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一拍即合》第67章


可能人被逼到了极限,便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他忽然打心眼里感谢自己的父母,感谢他们给了他这样灵敏的反应。
当他挟着所有的力量撞向何沫言时,相识以来的场景一一在他脑海浮起:那抹初识的栀子花、那盘带着盐巴的炒青菜、那送到办公室的小西点、那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大饼……最后,那重重的撞击袭来的时候,所有的场景都飘走了,最后定格在脑海中的是那日令人战栗的爱欲,那无与伦比的身体和心灵上的契合……
在这一瞬间,舒云展忽然便有些遗憾,为什么这两天这么君子?好歹也应该多吃点豆腐,以后如果吃不到了可怎么办?会不会以后把沫言的味道忘记了?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在空中飞一样。有那么一会儿,脑中混混沌沌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片空白。一片迷雾中,舒云展茫然四顾,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一股熟悉的浅香袭来,他又惊又喜,顺着那浅香慢慢摸索了过去……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呼唤声,一下又一下,那么执着,那么坚定:云展……云展……
他的步履越来越缓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一样;他焦急万分,奋力地往前一冲……迷雾散去了,落进眼前的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白色。
痛感一下子袭来,他忍不住□了一声,低低地叫了一声“沫言”。
“云展,我在这里。”听得出来,何沫言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
他转了转脖子,吃力地去寻找何沫言的影子,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绵软无力,好像有点不受他控制一样。
他不由得惊恐了起来:难道自己被车撞得瘫痪了?
一双手慢慢地在他脸颊上抚摸,何沫言俯□来,贴摩挲着他的脖颈,反反复复地说:“真好,云展你没事,我好害怕,怕得要命……”
舒云展定了定神,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可能,各种稀奇古怪的车祸后遗症冒了出来,他的心凉了一大半,有些疲倦地问:“我怎么了?”
何沫言终于回过神来,急急地解释说:“你别怕,你被车撞了一下,肺叶受伤,动了手术,现在全身不能动是因为做了麻醉,马上就会好的。”
“你别骗我,”舒云展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破绽来,当时那辆车开得飞快,他昏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才受这么一点轻伤?“别拿骗老年人的手段来忽悠我,我只想知道我自己的真实情况。”
何沫言哽了一下,恨恨地看着他,嘟囔着说:“还说没放在心上,一直在心里偷偷记恨我以前骗你吧!”
舒云逸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云展,别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沫言没骗你,就这么点小伤,说来可笑,商家老大手头的钱只够雇人,面包车坏了没去修,撞上你以后熄火了,油门都没法踩,跑了没多远就人赃并获了。”
舒云展想笑,却只能咧了咧嘴角:“果然我是个有福气的人。”
“有福气个屁!”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当时你都从嘴里喷血了,我们都以为你这下不死也残了,害得我输了五百毫升的血给你。”
舒云展一看,居然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大舅子杜如言,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可能是因为刚刚输过血的原因。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大舅子啊。”舒云展拍马屁说。
杜如言的神情有些复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是我以前错看你了,你小子,关键时刻是个男人,我妹妹交给你,我放心了。”
这简直是因祸得福!虽然何沫言不说,可是舒云展一直明白,杜如言的态度不明朗,一直是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下好了,所有的障碍都没有了!他简直想高歌一曲欢庆,终于可以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可能是他太过得意了,没过一会儿报应就来了,麻醉过了,浑身上下都疼痛了起来。
何沫言抱着嘟嘟来的时候,他正痛得直哼哼,连晚饭都没吃,一直放在桌子上。
“爸爸,你都不来看嘟嘟,嘟嘟好想你。”嘟嘟现在把“爸爸”两个字叫得很顺口了。
“爸爸受伤了,等爸爸伤好了就可以天天接嘟嘟了。”舒云展忍痛说。
“是坏人干的吗?嘟嘟保护爸爸,用枪打他!”嘟嘟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
“乖儿子,坏人都被抓起来了,坏人比爸爸还惨呢,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爸爸。”到了这种时候,舒云展还没忘记要在儿子面前逞威风。
嘟嘟忽闪着大眼睛,忽然一下子扑到床头,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爸爸很痛吧?嘟嘟亲亲就不痛了。”
舒云展晕了一下,低声说:“真的,爸爸好多了,要是妈妈也来亲一下,就更不痛了。”
嘟嘟信以为真,拖着何沫言的胳膊软软地说:“麻麻,爸爸好可怜,麻麻亲亲。”
何沫言白了他一眼,只好低下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亲这里好得快。”舒云展得寸进尺地指了指嘴唇。
何沫言迅速地掰了一块面包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地说:“那就让它来亲亲你的吧!”
