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雷峰塔》第37章


白素贞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大夫,就等着大夫继续说下去。
谁知那大夫看了一眼白素贞,心里感慨媳妇还是不要娶太美的好,咳嗽一声才尴尬道:“近三个月还是不要有房事的好,以后更是多注意些。”
许宣本就阳气不足,如今更是亏损得厉害,大夫也只是以为许宣平日折腾得厉害罢了。
尤其是有白素贞如此美妙的媳妇在,每次前去药店给许宣送汤送饭时,多少伙计都暗自含酸的嘀咕着许宣的好命,大夫也很自然而然的把原因归结到那去。
听大夫这话,白素贞也尴尬的点点头,只是觉得人类身子太过虚弱些。
她蛇妖本就性银,初尝禁果,更是贪恋得很,也痴缠多几次,没想到这样的次数,在人类已经算多的了。
大夫碍于礼节,也只能含蓄点到,倒是引起了白素贞的这一误解。
“这药待会我让伙计抓过来给你送来,你一女人,还是不要跑进跑出的好。”大夫见许宣也是个勤恳的,在看着白素贞一文弱女子,便给白素贞大开方便之门。
白素贞感激的点点头,送走了大夫,便连忙打盆水过来,学着大夫教的法子,给许宣降温着。
这一折腾便是半天的事,等到许宣醒来,都已经是夜半时分。
看着守在床边的妻子,许宣这刚醒来便脸色全白,身子往里缩了缩,像是在逃避着白素贞般。
白素贞这见许宣醒来的欢喜,在察觉到对方的退缩后,全都没了。
自己辛苦多时,看到爱郎却是如此对自己,白素贞的眼神不免多几分幽怨。
许宣很快反应过来,既然白素贞好好的坐在这,自己的记忆又没出错,那么应该是赵归真打不过白素贞,跑了。
白素贞如此眼神,怕是没打算与自己坦白,那么为了保命,许宣也立即伪装起来,道:“我身子还没好,不想感染到你。”
既然白素贞没打算摊牌,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命还能保住,许宣也乐于按照白素贞所希望的演下去。
果然,白素贞一听许宣原来是这心思,顿时面露几分激动来,看着许宣苍白的脸色,立即想到那还煨着的药,连忙走出去,倒出药来,端给许宣道:“区大夫说你身子虚弱,一时半会着凉,所以抓了药给你,你也趁热喝着吧。”
许宣一听是区大夫,这药也才敢喝下去,如此生病,怕是因为昨夜受惊着凉了,只是这受惊,许宣可是万万不敢说出。
“青泠呢?”许宣看着白素贞忙里忙外的,却迟迟没看见青泠人,难不成赵归真与青泠去别处斗去了。
也是许宣提起,白素贞才想起来,却摇摇头道:“我醒来,便没再看到她,怕是有事走了。”
此时的白素贞还没意识到,她已经把重心落在许宣身上。
“没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那酒那么烈,昨夜才一碗,便把我灌醉了。”许宣也算是解释着,他知道这一解释能让白素贞松口气。
果不其然,白素贞其实自个昨夜也是迷迷糊糊的,便立即补充道:“我也是,一碗酒便灌醉了。”
昨夜的那场争斗,都在两个人默契的粉饰太平中过去,生活,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是正如同地面的裂痕般,一旦出现,便很难再修补回去。
☆、第46章 断
46
那边你侬我侬的,法海这边可没那么好的心情。
金山寺看似依旧繁华,其实细心之人便能发觉;真正的大户人家,早已从一个多月前;便没来金山寺上香,哪怕金山寺香火不断。
法心察觉到了裴休,裴休可没心思与法心打招呼;平日便张扬惯的他,在看到法心为他让路后;也理所当然的走上去,连看都不看法心一眼;让法心看着裴休的背影摇摇头。
裴休今日是专程为法海而来,本来他还不肯放下这面子,亲自过来的。
也是其大子裴武德一再劝说,再加上情势所逼;才让裴休不得不来。
此刻的他走着如此长的阶梯;对于养尊处优久了的裴休而言,少不得气喘吁吁;心里多是埋怨之言。
这才走到一半;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阶梯,裴休也不得不认命往上爬,却不知有人也在上头悠哉悠哉的看着。
法海早在法心在身旁时,便发现了裴休过来,这些日子他还一直都在等着,就在想着裴休什么时候才会亲自过来。
这皇帝一天天施加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足以让裴休不寒而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都在催促着他,赶快寻找一条出路。
