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瑞鸟的报复》第32章


下无子。正因如此,师母待他视如己出,小时候在国外读书都是由师母陪读,他早已把师母当成亲生母亲。
“你这么优秀你的父母不可能撇下你,或许有他们的苦衷。我和你情况差不多,由爷爷养大。”商夏也没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所以更加珍惜兄妹之情。
“同是天涯被抛人,不过无所谓,我对他们没感情。”谁不想知道亲生父母姓氏名谁,可他自从记事儿起就用现在这个名字。
商夏笑了笑,沉思片刻,谨慎地问:“听宗海晨说,你们明天会去鉴定传世之宝柴窑,你是霍爷爷的徒弟,没有事先见到吗?”
“那件藏品的持有者是一位华侨,他唯恐出现纰漏,所以要求在各地名鉴定师的见证下展开鉴定工作。何况柴窑没有实物,确实需要进行多方考量。”
“哦,华侨是中国人吧?”
“是,现定居马来西亚,明天会搭乘主办方安排的私人飞机赶赴本地。”霍亦仑打了个哈欠,“明儿一早我得代表师父迎接贵宾,不过可以见到疑似柴窑的物件也不枉白忙乎一场。”
“你觉得此物是真……的可能性有多少?”
霍亦仑伸出两指比划个几厘米的高度:“柴窑在古玩界堪称天赐神物,只能碰运气。你貌似很有兴趣?”
商夏立刻收回专注的目光:“黄金易得柴窑无价,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器物。”
“那你算问对人了,是一个双耳瓶,瓷器内外均施孔雀绿满釉,身为双层,外层为缠枝菊花镂空,瓶身还有隐形图案。据藏宝人透露的瓶高、足径等数据来分析,基本符合柴窑的特征。”
——柴窑创建于五代后周显德初年(954年)河南郑州,本是后周世宗帝柴荣的御窑,所以从北宋开始称为柴窑。
“等等,你说什么?双层双耳缠枝菊纹瓶?你确定?”
“当然,宋代南北常见的双耳瓶,我看过实拍照片。”这件器物单从图片上看以让霍家师徒俩震惊不已。如果实物本身符合“薄如纸、明如镜、青如天、声如馨”这四大特征,那很有可能真是失传已久的柴窑。
听到这样的消息,商夏愣怔数秒,倏地站起身,郑重地深鞠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霍亦仑显然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么大的反应,笑着说:“你这是干嘛啊,你想了解别的我也会知无不言啊,比如我这个人。”
自从得知柴窑的消息后,商夏好几天没像现在这样笑过了,她再次向霍亦仑俯首致谢:“是真固然好,是假也不必沮丧,我回房了。”说着,她欢蹦乱跳地离开房门,一出门便看见正欲敲门的宗海晨。
她一个熊抱扑进他怀中:“我今天心情特好,不如吃火锅吧?”
宗海晨见两人关起门聊天本来心情是不美丽的,但热情的拥抱还算给力,他瞄看正虎视眈眈的霍亦仑,各种挑眉使劲挑衅。
“我说,你俩能回自己的房门口腻歪吗?”
“走着,吃火锅喝小酒,春宵一刻值千金。”宗海晨捞过商夏的肩膀乐呵呵走人。
霍亦仑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真没瞧出这家伙浑身上下哪一点让商夏百般喜欢!
……
饭桌上,商夏不光自己能吃还不断给宗海晨往小料碗里夹菜夹肉,宗海晨斜眼相望:“你跟捡了钱包似的傻乐什么呢?”
“就是心情好呗,等回去之后我还陪你爸爸下棋。”商夏嚼着筷子尖,问,“你爸妈对我印象怎么样?”
“你嘴甜又懂事儿,没理由不喜欢你。”宗海晨刚才接妈的电话,叮嘱他好好照顾商夏别欺负人家。
欺负从长辈说出来好似他是殴打女性同胞的混蛋,可是他走得一直是儒雅路线吧?
“喂,我看着像那种会欺负女人的男人吗?”
“是。”
“嗯?我动过你一个手指头怎么的?”
“我相信你不会打女人,但你最可怕的地方是不理人,逼着别人呆不下去。”商夏想到上一次不告而别的情景,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仿佛她是一只惹人厌的苍蝇,自尊心稍微强点的人肯定受不了。
宗海晨给她的杯中倒满饮料,认真地说:“以后不会了。”
“如果我惹你生气呢?”
