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计年月》第50章


江戎看向他说,“你不认识字吗?养狗条例不知道,你这什么品种的狗,出门不绑,非烟打电话——”
沈非烟立刻掏出手机来。
那狗主人连忙上前说好话,“朋友的狗,我不懂,现在就绑,就绑。”他弯腰去绑绳子。
江戎说,“非烟站远点。”
沈非烟抱着甜甜退后几步。
江戎站起来,他手一松,那狗就疯了一样扑向他。
主人拼命拉,把狗拉远了。
沈非烟几步走上前,看着江戎的手,“手没事吧?”
江戎说,“没事。”
沈非烟猜测江戎的手一定肿了,那么使劲去硬碰硬。
她说,“回家吧。”
江戎这次没反对。
俩人一路沉默走到家,树上的叶子,不断往下落,一路上回家,伴着落叶。
到了家门口,沈非烟说,“你的车呢?”
“前面。”江戎说。
沈非烟把甜甜放在地上,她手里拿着绳子,想了想说,“我就不绑了,几步路也没人,你们走吧。”
江戎说,“回去好好吃饭。”
沈非烟点头,看着地。
江戎往前走,他的裤子也脏了,手也伤了。
沈非烟知道他心里傲气,和她一样,真有事的时候,才不会用那些去示弱。
甜甜看江戎走,蹦跳着跟跑上去。
跑了几步,看沈非烟没来,他转头奇怪地看着沈非烟。
“甜甜——”江戎叫他。
沈非烟望着甜甜。
看甜甜跑向江戎,跑了两步,又踌躇地转头,看她还没动,甜甜茫然了,又跑回来,跑了两步,又好像想到江戎,又回头看江戎……小爪子左边挪动挪动,又向右边挪动挪动……他彻底茫然,不知道该向哪边走。
他蹲坐在地上,不再动,好像一个稳稳当当的小板凳。
江戎和沈非烟隔着有十米远,他就蹲坐在中间,好像左右为难的小孩子。
沈非烟的心中猛然涌上心酸。
她刹那间明白了,江戎以前不想把狗给她,就是为了不想看到这一天。
他怕她回来了,又说走就走,留下一个左右为难,高兴过,却不知道分离为何物的东西。
江戎疼爱这只狗,他在公园里,眼神都不离甜甜。
这只狗200块钱,吃顿饭都不够,六年,江戎却把这200块钱养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沈非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人如浮萍,一辈子时常身不由己。
她以前从没有疼爱过甜甜。
他是一只狗,她喜欢他,但只是和她玩而已。
难受了看病,饿了吃东西。
但甜甜,却被江戎养出了一种家人的感觉。
狗也和人一样,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主人,被疼爱或者被虐待,被忽视或者被放弃。
她放弃的东西,他视若珍宝。
或者,他放弃了她,却对她的东西视若珍宝。
她的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江戎走过来,看她眼泪就那么一滴一滴往下落,柔声说,“就是个小东西,他又没思想,又不懂。你不要难过。”
沈非烟站着不动,伤心的感觉翻天覆地而来。
江戎抬手,抹着那脸上的眼泪,抹也抹不干净,弄的他手,转眼就湿了。
外面冷,风冷,眼泪也是。
江戎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沈非烟和他闹还好,她再要这样柔弱无依地哭,能要他的命。
“和以前一样,你要什么都行,你别哭。”他猛然想起来自己的手不干净,刚刚还掐过那狗,连忙不敢再动沈非烟的脸,她的头发今天没有梳起来,弯弯地,在她脸侧,他用手背,把头发给她弄开,可也觉得这样无法安慰,抬手,干脆抱着沈非烟。
下巴压着她的头发,“别哭了,他就是个狗,什么都不懂。”
“不用你来假好心。”沈非烟一把推开他,哭着蹲在地上,“谁要你现在来献殷勤,谁稀罕你替我养狗,你稀罕你对我好。……我等了你三年,你都没来!”
我等了你三年,你都没来!
