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计年月》第58章


沈非烟抬手接过盒子,手指摸上去,戒指上的红宝石,蓝宝石,钻石,珍珠,一枚枚的,带着记忆。
“你试试现在喜欢哪一个,想戴哪一个?”江戎靠在她耳边说,“我觉得你手指上这枚最好,最合适。”
沈非烟深情地看着那些戒指,没想到,江戎都留着,还留的这么好。
她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是一枚最简单的圆钻一克拉。
江戎偎着她问,“想戴哪一个,还是咱们再买新的?”
她抬着手指说,“这个吧。你喜欢就好。”
江戎拉着她的手,“那你喜欢吗?我觉得太小了,适合以前你的年纪,现在,这些我觉得都不合适。”
沈非烟说,“我没有朋友可以去炫耀,不过高兴的是你,我妈妈,我奶奶。”
“那你呢,你不开心吗?”
“有没有我都是一样开心呀。”沈非烟说,“这些是身外之物,我们这种关系,有时候,有没有都是一样的。”
江戎翻过她,得寸进尺地说,“你的意思是,是不是结婚也一样?那咱们定日子结婚吧?”
沈非烟说,“我的意思是,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的,分开了,对对方再好也没用,对不对?”
“你怎么了,一大早说这样的话。”江戎用手摸她的眉毛,“昨晚没睡好吗?”
沈非烟躲开他的手说,“我就是想说,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一点也维系不了。”
江戎伸手抽出俩人之间的被子,“那有孩子了呢?”
沈非烟说,“你一大早胡说什么。”
江戎说,“我就是忽然想到了。我听手下的人说,桔子的问题,其实能做试管也还有希望。”
“真的?”沈非烟一下来了精神,她去拜药王,就是帮桔子拜的。
江戎说,“你问过她没有,她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当然想了。”沈非烟说,“我回来的时候,她打算买学区房,就是想要孩子,谁会不想要孩子,她又不是什么女强人,不过想有个家,有个每天让她心甘情愿操心照顾的人。”
江戎说,“做试管要钱,借钱治病,始终是难以开口一些。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
沈非烟陷入沉思。
江戎说,“要不你把手上的钱借给她吧,她结婚,一定也不会推辞你。咱们也不缺那点钱。”
钱借出去,就是有去无回的,江戎知道,沈非烟也知道,但这始终是她赌博得来的钱。
沈非烟说,“嗯,我想想。”
江戎搂着她,知道她是不会拒绝的。
她讲义气是其一,其二,她在他的面前,始终还争两分心气,才二十万,对以前的沈非烟根本不算什么,她说不出口不借的。
沈非烟说,“那……我借给她16万吧,她结婚,这个数字也好听。”
江戎说,“18万吧,8比6好听。”
沈非烟迟疑了一下,说,“……好。”
很久以后,江戎才知道,沈非烟的银行,此时是没钱的。
她有那么那么多理想,都要钱去实现。
第45章 夏听音
沈非烟正在切菜,徐师父走了进来,透着备餐间的大玻璃看她切菜。
每天练刀工,虽然还是她那把西厨用的,但现在已经有模有样。
他走进来,看着沈非烟手里的刀,“还是不想换工具?”
沈非烟摘下口罩说,“我又不打算做专业的厨师,这样就行了。您说呢?”
徐师父看着旁边切好的青笋丝,当然比他手下其他厨师,速度还是慢,但粗细匀称,也不错了。
他说,“那你将来要做什么?不做厨师你为什么学厨?”
沈非烟说,“您学了厨,也不是一样不止是在做厨师。”
“咦”徐师父觉得这话有点意思,看着她,“那我还做什么?”
