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花与歌》第203章

爆碎牙！”
“我自己的刀么，爆碎牙…”杀生丸看了眼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刀刀斋，低头看向手中锋利无比的新刃，黄绿色的亮光环绕着剑身流动，这是，每一把名刀自带的剑压。
“给我看看你的爆碎牙吧。”刀刀斋双手插在袖子里，不动如山道。
杀生丸举起了手中的刀，却没有将它交到刀刀斋手中。刀刀斋也不以为忤。
“你原本就拥有自己的刀，就在你的心中。”刀刀斋欣慰地说道，“但是，要拿到手上，需要你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妖怪。”
刀刀斋圆溜溜的眼中，有着长辈对晚辈特有的慈爱，却太过隐晦，没有人能看出来。
“你对你父亲的遗物铁碎牙已经斩断了执念，通过了你的刀对你的试炼，如今，自然就可以取出它，让它为你所用。这才是你超越你父亲，从铁碎牙的执念中解放出来的证明…”
是吗，对铁碎牙的执念，就是试炼吗…
父亲，您是早已知晓了这一点吗…
“杀生丸。”刀刀斋正色看向杀生丸，“这把刀有它独到的力量。”正如天生牙以治愈见长，铁碎牙以吸收压力为最，秉持着主人打破眼前一切阻碍的剑心而诞生的刀，自然会顺着主人的心意而拥有自己的力量。换言之…
“嗯，抑制不断地重生与自我修复吗…”杀生丸看向地上蠕动着想要凝合的妖树的残躯，那碎晶在黄绿色的光芒中彻底化为齑粉，连未被直接砍伤、扎根于深海之土中的树根部分也在试图重整身体的过程中受到了重创。它收回的每一片碎晶，都会为它带去更深沉的打击。　很合他心意的刀。杀生丸如此想到。新生的利刃轻轻震动着呼应着它的主人
“嗯，好好使用它吧，杀生丸。”刀刀斋说道，终于，杀生丸拔出了这把刀。虽然地点有点不太对，害的他刀刀斋也要特地跑到海里来，果然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家伙，就知道这样折腾他。不过，能见到杀生丸得到他的刀，真是太好了。
“我明白了。”杀生丸点点头，将爆碎牙插回腰中，看来又要去找朴仙翁了，刀鞘。
（注：老犬家的刀鞘都是朴仙翁友情提供的木头呢_（：з」∠）_）
刀刀斋很快来了又走，似乎就只是为了对他说那一番话……
＊＊＊
那时，被困在水晶巨树的藤茧中时，杀生丸是震怒的。那个树女还有巨树，竟然妄想着吞噬他，让他成为树的傀儡。这是对他杀生丸最大的侮辱！他们以为他们是谁，竟然敢奢望他杀生丸的力量。依靠吞食妖怪的血肉来增强自己力量的妖树，他杀生丸难道会败在这种货色手下吗！堵上他的所有意志，绝对绝对不可能！
怀中软软躺着的是少女毫无防备的身体，即使在战斗中，杀生丸也没有丝毫将她放下的打算。只有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留在自己的眼前，才能毫无保留地去战斗！！
无论是她，还是自己，杀生丸都不会允许妖树染指一分！
胆敢觊觎他杀生丸的，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困住他杀生丸的，小看他杀生丸的，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那一刻，在黑暗狭小的茧室中，杀生丸心中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信念，那是一定要破开困住他们的巨茧、把树女和妖树斩落剑下的决心！
他不需要铁碎牙，不需要借助父亲的力量，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只要运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利爪，自己的坚齿，就能对付！无视着从四周渗入的腐蚀性的液体，无视着身体上传来的被火燎般的疼痛，杀生丸是如此想的。
于是，就在那一瞬间，他感应到了他的心之剑，仿佛忽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般。他本能般地握住他，轻轻一挥，就破开了那个水晶藤蔓的雪白巨茧。
＊＊＊
没有过多地思考爆碎牙，杀生丸一把握住水晶巨木的残骸上，那枚在海水中渐渐上浮的透明晶石，传说中的宝石，深海冰魄石，将它放在少女的胸口，静静等待着少女的苏醒。
噗通，噗通，噗通，女孩的心跳声渐渐复苏…
听着女孩湖缓慢而有力跳动着的心脏，杀生丸却越发紧张。
快点醒来吧，菡。
杀生丸从来不曾期待过什么。一直以来，铁碎牙，他可以自己夺取；实力，他会自己变强；甚至，连凡人无法主宰的生命，都可由天生牙救回。
于是，不期待，也就不害怕失去，没有恐惧……
但是，在菡无法醒来的时间内，明明想来也不过是数日的时间，在妖怪漫长的生命中根本不值一提，却让杀生丸才真正体会到名为恐惧的情感，畏惧着失去……
