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一拍即合》第60章


“什么?”舒云展失声叫了出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桌角,“他们去M国?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电话里的人也觉得不妙了起来,“我没事干顺手查了一下,航空公司显示他们俩后天的航班,直飞M国。”
“回程票一起买了吗?”他抱着一丝希望,困难地问道。
那人愣了一下,才回过味来:“我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对啊,怎么没买回程票!”
指甲狠狠地刮过木桌,发出刺耳的响声,指甲应声裂开了,很疼,可是,再疼,又怎么抵得过心头的那种万箭穿心的绞痛!她还是要走,她居然还是要走!再次不告而别地从他身旁离开!
☆、第 51 章
一阵滴滴声响了起来,把舒云展惊醒,他茫然四顾,半天才发现是电脑上传出来的,唠叨的河头像在不停地跳动着。
他握紧鼠标点开了头像,对话框里好几个“在吗”,看看时间,几乎是十分钟一次。他敲了敲键盘,想先回个信息,却发现自己敲击键盘的手都绵软无力。
奔腾的江:在。
唠叨的河: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不通。
奔腾的江:手机摔坏了。
唠叨的河:我给你发的短消息看见了吗?
奔腾的江:什么短消息?没看见。
唠叨的河:……
唠叨的河:公司里怎么样?大言夸你很厉害。
奔腾的江:他还能夸我?受宠若惊啊。
唠叨的河:大言也是为了我好,有时候对你很不客气,你别怪他。
奔腾的江:我怎么敢。
唠叨的河:嘟嘟要睡觉了,我该下线了。
奔腾的江:好,晚安。
舒云展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按捺住想要质问她的冲动。为什么这么狠心绝情?难道这么多日子来他的付出她都无动于衷吗?
他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冲动,再去看对话框,却发现何沫言还没下线,上面显示她正在断断续续地输入,可等了好久,也没看到有什么字跳出来。
他发了一个问号过去,又等了好一会儿,对话框里终于跳出字来。
唠叨的河:今天在医院里都没好好和你说话,昨天早上,我太激动了。
奔腾的江:没关系,我习惯了。
唠叨的河:今天那个女人是谁啊?看起来很眼熟。
奔腾的江:是吗?我没觉得。
唠叨的河:她……她怎么亲你啊……
舒云展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几乎以为她是在吃醋了。
奔腾的江: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唠叨的河:她昨天陪着你吗?你生病了?
奔腾的江:你关心吗?
唠叨的河:我们明天见面谈好吗?
奔腾的江:明天?
唠叨的河:嘟嘟快哭了,我马上要下。嘟嘟一直想着你呢,他说他想你陪他去划船。明天下午我们接他出去玩好不好?
奔腾的江:好。
何沫言的头像迅速地灰了。舒云展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很久,他想起何沫言那一次的不告而别,也是这样,给了他一次完美的临平山之行,然后便突然地分手、离开。
他点燃了一支烟,不一会儿,桌上的烟灰缸里便扔满了烟蒂。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就好像他无处安放的心,轻飘飘地荡在半空中。
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他终于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清醒的空气顿时扑鼻而来,差点让他呛住了。
“何沫言,这次,你别想再逃走。”
从幼儿园把嘟嘟接出来,他开心极了,一蹦一跳的,一路碰到同学和老师都炫耀说:“这是嘟嘟的巧特力叔叔,他带嘟嘟去划船。”
舒云展听着有些不对劲:“咦,不是嘟嘟想去划船吗?”
