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爱你》第103章


房间里有一种很淡的味道,带点苦,之后却是甜香,一直不停地往他鼻腔里钻,扰得他根本睡不着。他翻身,背对高姝的方向,想要远离那个味道,但整个房间都被这个暖洋洋的味道充斥了,他避无可避。
闭着眼睛数到一千,脑子清醒异常,他伸手关了床头灯,将整个身体埋进被窝里。
被子里的香气更甚,身体周围一个热源,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白文渊翻来覆去折腾了有一刻钟,脑子里跑马场一样各种幻觉怎么都压不下去。
“白文渊,你很重,翻身的时候就和地震一样。”高姝的声音在暗夜里传来,“你能乖乖躺着别动吗?”
白文渊正是臭脾气没地方发,他拉开床头灯,半撑起上半身,发现高姝已经坐起来,身上穿的是蕾丝睡衣,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他憋了一肚子的话,顿时烟消云散,结结巴巴道,“睡不着别怪别人呀!”
高姝看一眼他赤裸的胸膛,起身,滑顺的睡衣非常贴合她的身体曲线,“我去外面睡。”
白文渊感觉颇不是滋味,外面小客厅就一个三座的沙发,沙发毕竟不是床,怎么睡都不舒服。他是个男人,对女人一向有风度,但对高姝却略苛刻了些,他不能对自己老婆比外人还不如。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也翻身起床,把蹭掉的浴巾又重新围起来。
高姝侧躺在沙发上,阴影里,她的身体呈现惊心动魄的曲线,那腰仿佛被掐下去一般,细得不可思议。
白文渊清了清嗓子,道,“你睡床吧,我在外面凑合一晚上。”
高姝抬头看着他。
“就是,能给我找身衣服不?我在柜子里翻遍了都没发现,也不能这样光着睡一夜呀!”
高姝起身,走回房间,和他错身的时候,道,“你自己都没带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有?”
“喂!”白文渊不满了,“新房的东西不都是你准备的吗?怎么会没带?”
高姝瞥一眼他腰间遮挡不住身体的小浴巾,这男人的腰臀十分分明,她笑一笑,扬起下巴,抬手伸出修长的食指。为了有一个比较完美的婚礼,她留了长指甲,指甲上描了红,衬得手指更加白皙娇嫩。食指尖尖,丹朱勾人,凉凉的指甲插入他的腰和浴巾之间,轻轻一勾。
白文渊的身体毫无遮挡地出现在高姝面前,下半身的阴影里,有一个不听话的东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我操——
白文渊心里毫不犹豫地喷出了一斗的脏话,他看着她的视线滑过自己的下半身,他看着她的嘴角似乎瞥了一下,他看着她的脸部表情呈现出一种类似于不屑。
什么意思,她到底什么意思?
白文渊伸手抓住转身欲走的高姝,她的胳膊凉滑如玉,道,“你什么意思?”
高姝侧头,半长的头发飞起,扫过他的胸膛,又酥又麻。
“浴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样子。我也只是好奇,想要看看尺寸——”
白文渊头发都要立起来了,现在的他和她之间,就隔着一层薄得近乎于无的睡衣,她的半边胸脯贴在他的胳膊上,又软又温。每当她说话的时候,呼吸间都带着香气,更让他心惊胆跳的是,下半身那个不听话的家伙,继续长大。
“看起来,不怎么样。”高姝偏头,“毕竟没验过货。”
“你这个女人!”残余的酒精在血液里奔腾,理智已经被烧成了灰,他拉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下半身,握住自己的欲望,炙热的血在她温软的掌心跳动,他牵着她的手来回摩挲,赌气一样道,“大不大?硬不硬?”
高姝冲白文渊笑一笑,双手贴合握住它,身体偎依着他,他见她足够配合,双手掐着她的腰,在她臀部用力地揉着,享受她的手的滋味。
“舒不舒服?”她笑着看他脸上沉迷的表情。
“别握那么紧,松松的——”
“你还得意起来啦!”高姝用力狠狠捏了下去,还用尖尖的指甲刮了一下。
白文渊哀嚎一声,弯腰护卫下半身,抬头看她退开一步,抬手打量自己的手。昏暗的灯光下,她雪白的手和赤红的指甲,仿佛妖精一般,勾动他的心。
“高姝——”白文渊痛得满头虚汗,心痛道,“你把这宝贝玩坏了,下半辈子守活寡呀?”