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命，仅此而已……
在这即将失而复得的时候，在等待少女醒来的时候，竟然产生了这种软弱的情绪，简直，就像平时自己不屑的蠢货那样，为所谓的爱情束手束脚…
“菡。”一片狼藉的海底，透明的结界中，杀生丸忽然开口道，他怀中的少女仍未苏醒，秀美的容颜却格外安详，仿佛被抚平了所有伤痕。这在寂静之海中的杀生丸的独自剖白，他最真实也是最深沉的内心之语，无人听见，“回去以后…”回去以后，怎么样呢…
他止住话语，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对上菡专注望地望着他的明亮眼睛。
不知何时起，少女已经悄悄醒来，正小心翼翼地偷听他的心意。
“如何？”菡轻声追问道，眼中暗含期待。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杀生丸突然踟蹰起来，这个与他毫不相关的词，第一次用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想偷吻心上人的小少年，却发现心上人根本没有睡着…
“杀生丸好狡猾。”少女靠在他胸口，突然小声说道，“那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什么？”杀生丸有些惊愕。
“上次我来这里救杀生丸的时候，杀生丸就像柔弱的公主一样呢。”少女轻声道，“被救出来的时候，杀生丸有话想对我说吧。”她慧黠一笑，就像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嗯。”杀生丸突然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最后，那时，如果不是奈落忽然出现，如果不是四魂之玉在那时拨回了时间，也许，他确实也会说出那番话吧。
【和我在一起吧，莲。以后，一直，永远。我将属于你，你也将独属于我。】
“那么，和我在一起吧，菡。”他终于说出了这句相隔了整个世界、跨越了另一场时间的最发自内心、最真切也最纯然的誓言。
“嗯，和杀生丸，永远在一起。”她重重点头，认真说道。这是许久之前他就说过的话，她一直铭记着，他却又在此时此刻如此郑重地再次陈述…
杀生丸深沉而温柔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少女明亮清澈的眼睛。其实，渐渐地，他已经觉得，最初单纯而简单的承诺已经无法满足他了…想要更多，想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就像他的母亲或者十六夜留在他的父亲身边那样，但与之不同的，是他的身边只要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两人之间，不需要其他人插足…　
“不，”杀生丸开口道，少女却讶然地睁大了眼。他握住了她的手，既然已经开口，下面的话就无比自然了，“是真真正正地在一起，就像父亲和母亲，就像人类的男子与女子定下的，被世界上所有人都承认的不可分离的关系。”我的城将由你我共同主宰，我的族人会变成你的族人，我的一切都将与你共享，所有人都将知道这一点，没有人再可以觊觎你。
“若是那样的话，无论是永恒的时间、隔绝的空间、万能的真正神明，甚至是无法自我主宰的生死，都不会将你我分开。无论你到哪里，我杀生丸都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我的生命与灵魂也将毫无保留地交给你。我会属于你，而你也会属于我，属于我杀生丸一个人。”
从此，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你的笑容，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这是杀生丸未尽的内心之言，没有人可以想象到冷静淡漠如杀生丸的口中会吐出这样动听的蜜语。但是，对杀生丸而言，这就是没有任何赘饰的真心之言，“如何，菡，如果你此刻同意的话，就再也不会有离开的机会了。”
“狡猾。”他怀中的少女莹白的脸颊微染红晕，虽然有些羞涩，却毫不矫饰地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带着淡淡清香的气息向他靠近，近乎撒娇地轻喃道，“将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再给出这种所谓的选择，根本没有留下可以离开的余地吧。杀生丸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我的心情和杀生丸也是一样的。”她抬起头，翡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