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夜蝶》第144章


功利的老年恋情。顾维钧和黄蕙兰和平分手,娶了严氏女,算人生最后的伴侣。
张家小姐让家境不太好的顾维钧清朝末年就得以读名牌大学兼出洋留学;
唐家小姐让本无背景的顾维钧年轻时初入仕途就步步高升;
黄家小姐让原本政治垮台的顾维钧重返政台且凭夫人的财富兼才干成为赫赫有名的外交家。
严氏女是顾维钧功成名就的晚年伴侣,也是公认的顾维钧遗孀。
……
说顾维钧前半生是踩着女人肩膀往上爬也不过。
当然本人才干极优秀,可再有才干,仕途上面,没有贵人提携也极难往上爬。
所谓“朝中无人莫作官”。
第一未来岳丈相对有钱,助他读书;第二个岳丈是总理,直接助他仕途;第三个岳丈……死得早,巨额家产全留给爱女,带着家产做嫁妆,助他在政界左右逢源!
至于本文中给女主设定个“干爹”,也是考虑全文故事,短短二三年,没有贵人扶持,没学历的外乡女子是基本不可能“平步青云”的。
第98章 致命
当夜,十一时,又过了一刻钟。卡车果然开到八字桥一带。
一群黑衣人突然现身,个个持枪,逼停卡车,再逼得车上一众人等集体下车。
在周围一圈乌黑的枪口下,周家诸人,竟然没一个拔枪,任由对方拿出绳索将自己双手反绑,然后远离卡车,集体蹲下,蹲成一堆。从头到尾,没有做任何反抗。
乌天黑地,一辆军用卡车被劫持,劫持得却是悄无声响。
一群“异常顺利”的黑衣人纷纷攀上卡车,又有人充当司机,很快将整辆卡车,疾速开走。
将自行车停在远处,亲眼目睹一切的乌宗明,又重新骑上自行车,乘着夜色,追逐而去。
李仁,仍然藏身在卡车底部。
卡车被开进一处民宅。
乌宗明远远看着,见民宅半倒塌的墙、破败的大门、屋檐下多处蜘蛛网,知此处必然废弃良久。
卡车里,应该就是周家的枪械。
他远远地藏着,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院内,果然响起搬动重物的声音。
突然有人喊:“车下还藏着一个人!”
乌宗明只觉得心头一紧,果然听得院内一阵乱。
突然好几个黑衣人跑出院门,举枪四下里搜寻。
“看,那边好像……一辆自行车!过去看看!”有人喊道。
乌宗明一惊,当即不再犹豫,跳上自行车,转身奔逃。
“果然还有一个人,别跑!”身后有人喊。
砰砰几声枪响。
骑自行车逃亡的乌宗明,却是越骑越快,越骑越远,很快将身后的喝骂声和枪声,甩得远了,乃至于渐渐消失。
终于将身后追兵甩脱,乌宗明连人带车倒在地上,一把捂住嘴,将哭声都压抑在喉咙里。
李仁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接下来……
他已经不敢想象下去。
如今的行动,自然早已料想到最坏的结局。然而事到临头,巨大的惊痛,几乎让人乱了方寸。
“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乌宗明咬着手想,将一只手,几乎咬得血肉模糊。
光凭他们几个学生,是根本不够的。得找人,找……
上海他能找的人,也只有陈兆轩和白蝶菲!
许公馆,早晨。
陈兆轩一大早就随老爷到棉纱交易所。白蝶菲早早起床梳洗了吃毕早餐,独自在花园中散步,忽远远地听得大门外一片混乱,抬头望去,大门外几名许家下人将一个布衣少年推倒在地。那名少年抬头,一个侧影,依稀就是少寨主乌宗明。
她立刻赶去,还没走近,就看清乌宗明面容,还听到其喊声:“不让我见陈少爷,就让我见白小姐,白蝶菲白小姐!”
几名下人就要举拳伸脚打人,白蝶菲立刻道:“住手!”
