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剑出鞘》第37章


杨梅闪避不及,被迫“任人鱼肉”,很快便气喘吁吁,双腿也失去力气。
正当她要滑落到地上的时候,肖铎逼得更近了,身体紧贴着身体,长臂如铁锢般锁紧,恨不能将最后一丝氧气从肺里挤出来。
杨梅不得不再次张开了嘴。
肖铎如愿以偿,放心大胆地攻城略地,像个钻进食品储藏间的孩子,肆意品尝着自己的战利品。
舌尖抵触着牙齿、唇瓣被吸允至红肿,生涩的接吻技巧尚待磨练,却带给身心无限满足,让人不知不觉地想要更多。
最后,职业运动员的肺活量也不够用了,只好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
女孩被他亲得七晕八素,一张小脸红得不像样子,就连呼吸也无以为继:“坏……坏蛋!”
肖铎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你还是快走吧,明天再见。”
色彩旖旎的幻想刚刚产生,就被他这句话打破了,杨梅不明所以,立刻瞪大眼睛:“为什么?”
“……昨天刚打完比赛,今天就坐飞机回国,我想早点休息。”
言谈间,他再次伸手扭开门锁,像是生怕自己后悔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推开了门。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室内,冲淡了狭窄走道里的暧昧气息。
杨梅半还不死心,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刚才可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肖铎依旧不敢看她,佝偻着脊背,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发:“刚才没这么累。”
“……神经病。”
被对方急转弯的态度弄懵了,杨梅气得直跺脚,干脆转身朝赵星歌家走去。
甜品店的后门直通家属院,此刻太阳已经下山,半空中高悬一轮明月。皎洁月光照在她身上,拉出细细长长的影子,看起来格外孤独。
压抑住追上去的冲动,肖铎忍不住大声招呼:“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杨梅走出几步之后,拗不过心中不舍,还是站定了步子,回头答道:“六点半。”
尽管期待能够早点见面,他还是被这答案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确认:“来那么早干嘛?”
女孩做了个鬼脸,凶巴巴地抛出两个字:“喂猪!”
说完,她甩甩头发转过身去,与越来越浓的夜色融为一体,彻底消失在男人的视线里,不复再见。
肖铎被骂得很开心,一直目送着对方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大门。
当晚,杨梅被迫到闺蜜家借宿,挤在赵星歌的小床上,义愤填膺地抨击肖铎突然翻脸的行为——就连两人确定关系这种大事,也成为他受指责的原因,理由是占完便宜就跑,人品有问题。
女记者居中裁判:“说他占便宜也不对,你难道没有享受?”
“‘享受’?!”
杨梅冷哼:“要么是‘吧唧’一声盖上来,要么是把人家嘴唇吸破,有什么好享受的?跟书里写得完全不一样!”
“啧啧,如果真不喜欢,亲了一次就该叫停,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
她又羞又躁地说:“我被抵在墙上,根本逃不脱啊!况且他还那么用力,一身骨头、裤兜里的手机,简直要硌死人。”
记者的关注点与众不同:“……二线队员不是不让用手机吗?”
“我怎么知道手机从哪儿来的?”杨梅翻了个白眼,“反正差点要被硌死了。”
赵星歌模糊猜出事情前因后果,却见闺蜜一脸懵懂,随即意识到杨叔叔在两性问题的教育上严重失职。
她忍不住指着对方鼻子,义愤填膺地怒斥:“杨梅呀杨梅,你才是个臭流氓!”
第34章 夫妻店
听罢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 杨梅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只好把头埋进被单里,再也不敢看人。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赵星歌嘲讽:“什么‘博览群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生理课白上啦?小黄文白读啦?”
杨梅从被单里扒出一条缝; 却依旧不敢露脸,死鸭子嘴硬地狡辩:“理论和实际有距离的!谁第一次摸那玩意儿就知道是那玩意儿?!”
绕口令似的一段话,把听众绕晕了; 赵星歌愣神半天; 好不容易才抓住重点。
待到她会过意来,差点被呛出一口老血,连忙手足并用地压到杨梅身上; 隔着被单又抓又挠:“你这个淫&妇,居然还敢用手摸?难怪被人从屋里赶出来,活该!”
