余六万大军被困在城中,主帅被擒不战而胜。
淮阳城的城门终于缓缓打开,迎接着胜利入城的梁国将士。骑在马上,马文才望着站在道路两旁欢呼不已的汉家百姓们,终于忍不住,热泪从眼眶里落下。可他们,不过是奉命来遣送北海王,不是真正的收复故土啊!
望着百姓们热切而又充满希望的神情,马文才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默默地跟随在陈庆之的后面。七千白袍队在淮阳城百姓们的热烈欢迎中入城,心情却非喜悦,而是更加沉重。

傍晚,陈庆之便命人制作木筏,准备离开淮阳城。
马文才忍住没有去问迅速离开淮阳城的原因,他知道陈庆之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原因显而易见。淮阳百姓送来了很多东西,加上淮阳城的军粮,足以他们七日只用。而虎将军及其手下亲信早已战死,淮阳新主表示将支持北海王,善待城中汉家百姓。
“将军,请上木筏?”
夕阳西下,梁国军队没有惊动城中百姓,悄然离开了淮阳城。众士兵及战马都已经上了木筏,马文才出声提醒犹然站岸边,凝望着远处的陈庆之。
“哦……”陈庆之淡淡道,叹了一口气踏上木筏:“走吧!”
木筏顺流而下,马文才回首,只见白日里还奋不顾身作战的淮阳城越来越远……渐渐成为天边的一个小黑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一双曾经只会握笔的手在几个时辰前沾满了鲜血,了结不止一条性命。
闭上眼睛,马文才不愿多想。根据陈庆之的作战计划,他们在木筏上休息一两个时辰后便会到达考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拿下。靠在随军物品上他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到醒来,已经置身在黑暗中,远处火光点点。
随从官小声地告诉他:“我们已经到达考城郊外了!”
马文才点了点头,静心等待着陈庆之的安排。虽说他也是算是谋臣,可到了战场才发现往日读的那些兵书并没有多少作用。等陈庆之下令全军下了木筏,七千人不动声色地接近考城,迅速地将考城包围住。
“放箭!”一声令下,考城四周火焰熊熊,在他们忙着救火拿武器的空隙,梁军早已搭云梯上了城墙。大门被从里向外打开,马文才随军拥进,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险些让身后那人落入护城河中。紧急之下马文才拉了他一把,待看清彼此面容,却是身着梁军服饰的北海王。
松开手,马文才思考着如果北海王掉进护城河里淹死了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是回到梁国被梁帝痛斥一顿呢还是乘胜北上?
北海王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后悔救了我?”
淡淡地松开手,马文才不答,策马进城。当晚,陈庆之率领白袍队再次以少胜多,考城两万兵马全军覆灭。

这简直是神话。
北上征战,他们一直乘胜追击,从无敌手。马文才简直怀疑这是魏国内乱的问题,还是其他原因?一路上旁观汉家百姓的贫苦生活,也有投靠鲜卑人发家致富的汉人。见到他们的到来,绝大多数百姓们夹道欢迎,也有少部分人麻木无感。那里记载在史书里的中原名城如今才得一见,作为自幼熟读史书之人,马文才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
全军上下,唯一不亢奋的人,大概只有北海王元项。
一路上,他们所向披靡,唯一心烦的是梁帝之命只是让他们将北海王送入洛阳。但白袍军杀人杀的眼红,尤其是见鲜卑人虐杀汉人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屠尽魏兵。马文才曾经驻马问路边的一垂髫少年:“熟读《史记》否?”
少年摇头,问他:“那《史记》是何物?”
马文才默然无语。每当攻占了一座城池,他便命令当地多誊写一些书籍,发放给民间适龄儿童。渐渐接近荣阳,陈庆之及白袍军威名早已令魏军闻声变色。
荣阳约有十七万的士兵,其中两万是鲜卑人,其余皆是汉家男子。魏国统治者有意让汉人手足相残,闻陈庆之率军前来便派七万迎战,并且以其家中老小性命为质,量其也不敢叛变。
陈庆之闻声长叹,全军绕路去荣阳。见此,马文才提议不如一人混入荣阳城中,从内策反汉家百姓献城?
“这是个好计策。”陈庆之沉思,缓缓道:“各位兄弟,有谁愿意前往?”
没等其他人发言,马文才早已请命:“属下武艺不精,一路上一直承蒙将军及各位的照顾,愿意赴汤蹈火,只要能拿下荣阳城!”
文人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游说,耍阴谋诡计的。
他忐忑地抬头望着陈庆之,正以为对方不会答应的时候,陈庆之出乎他意料的点了点头:“也好。你小心行事,若不成功便全身而退!”
马文才大喜:“属下定不负命!”

荣阳城外,警戒森严。
每个进出的百姓都会遭到守城是士兵的盘查,若是遇到稍有姿色的妇人,还会动手动脚调戏。冷眼看着鲜卑人在中原土地上任意妄为,马文才攥紧拳头,他决不能一时冲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你那人!过来过来!”士兵呵斥道:“别看了,就是你!”
马文才回过神来,扯了扯身上的道袍,又晃了下手中的竹竿:“这位官爷,您叫我呢?”
“对,你傻呢?”那士兵上下打量着他:“你是算命的?”
“正是正是。”马文才急忙笑道:“贫道……那个云游四海,以算卦为生,前日算到这荣阳城于我有缘,特来解救众人……”
“解救众人?”士兵嗤笑,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这人知道么,现在正在抓梁国奸细?”
“梁国奸细?不足为据。”马文才悠然自若道:“那梁国不得天意,不得天意!哪里会是我朝天兵天将的对手?”
三言两语间,把荣阳城的守将也引来了。那人极不客气地用枪柄捅了下马文才,狞笑道:“那么你猜猜看,本将军正在想什么?是你的脑袋是在地上呢,还是在你的脖子上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
而马文才面上丝毫不见害怕之色,只是不紧不慢道:“您在想,我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你!”众人哄然大笑,那守将面上挂不住,这个答案巧妙至极,他确实是在这样想。拔刀正欲将马文才的脑袋砍下,忽然闻见一声娇斥:“且慢!”
围观的民众自觉让出一条道,身着鲜卑服饰的女子骑在马上,面若冰霜,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守将大惊,拔出的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末将见过郡主。”他恭敬道。
马文才顺势低下头:“贫道见过郡主。”
正在他回想着这个凭空出现的‘郡主’是什么身份的时候,那鲜卑女子开口了:“你这人,是算命的?”
“是。”
“抬起头来!”那郡主口气愈加不耐烦,且有三分鄙夷:“到底是汉人,畏畏缩缩,不成大器!”
闻声马文才大怒,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那郡主一眼,算是明艳动人,相貌和中原女子有极大的不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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