下人们回头,见是白蝶菲,个个态度恭谨,其中一人上前弯腰道:“禀白小姐,门外这个年轻人,口口声声说什么找陈少爷,始终不提‘轩少爷’,竟然不知公馆上下,从来只有‘轩少爷’并无什么‘陈少爷’。我们认定他是来捣乱的,赶人走。他非说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帮忙,结果连白小姐的名讳都喊出来了,真是越发不知分寸。”
“他是我和轩少爷,以及顾家大少爷偶然认识的朋友,也帮过我们很大的忙。当初没有和他说清陈兆轩在许公馆只被喊作‘轩少爷’,是我们的不是了。乌少爷如今上门,必然有极其重要的事。我就在门外和他谈。”白蝶菲也没责怪这些下人,径直走出门,将乌宗明拉到一边,低声问到底出了何事。
乌宗明一脸悲痛,说了昨夜的缘由。
白蝶菲已经从陈兆轩那里听得少寨主和他的东北流亡学生朋友“不知天高地厚的行径”。如今一听这几个学生竟然又在打周德征军火的主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再听得人都被抓走了,眉头亦不展,只问:“你知道抓走李少爷的人,是什么来路吗?”
乌宗明摇头说不知,又补充道:“我和李仁亲眼看了,那一卡车枪械,被劫持得很是奇怪,周家人没有半点反抗,倒像是双方事先商量好了的。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现在救人要紧,你还考虑其他。”白蝶菲摇头,又道,“好在你已经查清地方。只是他们既然发现了你,如今十有八九,连人带东西一块转移了。这事,还得找轩少爷商量。我和轩少爷得设法查清对方来历,再想办法救人。”
“可是,李仁还在他们手里……”乌宗明低声道。
“我知道你心急,可这事根本急不得。那些人,不管什么来头,他们要的只是那车枪械。至于你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杀掉一个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只要人还在,就能想办法救出来。”
白蝶菲安慰乌宗明,可她自己心里,也着实没底——
抓住李仁的那帮人,来历还一无所知。又如何能确定,他们一定不会杀人灭口呢?
军用卡车被丢弃。千条德制枪械,当即由三浦敏夫安排,送至城外日本军队。
一大批滞留城外已久的鸦片膏顺利送到茂昌土行。另有一小箱金条,由三浦敏夫交给顾永昌,再由顾永昌转送到周德征手里——刚刚被“劫持”整车枪械的周德征不问缘由,悉数笑纳。
事情看上去似乎已经解决了。成守坚又悄声问顾永昌:“那个藏在车底的年轻人,如何处置?”
被抓的少年,这三天颇吃了些苦头,可任凭严刑拷打,就是嘴硬,一口咬定他只想偷车变卖!
一个寻常的贼,怎么会有这般强硬的骨头?
“再审两天,实在审不出什么,就……”顾永昌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一了百了,再把尸体处理得稳妥些。”
成守坚领命而去。
李仁趴在冰冷的地上,遍体伤痕,皮肉多处焦烂,腿骨断折。
这三天,皮鞭烙铁,甚至于一条腿都被打断。半条性命都去掉了,倒在地上,已经是人事不省。
又一处废弃的民宅,四名男子,在同一间屋内打牌。其中一人频频回头看地上的少年,见他一动不动躺着,忍不住道:“别是死了罢?”
“哪有这么容易死?这三天挨这么多打,却哼都不哼一声。我看此人命甚大,死不了的。”桌上另一人说着,算计着手中牌,道,“先把这局牌打完再说别的。”
“就是就是——”
桌上另两人频频点头,道:“这局牌还没打完,眼看就要分胜负了,先打完牌再说死人活人。”
“还是先去看一下,别是真的死了,就不好交待了。”
当先那人还是将手中牌丢桌上,在同伴们一阵嘘声中,来到少年身边,用脚踢一踢,见其竟是毫无反应。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他抓了抓头发,蹲下身,将少年翻转了身子。
一个铁钩突然在脸上一划,他啊一声大叫捂住了脸——脸上已经被铁钩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紧接着脖子被扼紧,他被断腿少年扼倒在地上。
牌桌上三人,立刻站起,掏□□亮匕首拥上。
少年手持偷偷从盐水桶中取出的铁钩,在男子的脖颈上,威胁道:“放下你手中的家伙,送我出去。不然……我割断他的喉咙!”
持刀持枪的三人面面相觑。
被断腿少年劫持的那个男子,嚎叫道:“不要……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这铁钩钩下去,真能死人的!”
三个人却还是向前进了一大步。
少年手中的铁钩,在男子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果然引得对方歇斯底里的惨叫。
“救命啊——”男子嚎啕。
三个同伴,停下脚步,再面面相觑。
三人相继开口,纷纷道:
“老七,倘若你真的死了,放心吧,你的老婆孩子,能得一大笔抚恤金。我们几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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