法海一直都在等着裴休,等着他过来,与法海一次性斩断恩怨。
为了日后的修行,法海不得不再见裴休一面,这几年因为与裴休的父子之缘,已经让他耽搁修行许久。
眼前裴休和金山寺一事,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个劫数,只是与白素贞的沉溺其中不同,对他而言,却是在找最适当的方式完成这一难题。
法海坐在那,依旧望着不远处的竹子,却是吹了一遍又一遍的笛,那笛声呜呜然,闻者涕泪,鸟声啼叫哀鸣。
哪怕是在金山寺上香的香客,在听到这笛音,也能听出那无限的相思情来。
此刻的他们还未曾发觉,那便是金山寺衰败的开始,也是从那笛音之后,金山寺便一落千丈。
法海都吹了几首曲子,把这竹林吹得飒飒声响,裴休才好不容易看到法海的背影,气喘吁吁,整个人几乎快瘫软在地上。
“你终于来了。”法海放下手中的笛子,却皱着眉头,也是裴休来之后他才想到,不该把会面地方定在这的,简直是侮辱了这一番清净。
裴休一听便知道法海坐在那里看了他不少笑话,顿时憋红着脸,吞了口气,才道:“文德。。。”
自己这个二子,他已经是多年不见,当年他狠下心断了法海的官路,将他放在这金山寺的时候,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亲自过来求他的一天。
法海难得没如同裴武德来时那般毒舌,反而温和的转过头,看着裴休,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在等待着裴休的下文。
“文德,你这次一定要帮父亲,李琦那家伙过来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他是皇帝的人,专门过来挑拨我们父子关系。”裴休已经气喘吁吁,还连忙求助起来。
现如今,他就法海这一条退路,朝中已经无人肯帮他了。
“哦?李琦不是父亲的人吗?几年前可是因为他在,我才能当上这方丈的。”
就是法海这琢磨不清的态度,才让裴休不得不咬牙切齿陪着笑脸。
裴休不得不暗自吞下一口气,心里想起李琦一事,便是越发气愤起来,李琦曾经是他的人,不然也不会受他指使,拉下严法,让法海顶上。
可是后来,李琦受到皇帝器重升官,也完全倚靠在皇帝那边,如今见他失势,非但不拉一把,还帮着皇帝阻了他的后援。
“他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别提他也罢。”裴休实在不愿提起他的失败,也是他没有紧抓住李琦的把柄,才让李琦如此轻易弃他而去。
“法海,现如今只有你能帮父亲一把,金山寺在你手中,只要你起兵。。。”裴休也知道皇帝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才如此暗示着。
法海却嗤笑一声摇摇头,“父亲,你让一群僧人去杀生?”
裴休只想到现如今僧侣人数众多,却不曾想想僧侣的禁制,正是僧侣表现出的无害,才能存在至今。
要不是裴休等贪得无厌之人,佛寺还能成为世间一片净土。
法海的话成功让裴休噎住,却只能换个方向道:“或者你替我向皇上求情,你前些日子不是割肉讨好官府了吗,那就继续,只要能让皇帝满意,那他便不会动手的了。”
既然不能战,那便投降也好,只要能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保住他这一条命。
法海突然间觉得好笑,自己的父亲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
“父亲,我帮你,只会让皇上更为忌讳,如今趁着他还未开始,褪下这身锦衣,告老还乡,皇上还能留你一命。”
裴休不过是个枪头鸟,只要他识趣,皇帝看在幼年感情上,还会找新的人代替。
可是金山寺,却是实实在在躲不过,尤其是他坐在这位置上,有多大的名声,便要担当多大的责任。
他是众多僧侣的领袖,皇帝非让他落马不可,如今他都自身难保,裴休却前来求救,无非是裴休还不愿舍下荣华富贵,以为求他还有得救。
裴休却还不明白这道理,以为皇帝是对着他们这一群贪官而来,他至今还不懂,皇帝这些年如此重用赵归真的深意。
“法海,你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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