舒云展在医院里呆了十来天,观察结果显示基本没有什么后遗症,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出院那天,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居然是那个好久没见的秦佳。
陪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帅气的男士,看起来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备至,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年纪要比舒云展还大个几岁。
秦佳骄傲地抬起下巴介绍说:“舒大哥,这是我男朋友,嘉宝实业听说过没有?他是嘉宝的总裁。”
“幸会幸会。”舒云展礼貌地伸出手去,心想:这到底是小孩子,还非得带着新男朋友来这里炫耀一番。
“听说你被车撞了?运气太不好了,肇事车找到了没有?奇怪了,好像前一阵子你哥哥也被车撞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倒霉了,得去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秦佳一如既往的聒噪,不时地以谴责的目光看向何沫言,好像在暗示这都是她带来的霉运。
何沫言一直盯着她的那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云展的运气一直不错,就是从上次发烧住院以后忽然来了好几件倒霉事情,可能和上次有个不相干的人在他脸上烙下个印子有关系,出事后我把他的脸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又在那里亲了好几下,这不,大家都说,他这次大难不死,福气好得好命。”
这话夹枪带棒的,顿时把秦佳损得脸都涨红了,当着新任男友的面又不好发作,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这是迷信……”
舒云展心里乐开了花,第一次看到何沫言吃醋的样子,他觉得很耐看,很想多看两眼,偷乐着看着两个女人吵架。
“这可不是迷信,秦**就是年纪太轻,不知道冥冥中就是有缘分这东西,有些时候,不该是你的你怎么求都求不来,你说呢?”何沫言气鼓鼓地贴在舒云展的身旁,抬手又在他的脸上擦了一下,暗地里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舒云展自然配合,接口说:“就像我和沫言,我注定就是要做她老公的,分开这么多年,还是乖乖地滚到她身边,赶也赶不走。”
秦佳的男朋友也顺势挽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是啊,就像我对小佳一样,爱上了赶也赶不走。”
秦佳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东扯西扯地随意聊了几句,就告辞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看了舒云展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舒云展只当没看见,揽着何沫言的肩膀,一口咬在她递到嘴边的苹果上,看起来又幸福又甜蜜。
“喂,好了,人家都走了,你还演什么演。”何沫言没好气地说。
“我那哪里是演戏,那是真情流露好不好。”舒云展正色说。
“你看人家小姑娘走的时候,都黯然神伤了,你这样桃花乱洒,终有一天会有报应的。”何沫言恨恨地说。
“已经报应了,阴沟里翻船,我算是栽在你这条唠叨的河里了。”舒云展吻了吻她的脸,愁眉苦脸地说,“喂,虽然我很喜欢看你吃醋,不过你能不能先帮我弄出医院去,再闻着这消毒水的味道,只怕我整个人都要萎了。”
何沫言信以为真,急匆匆地办了出院手续准备送他回家。司机把车开到一半,何沫言觉得有点不对劲:“咦,云展你去哪里?”
“我们自己的家啊,别墅里这么多人,烦都烦死了。”舒云展理所当然地说。
“我们家里没人,谁来照顾你啊?”何沫言急了,“医生说你需要卧床静养。”
“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的,我很好养,牛奶加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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