“凭你气人的功力还真不至于惹怒我,我看你也没胆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宗海晨伸长手臂揉了下她的头帘,调侃道,“不过你这小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奔着骗吃骗喝骗住的念头住进我家,我打定主意不会让你得逞,但还是被你手到擒来。”
商夏故作天真地大口咀嚼着:“我当初真的没地方去,又怕人贩子把我抓回去,无意间看到你的车牌挂军标,我肯定不能放你走。何况你长得帅,嘿。”
唉,除了最后一句前面的都是假话,但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谎言,山里长大的娃娃没见过细皮嫩肉的男人,当她看到宗海晨时,终于相信书卷中所描写的翩翩公子并非虚构,不过他一开口,又像地主恶霸。
“你对人贩子的印象还有多少?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实施抓捕。”
“记不太清,他们走到哪都戴着墨镜。”这句也是实话,作恶多端见不得光。
宗海晨见她放慢咀嚼的速度,拍了拍她的脸颊:“不提了,吃饭。”
商夏按住他刚欲收回的手:“我不苛求你必须对我怎样怎样,只要你相信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与咱们的感情无关就可以了。”
宗海晨无奈一叹,这就是症结所在,她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有着同龄女孩不该存在的阴郁,他则最需要她敞开心扉,把问题摆在台面上说清楚,否则未来不过是纸上谈兵。
“我今天得早点睡,明个见识一下所谓的柴窑真品。”宗海晨的表情说明很是期待。
商夏指尖一顿,又耸耸肩:“刚才听霍亦仑大致描述了一下那件藏品,古书有云:柴窑的最大特点是薄,在太阳光下闪耀特殊光芒,并拥有致美独特的纹片线条。虽有夸大其词之嫌,但我认为可以成为判断此物的依据。”
宗海晨观察着她的神态,她此刻的表现与来之前相距甚大,似乎很不希望这件柴窑是真品,不过她的话也提醒了自己,阳光与灯光自然有区别,未尝不是辨别真假的方法之一。
他说:“话虽如此,不过吧,即使一件瓷器的制作工艺再登峰造极,甚至可以在阳光下散发出闪耀特殊的光芒,但何为特殊?再特殊也跑不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何况据记载只有天青色,所以我从不认为柴窑会美到无以伦比的地步。”只要是落在纸上的文字必会加以雕琢,譬如形容四大美女之一赵飞燕的瘦,谁又真能瘦到立于掌心蹁跹起舞?
商夏深低着头,喃喃自语:“假作真时真亦假,谁都说不清。”
25、第二十五章
专家云集的柴窑鉴定会在经历一天的激烈讨论中暂时结束。华灯初上,霍亦仑与宗海晨几乎是同一时间返回酒店,两人面面相觑,内心都很想对该瓷器进行一番讨论,但碍于互看不顺眼,兵分两路各自回房。
“先去洗澡,吃饭了吗?”商夏接过他的外衣挂上衣架。
宗海晨对此物念念不忘,忍不住拉着商夏闲聊:“瓶子上的土沁证明经历千年,外层釉面很薄,呈天蓝色,内层蓝色较暗,隐约透出花纹,从器型、纹饰、图案以及工艺上来判断,绝对称得上罕见且精粹华美。”
商夏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边:“光的问题呢?”
“就因为光的问题没能给出最后的结论,藏宝人不允许将此物拿到阳光下进行鉴定。”宗海晨抿了口茶,该瓷器虽然是双耳瓶,但与宋代南北常见的双耳瓶造型不同,可以说他没有见过类似的器物。再加上艳丽又不失稳重的釉色,真是难得一见的宝器。
商夏见他陷入沉思,肚子饿得咕咕叫都不管,蹑手蹑脚走到电话旁帮他订餐。
不一会儿,送餐的服务员按响门铃,她将摆在餐桌上的饭菜放到茶几上,又把盛满米饭的碗和筷子递给他,随口说:“正因为没有参照物才会对鉴定工作造成困难,我说句泼冷水的话,也可能只是窑变。”
所谓窑变,主要是指瓷器在烧制过程中,由于窑内温度发生变化导致其表面釉色发生的不确定性自然变化。“釉色”简单来说是指瓷器的外衣。
“我也考虑到这一点,但窑变多半呈现多彩,可此物的釉非常均匀。”宗海晨很希望这件器物就是柴窑,但又确实存在疑点。
“菜都凉了,先吃饭。”商夏拿起热毛巾帮他擦手,看他还不动筷子,索性拿起一把勺子,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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