高姝笑嘻嘻爬上床,缩进杯子里,道,“别撑着了,上床睡,别翻来翻去,烦人!”
白文渊看着慢慢萎下去的下半身,垂着头坐在床边。
高姝抬脚踢踢他,他侧头,她道,“睡了!”
白文渊叹一口气,倒头缩进被窝里,这一次,心无杂念了,昏昏欲睡。
一个温软喷香的女体滑入他怀里,他咕哝几声,伸手环住。
高姝咬着被子,默默地笑。
☆、番外 虚伪和纯真(二)
白文渊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翻身对着窗户,阳光撒进来。
高姝穿着亮白色的睡衣靠在窗户边,白色的遮光帘在她身边飘着,太阳光穿透她的衣服,照出窈窕的身形来。
他打个哈欠,“叫早饭没?”
高姝转身,摇头。
他大大咧咧揭开被子,“你真没收拾我衣服呀?”
高姝轻轻走到小客厅,拖进来一个行李箱,打开,丢给他一套衣服。
白文渊咧嘴笑,“谢了。”
高姝不管他,挑了内衣裤和一条贴身长裙,又抓了一件毛外套出来,起身,直接扯下自己睡衣的肩带。
“你干什么?”白文渊抱着衣服跳起来。
她侧头,半身赤裸,“换衣服啊!”
白文渊下半身隐约有痛,躬身掩藏真实的自己,狼狈地钻到卫生间。他对着镜子套上卫衣,愤愤不平,凭什么同样换衣服,逃跑的就是他?
婚礼办得仓促,高姝提前给领导请了半个月的假,白文渊则是根本没有请假。他把自己家钥匙丢给高姝,“我得去一趟单位,看能不能挪几天假出来。”
白文渊拎着一兜喜糖无精打采到办公室,甩给助理小妹四处散发后,他靠在座椅上休息。他算是白家几个孙子里中不溜丢的,年纪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小,不是最优秀也不是最差,不是最能闯祸的但也不是最乖的。从来好事坏事都轮不到他,他就像是一个精彩故事的看客,有热闹的时候去凑一下,没故事的时候负责闹场,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主角。
他还记得见高姝的第一次,她哭得不能自己,最后又是头痛又是呕吐,他对着这样一个少女束手无策,只能将她带到酒店去休息。这人白眼狼一只,醒了不仅不感谢他,非说他不怀好意,企图诱奸未成年少女,然后用两只手上的指甲抓成花脸。最后误会解除,她不仅没道歉,还没缠上了。
高姝从来就缠人,让他带着逛公园和游乐园,让他陪着过节,让他带着逛商场,刚开始他以为人看上他了,沾沾自喜,后来却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填空的。他赌气不想理她,她就能哭给他看,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放着一个哭得伤心的姑娘不理睬,于是被绑架着做尽了各种丢脸的事情,最后,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居然天天都想着这白眼狼姑娘了。
白文渊给自己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准备开始正正经经谈一场恋爱,准备了颇久。鲜花,蜡烛,大餐,乐队,精美的礼物,只要他一开口,绝对手到擒来。
他自信满满约了高姝吃饭,她兴致勃勃地听他介绍牛排如何好吃如何有逼格,又很好奇地听着乐队演奏,他看着气氛差不多,该表白了,结果她叹一口气,道,“如果我以后找老公,一定不会找这样的。”
白文渊心惊胆颤,收回了去拿礼物的手。
“搞这些都是花架子,没用的。”高姝很无趣地用刀叉敲着盘子,动作很没礼貌,“我要找就得找一个家里有权有势的,能帮我家里进步,能让我高人一等。”
高姝还看着白文渊,“你这样的最没用了,天天就知道傻吃傻玩,围在女孩子屁股后面乱转,你知道什么是上进心吗?你知道什么叫位高权重吗?”
他脸抽了抽,道,“你才多大,懂啥?”
“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什么不懂?”高姝鄙夷道,“他们找结婚对象,都这样的。”
白文渊生平第一次表白还没完成就被打枪,垂头丧气送她回家后,彻底萎了,再不积极热情响应高姝的召唤了。他交了个学校的女朋友,两个人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没有任何负担地看电影,逛街,别提多高兴了。偶尔高姝无聊,他又实在推脱不开,就带上他的那些女朋友一起去,在她面前表演表演恩爱,如此几次,她也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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