“是啊,嘟嘟想去,麻麻说,巧特力叔叔说,划船可好玩啦。”嘟嘟快活地说。
舒云展看了何沫言一眼,何沫言僵着脖子往前看着,只当自己没听见。
东湖边上开车很不方便,舒云展就把车子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嘟嘟左手拉着何沫言,右手拉着舒云展,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巧特力叔叔,你怎么好几天都不来看嘟嘟。”
“这两天嘟嘟都很乖,没有巧特力吃也不哭,公公生病了。”
“昨天有个大狗好凶,麻麻很害怕,嘟嘟也很害怕。”
……
舒云展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一听到后面这一句就来了精神:“什么大狗?下次我给嘟嘟买个大狗,专门保护嘟嘟和妈妈。”
“不要……嘟嘟怕……”嘟嘟有些惶急地摆着小手。
“不会咬你的,你叫他坐下就坐下,让他跳火圈就跳火圈。”舒云展鼓励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狗。
“让它变大就变大,变小就变小吗?象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嘟嘟兴奋了起来。
“这个……有点困难……”舒云展没招了。
“不要大狗不要大狗,”嘟嘟又像面团一样地扭了起来,“巧特力叔叔就是大狗,保护嘟嘟和麻麻。”
舒云展瞥了何沫言一眼:“嘟嘟问问妈妈同意不同意。”
嘟嘟期待地看向何沫言。
何沫言怔了一下,想了一下说:“这个……保护嘟嘟和妈妈的只能是爸爸啊,巧克力叔叔……愿意吗?”
舒云展滞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何沫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片刻之间他就回过味来,一定是她想着反正要走了,就让嘟嘟叫一次爸爸来补偿我!
舒云展沉默不语,只是抱起嘟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指着湖面说:“嘟嘟你看,好多船!”
秋季的东湖美丽依旧,绚丽地绽放在秋日的晴空下,湖面上船影点点,欢声阵阵。嘟嘟一下子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脚踏船!大船!还有龙船!巧特力叔叔,嘟嘟都要坐!”
脚踏船的色彩五颜六色,带着几分喜气,嘟嘟挑了一条红色的,他胆子小,不敢从码头上跳到船上,挂在舒云展的脖子上才上了船。
湖面上微风习习,嘟嘟抓着方向盘,一会儿扮演船长,一会儿扮演海盗,自娱自乐,不亦乐乎。
何沫言带了一背包的零食,薯片、牛肉干、瓜子仁,拆了一包又一包,窸窸窣窣地像只偷食的小老鼠,舒云展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笑了,只可惜那笑容转眼即逝,开始专心致志地踩着脚踏板,奋力向前划去。
“中饭没吃吗?”舒云展明明不想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嗯,昨晚陪床到很晚,早上起来晚了,就早饭中饭一起解决了。”何沫言嘴里塞着东西,含糊地说。
“这样小心胃病。”舒云展皱了皱眉头。
何沫言迅速地看了他一眼,闷声说:“没人给我买豆腐脑和大饼。”
舒云展愣了一下:“她就是我妈妈一个牌友的女儿,才见了两次面,昨天我病了凑巧把我送到医院里。”
何沫言好像舒了一口气,半晌才小声地说:“那她怎么亲你,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样!”
“你在我身上敲个章,就没人敢来骚扰我了。”舒云展苦笑着说。
何沫言咯咯地笑了,顺手把手里的薯片在他脑门上印了一下:“好,敲个章,象猪肉条盖章一样,你合格了。”
舒云展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想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些什么心虚和破绽,可是,不知道是何沫言伪装得太好,还是他的眼睛有问题,他没有看出什么地方不对。
“昨晚你病了?是我把你气到了吗?”何沫言有点内疚地问。
“就是有点伤心。”舒云展想起何沫言那天清晨的话,心里还是一抽一抽得疼。
“对不起,那天早上我口不择言了,可事情太突然了,我心慌意乱,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何沫言看着他,眼里水汪汪的,柔情无限。
舒云展的心里却越来越凉,她这是想让这一天成为他们俩感情的最后终结吗?
“还有,早上那些药是不是你弄来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何沫言忽然凑了过来,盯着他的脸,抬手在他脸上狠狠地擦了一下,又狠狠地亲了一口,嘟囔着说,“以后不许别人这样亲你了。”
舒云展有些木然,良久才挤出一丝笑容:“好。”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何沫言终于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公司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吗?”
舒云展摇了摇头:“很顺利,都解决了,对了,你要是能劝你哥从那个新公司撤股就好了,晚了我怕他血本无归。”
“这么可怕?我回头劝劝他。”
两个人正说着,嘟嘟终于对方向盘失去了兴趣,手脚并用,往船头上爬,只可惜他的腿太短,怎么蹬也蹬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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