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两个人一整晚都在打打闹闹; 房间里不断传出欢愉的笑声。
赵家父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听不清屋内的对话,却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青春女孩的热情洋溢。
夫妻俩无声相望、默默苦笑:既为杨梅和赵星歌的友谊感到欣慰; 又为赵星河感到遗憾。
赵爸爸握住赵妈妈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 正准备安慰对方,就听见妻子幽幽地说:“只要阿梅过得开心; 其实怎么样都好……嫂子的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赵爸爸长须一口气:“你我作为旁观者,当然能够看开。关键是你家那个傻儿子,不善表达又死心眼; 恐怕难得转弯。”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吧。”
第二天,杨梅谢绝了赵家人的盛情挽留,借口店里有事,早早来到了梅林小筑。
时针刚指向六点钟的方向,街上没什么人,空气中还残留着薄薄的凉意。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鸣叫,歌声欢畅而轻快,把沉睡的居民们从美梦中唤醒。
洒水车缓慢驶过,在晨曦的映照下,潮湿的水雾折射出七彩光芒,让人心也蒙上明亮的色调。
她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也不是第一次早起开店,却像是第一次看到沿途的各种景象,感觉前所未有的新奇。
环顾四周,杨梅明白生活其实并未改变,是自己的心境产生了变化。
让她变化的那个人,正在前方等着她,而且应该还会与她一起,并肩走向未来。
梅林小筑前门的卷闸帘放下了,与家属院联通的后门却并未反锁,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动静。推门进屋后,杨梅从走廊的墙壁边探出头去,却见小套间里空无一人,床单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
肖铎的行李还放在原地,洗手间里的毛巾透着湿意,想必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杨梅换好厨师服,推开卷闸帘,按部就班地准备开店。她顺手往烤箱里放入两块松饼和一个法式蒜蓉面包,又把培根用煎锅热好,就着剩下的油煎了两个半熟的鸡蛋。
牛奶刚倒进杯子里,就有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肖铎浑身是汗,头顶冒着热气,T恤打湿了粘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他的步伐矫捷而轻快,有种运动之后特殊的兴奋感,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活力。
看到厨房里的身影,他微微一笑,眉眼被汗水打湿,折射出星辰般的光芒:“你来啦?”
“臭死了,快去洗澡!准备吃早饭。”
杨梅假装嫌弃地撇撇嘴,转过身继续干活,手中的牛奶罐却抖得厉害,眼前尽是男人荷尔蒙爆棚的模样。
肖铎揪起衣领,自顾自地闻了闻,却差点被呛到,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自己从来没感觉。”
“行啦,快去吧,待会儿还要开店呢。”
杨梅催促着对方离开,直到洗手间的门被关上,方才如释重负,强迫自己适应这充满了异性气息的氛围。
从洗手间里出来,肖铎再次恢复清爽模样:一颗颗水珠凝结在发梢,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
法式早餐色香味俱全,还没走近就勾得人食指大动,再加上刚刚结束晨练,身体亟待补充能量,他更顾不得讲客气,刚坐下就忙着用手往嘴里塞。
杨梅连忙递过去一副刀叉,又抽了张纸巾给他,好气又好笑地说:“拜托,能不能有点吃相?”
肖铎吸允着手指,显得意犹未尽:“你昨晚说今天要来喂猪……”
女孩涨红了脸:“不服气啊?”
“你骂我是猪无所谓,”他低头看看盘子里剩下的早餐,“但这些可不是‘猪食’。”
那双黢黑的眼睛里闪着光,表情异常认真,仿佛自己是在证明某个真理,而非礼貌的恭维或简单的奉承。
杨梅内心受用,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好低头抿了口牛奶,嘴角微微上扬。
“喂,你长了牛奶胡子。”
肖铎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她沾染的奶渍,没等对方擦干净,就以极快的速度探出身子,用舌尖轻舔过女孩的唇瓣。
杨梅吓得连忙退缩,恍惚感受到那温暖潮湿的触觉,一颗心立刻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偷香成功,男人低头继续吃着早餐,白皙的侧脸却渐渐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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