“您在厨房本来就是管理者,这厨房哪里用的着您炒菜了,您的职位,早就从厨师变成了统筹。”
徐师父笑起来,让徒弟搬了张椅子过来,外面还没到饭点,比较空闲,他坐下,看沈非烟切菜。
她干活倒是认真,有种严谨的一丝不苟,这倒不像是性格使然,这女孩一定是经过不少事情,才学会的安分守己。这是一种,和她相处过,打过交道才能看出来的品行。
因为长成她这个模样的女孩,纵然是安分守己的,都会慢慢被惯出来痴心妄想。
人没有痴心妄想,能脚踏实地安分守己的,通常都是经过过重大的人生挫折。
徐师父说,“我自己倒是没有想过,原来我的身份已经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质的变化。”
“您又和我开玩笑。”沈非烟笑着答,“我也打听过了,所有有名的餐厅,老板都是跟着厨师开张,找到名厨,才敢大张旗鼓,哪怕以后干的好,可以半流程化,但是最初,都是靠着名厨才能打江山。”
她看着徐师父又说,“厨师这行,名气,手艺,流派,谁都能一争长短。但是每个菜系中,还是有些令人心服口服的大师父。而您,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徐师父笑起来,带着点掩不住的得意。
一样是夸,这样循序渐进,有条有理的夸奖,不爱听不可能。
他说,“你到底想学什么?我看看能不能教你。”
沈非烟说,“不用了,以后我每天带一个菜给您,您尝尝就行。”
“不学?”徐师父拉过旁边一个饭盒,打开,里面有烤过的鸡脯肉做的沙拉,他说,“这个是你今天的午餐,你怎么还自己带饭?”
沈非烟说,“本来想让您试的,后来鸡肉外面不酥了,我就没有给您。”
徐师父把饭盒拿过去,仔细的看,那个上面的鸡肉是其次,下面的沙拉里,伴着一些葵花籽仁,松子仁,“这里面还可以加这些果仁?”
“当然可以加。”沈非烟说,“那些减肥的能量棒其实原理差不多,我这个还没有放糖。”
徐师父点头,“这个卖相看着不错,就是一眼望上去,难令人有食欲,都是生的。”
沈非烟笑起来,“是呢,外国人和咱们在饮食上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觉得做饭比较浪费时间,对器物要求高,摆盘高档,餐厅布置豪华,但是真正对菜品的要求并不是特别高。不像咱们。”
“那真是不一样。”徐师父说,“我入行的时候,就有一个想法,如果说起来某一个师父,能被人竖着拇指说一声,徐师父做的,味正!”
他自己说着露出微笑。
沈非烟说,“那现在可不是,前面有时候我听他们说,咦,今天的汁子不一样,徐师父调的吧,味就是正!”
徐师父说,“咱们说正宗,正宗,要的就是味道里面的这个正字。”他看着沈非烟,“你就算自学,也要抓着根子,咱们中餐和西餐不一样。”
沈非烟点头,手看着她的刀,过了会说,“谢谢您提点我,我在这里虽然切菜,也学到很多东西,其实我也是想谢谢您,如果做中餐,我会的那些,都不好拿给您品尝,就做了西餐,我会不少菜系的菜。”
她看着徐师父说,“你也许对法国菜,西班牙菜那些不陌生,但我还会做黎巴嫩的,非洲的,您就未必见过了。”
“奥”徐师父说,“原来你不是为了和我交换,给我做一个菜,让我教你一个菜呀。”
沈非烟笑着继续切菜,过了会,说,“人和人遇上都是缘分,我也不知道能在这地方干几天,原本想您喜欢我,教我点手艺,不过最近,我不这么想了。”
徐师父看着她,她低头切菜的时候,眉毛分外整齐,如画过的两笔,上面已经有话传过来,她在这里干不了几天了。
徐师父站起来,拿起那饭盒说,“我还是尝尝吧。”
看着他出去,沈非烟低头继续切菜。
徐师父出了门遇上他的二厨,二厨手里拿着西红柿,咬着眺望沈非烟,问徐师父,“她怎么没什么喜气,不是要结婚了吗?”
徐师父往自己办公室去,到了办公室,打开那盒子,让人拿了筷子来。
他拿筷子夹着上面的鸡肉,咬了一口,“没加调料。”
积年累月做厨子,已经口重,虽然现在都提倡少油少盐,但对他们,那纯粹是笑话。
他吃不惯这么清淡的。
放下筷子,他说,“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被结婚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那样子何止是不高兴,还有点郁郁寡欢。”二厨说,他为自己灵机一动想到郁郁寡欢这个词还有点雀跃。
不过他觉得这应该感谢沈非烟,因为她太生动的表现了这个词,他才能想起来用。
他看徐师父不吃那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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