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爱你》第69章


他红着眼圈,一点点扯下已经不成样子的黑色皮手套,露出自己手。左手被刀割伤,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右手却洁白、干净而修长,仿佛不染一点尘埃。
“相思,我来吧!”蔡炳坤看她动作艰难,伸手帮忙。
常相思头也不抬,“我快好了,但是他失血有点多。你马上打电话叫急救吧,必须马上送医院输血——”
蔡炳坤伸手探入黑哥的衣兜,拿出手机解锁,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下110。
常相思最后给黑哥的包扎打了个结,侧头看蔡炳坤应对着电话里的询问,松了口气,垂眼就见他左手掌心深深的伤口,道,“炳坤,你手上的伤,我帮你包扎?”
蔡炳坤点点头,站到常相思身边,看她将药箱放在车前盖上,仔细地用棉签沾了酒精帮他清洗。刺痛让他缩了一下手,常相思低头,发丝扫过他的皮肤,又轻又痒。
“痛吗?”
蔡炳坤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摇头,“不痛?”
“怎么会不痛?”常相思道,“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摆脱他。”
蔡炳坤低头不语,常相思没得到回答,抬头看,却见他玉色的面庞染了一点红晕,似乎颇为不好意思。
“他太危险了。”蔡炳坤蹲身,用手绢包手,将地上的□□捡起来,卸掉弹夹。
常相思点头,叹一口气,“110多久到?”
“说这边很难找,起码得半个小时。”
“那我们等着吧!”常相思擦一下额头的汗,起身从药箱里拿了几片药,想要塞给黑哥吃。
“相思,我们得走了。”蔡炳坤沉着眼睛看她又是喂药又是喂水。
“为什么?”常相思不解,“我们得守在这儿,将人交给医生和警察后才可以走。”
蔡炳坤瞥一眼黑哥青白色的脸,“他命硬,这样,已经死不了了。”
常相思惊讶地退一步,蔡炳坤上前一步,将常相思的身体逼在车和他之间,他道,“相思,我说过,我只是想要你陪我走一段路。”
“我不明白。”常相思反而冷静下来,“刚才我就很想问,但是不想激怒黑哥,所以忍了。为什么黑哥在说,要陪你和白文元一起玩玩?白文元在抓五哥他们,和你没有任何直接联系,你怎么就和他直接联系了?”
蔡炳坤笑一下,他是第一次看见常相思这样鲜活的面容。一直以来,常相思在他面前都是沉着冷静,寡言却坚定的形象,少有这样高声说话脸颊通红,这让他感觉很亲切,忍不住道,“相思,你在担心他?”
“不,我在担心你。”常相思道,“炳坤,我不知道你和五哥以及黑哥有多少关系,参与了他们多少,但是,我认为,你不应该继续挑战法律。”
蔡炳坤看着常相思,原本就漂亮深邃的双目中充满了感情,常相思的脸上还有没来的擦干净血,可是他觉得她尤其美。特别是当她的发丝被风吹,在她的眼前飘荡的时候,他就想要被她这样关注着。他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常相思,头埋在她的颈项,呼吸着她身体上的暖香。
“你——”常相思本能地想要推开。
“相思,你这样对我好,我真的没办法——”蔡炳坤双手握住常相思的双腕,声音由温和而冷冽,“——就这样,把你放走啊!”
常相思来不及反应,双手便被死死抓住,她用力往后挣,根本挣不开,反而让蔡炳坤手上包扎好的伤口裂开,复又流血。
“蔡炳坤,你到底要做什么?”