江戎听到这句,真是心都能碎了。
他蹲下来,抱着沈非烟把她抱起来,“是我不好,所以我后悔了……那时候我也不懂事,不知道我们那么好,就那么被我给辜负了。”
沈非烟抬手搂上他的脖子,哭出了声。
第40章 夏听音
风呼呼地刮过来,江戎抱着沈非烟,从她伸手,委屈地搂上他脖子那一瞬间,他觉得时间就停止了。
这一瞬,可以定格在他的生命里,和以往很多时候一样,再也不会忘了。
他紧紧搂着沈非烟,轻轻地说,“你应该怪我,我也怪我自己。”
沈非烟咬着他的衣服哭。
时间过去就是过去了,中间有多少委屈,多少孤单,多少伤心,有一天都会变得不重要,人都只会往前看,包括自己也会忘记那些不开心。
可就因为这样,她才更伤心。
所有的苦,都好像变得不再有意义。
反正他已经回头了。
可是是不是不重要,是不是应该原谅,怨恨能不能都忘了?她不知道。
她想生他的气。
可是也想抱着他哭。
因为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
江戎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头发,哄着,开始变得笨嘴笨舌。和所有对着自己的爱人就会不知所措的男人一样。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也不过只想当个普通人,换一份普通的幸福,和喜欢的人相伴到老。
甜甜跑过来,围着他们转。
江戎弯腰,抱起沈非烟,“回家!”
原本就在门口,几步就到了。
他把沈非烟压在怀里,从她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沈非烟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她冲到洗手间去洗脸。
江戎合上大门,跟进去。
洗手间门推开,沈非烟正对着洗脸盆擤鼻涕。一看门开了,她气的跺脚。
江戎连忙关上门,悄悄地把自己关在里面。
沈非烟闭着眼在洗脸,使劲擤了鼻涕,洗干净的脸,她关了水,站在洗手池旁边。眼泪又涌出来。
她低头又开了水洗脸,水声很大,她小声压抑地哭着。
江戎看着,那眼泪混进冷水,很快没影了。
他的心里一片痛苦的茫然。
曾经,他心里也许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沈非烟为什么三年多之后才和余想一起,可也就是那么一瞬,他不想承认,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有时候不敢换位思考,而是换了位置,自己能恨死自己。
这件事里也没有对错。
走或者不走,他有选择的权利,沈非烟也有。
但如果说的这么清楚,就不如直接遵循沈非烟的态度,分手就行,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说透了太诛心,他当初为什么没去,为什么连句解释也没,就算不去,等你回来四个字都不能说吗?
也许年少气盛,当时她是说了分手走的。
他也负气不去找她。
后来,却是不能去了。
原因太多,多到他总来都不敢去深想。
如果要讲理。
这件事里没有对错。
但是如果要说爱情,终究是他不对。
他是男人呀,沈非烟十几岁就和他好。
什么都给了他。
就求他一件事,他还没办成。
他如今成熟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能把当年的自己打半死。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着沈非烟,不说话,心揪成了一团,他这些年经过的事情太多,已经不会哭了。此时纵然觉得心疼的不行,可也只是抱着沈非烟,一滴眼泪都没有。
“非烟,对不起。”他的眼睛压在她的肩膀上,手伸过去,把她攥的紧紧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她手是湿的,他握了一手的水。
洗手间里有玫瑰花的香气,淡淡的。
令人觉得幸福而洁净。
这就是沈非烟给他的感觉,除了她,再没人了。
沈非烟走了,一年年过去,他才知道,有些东西走了根本找不回来,不会再有了。
所以除了死不丢手,还能怎么样?
就像这时候,他除了死抱着沈非烟,其实不知道可以怎么做。
沈非烟拿过毛巾,被他死抱着,她动作艰难,擦了脸,她看到白毛巾上有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沾了血。她拉起来江戎抱她腰的手,上面烂了一块。
她身子一僵,挣脱开江戎,“手……手,是不是被咬了!狗,狗咬了!”
她着急,有点语无伦次。
江戎摇头,抱上她,不是咬的。
沈非烟拉着他的手要看。
江戎把她压在洗手台中间,手按在洗手台上不给她看。
沈非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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