蔡炳坤不说话,单手拉开车门,从储物箱抓出一根绳子,缠绕在常相思双腕和双臂上,她挣扎不脱。顾不得形象,常相思用腿去蹬蔡炳坤,蔡炳坤干脆连她的脚也一起捆上,然后抱着她,放在副驾上,用安全带牢牢绑好。
“蔡炳坤,你疯了——”常相思厉声,“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陷入法律的深渊,你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
蔡炳坤看着常相思,伸手摸她的脸,“相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常相思别开脸,蔡炳坤也不以为意,拿了酒精来一点点把她的脸清洗干净,又检查她颈项的伤口是否完好,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人身危险。做这一切的时候,蔡炳坤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他拉起常相思的手,不顾她的反抗,一点点擦去她手上的灰尘和血污,用他的手盖在常相思的手背上,道,“相思,你的手,是不该沾染这些东西的。”
常相思瞪着他,他笑一笑,起身关了车门。
常相思心里又气又急,探头出去,却见蔡炳坤沉默地将黑哥拉到路边,将他的手机放在他的身边,仔细地清洗车身上的血液,找到散落在不远处的螺丝刀。他掏出手帕将黑哥肩颈上的刀把再擦了一遍,将自己的手放上去,用力地握了几下,最后,他同样将螺丝刀的把手擦了一遍,印上了自己的指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走情节的关系,出现一些争议,我会加快码字速度和更新量,让这一段尽快过去,让大家对故事的发展能更明确一些。
☆、路漫漫(七)
蒋昌俊将车开得飞快; 白文渊一路不断和白文元联系; 对于白文元要亲自来文山,他很诧异。白文元只得到他要抓的人和蔡炳坤有关系; 有可能也在文山。两人协调各单位,最终得到文山派出所的协助,那边给疗养院的院长打了个招呼; 拿到了疗养院全部登记在册的车辆资料。一一排查核对; 找到两辆依维柯,一辆车今天早晨派去平城接一位客人,另一辆车被派出公干; 但没有写具体的公干内容。
两人把重点放在这辆公干的依维柯上,获知医院后山还有一家小型会所,距离医院不远,附设有温泉酒店和住宿。医院和会所同属一个集团; 共享客户资料,有时候会互相借用车辆设备,公干的车便是被会所的员工借出去了; 具体做什么,没有过问。白文渊要求提供借车的会所员工资料; 医院只给了姓名和电话,但提供了另外一个信息; 医院还有一辆银色大众车借给了院长的朋友未回收,这个朋友的名字,是蔡炳坤。
白文渊和蒋昌俊对看一眼; 感觉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将两辆车的相关资料传给守路的兄弟后,白文渊才闲下来,和蒋昌俊讲起了原委。
“所以,按照你所说,蔡炳坤就是当初买了常相思姑姑的那户人家的小儿子,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即使隔了这十多年,还是坚持找过来了?”蒋昌俊不可置信道,“图什么呢?”
白文渊摊手,“谁知道呢?他长相大变样,名字也改过了,常相思没认出来,我哥一直怀疑。今儿一早拿了确凿的证据,想通知常相思小心这个人,哪里知道她的电话是蔡炳坤接的呢?我哥就觉得常相思出事了,让我马上来找人,果然——”
“你哥和常相思?”蒋昌俊疑惑,“后来谈恋爱了?”
白文渊撇了下嘴,最终还是点头了,“真是孽缘啊!”
“所以蔡炳坤才挑衅你哥,认为他对常相思不够关心,根本就不是真正爱她,不配和她在一起。然后要玩这个游戏,以此来证明什么呢?”蒋昌俊一边开车,一边吔着眼睛看白文渊,“以此来证明,他比你哥哥更爱她?”
白文渊干笑了两声,手在大腿上拍了两下,“好像是这样。”
“所以搞这么大阵仗,不过是为了争风吃醋?”蒋昌俊有点不肯相信,不是他对常相思不关心,而是这事儿以他这个正常人的思维理解不了,“我怎么觉得,也许他不过是带常相思去附近别的什么地方玩儿去了?咱们提心吊胆累死累活搞一天,没必要吧?”
白文渊摇头,“不是争锋吃醋,我哥要抓的人,是蔡炳坤的一个亲戚兄弟。那小子有点邪门,心术确实很不正。他这个身份,接近常相思,准准儿没好事,不能侥幸。”
两人下了高速路,路口的兄弟反馈,排查今天早晨的监控录像,发现资料上的依维柯有过出入,已经返回了文山。至于银色大众车也确实在依维柯返回不久后紧跟着从这个路口下高速,直奔文山方向而去。但是,在两辆车都返回文山方向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它们有上过高速路。
“肯定还在疗养院,咱们去能赶个巧儿。”白文渊倒是很乐观,“咱们在路上,可一分钟也没有耽误。”
蒋昌俊开车进了山道,突然道,“没上高速路,不代表没上山道啊?文山这边算是治理得比较好,为了发展山区的经济,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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