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于世界以痛》第144章


陈望远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外人诸多揣测,说这嘉裕要变天,这么多年的风雨变化,总归要兴风作浪了。
宋南苡大概是最平静的人,不八卦,猜测,上班,下班,生活规律。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时间回家,整个国庆黄金周都留在了上海。
宋母没说什么,只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
突然之间闲了下来,不用上班的日子并不好捱,前两天还好,看看老电影,听听音乐,伺候一下阳台的花,往后了就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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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境北出差要六号才能回来,一共几天的假期她却落了单。
在家里蜗居了三天,实在呆不住,她打电话约煜婷出门逛逛,不巧她有约,没时间。
从前的同学毕业就散得差不多,真要算起来,熟知的朋友也就只要两三。
映冬不行,陈医生难得有时间,两个人正腻歪着,她没好意思打扰。
找不到人陪,宋南苡干脆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出了门。
这座城市她来了几年,这样闲暇的时间还真不多,上学的时候时间都用在考试上,后来又逃离了几年,难得能够好好走一走。
一个人四处走了走,今天她运气不错,天气很好,即使是黄金周也不会太拥挤。
大多数人都往景点,或者周边的镇,村去感受慢生活,只要不要往人多里挤,倒挺轻松,自在。
走到人民广场人多了不少,白鸽放飞,有人走近也不怕,低着脖颈啄食。她静静看了一会,退了出来,继续往前走。
逛了一会,她觉得无趣,打算回去休息。就近跳上一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全程看着窗外的风景。
满街的银杏树整齐规划,叶片在光晕中带着熠熠生辉。整个城市都陷在黄晕中,交错在光与影间。
在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路过经常光顾的花店,店员姑娘热情的问她,“你的花长得还好吗?”
“挺好的,”宋南苡淡淡一笑,手指碾着门口放着的玫瑰花片。
临走时,她随手又买了新鲜的花带回去,刚进家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来电人的名字,宋南苡低低笑了笑。
“喂,”宋南苡浅浅应了一句,不再话。
“吃饭了没?”陈境北的声音直传她耳底。
宋南苡弯腰换了鞋,把花放在桌上。吐了吐舌头,“还没。”
那边顿了一下,悠悠道,“别马虎了事,按时吃饭,我……”顿了一下,他又,“我尽量早点回去,要是太无聊就让映冬带你去玩。”
宋南苡唯唯诺诺的闷声“嗯”了两声,没好气的半开玩笑,“陈医生还不恨死我,算了吧。”
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宋南苡找了只花瓶把花插好,打开冰箱找了找,还有些蔬菜,随便做了一点应付了晚饭。
还没等到陈境北回国,这边又出了变故,陈老彻底病倒,秘密住进了医院。
宋南苡从夏映冬那里听到消息时正在画画,最近她的新乐趣,无事的时候就爱画两笔,业余得很,但其中的乐趣却无穷。
手里的笔在画纸上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她丢下笔,进房拿了外套赶紧赶过去。
路上给陈境北打了几通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心里的焦急又多了几分。
陈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陈望远住院的楼层,问了护士站的护士,一个年龄略大的护士戒备的打量了她两眼。
“我是,”脑里快速想了一下,确实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来获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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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翻着病例本,不再理会她。
苦于无奈才想起打电话给夏映冬的事,正找她的号码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寻着声音找过去,隔着老远及重重的人群,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映冬。
随手把手机丢进外衣口袋,忙迎了过去,“映冬,没事吧?”语气还算镇定,只是脸上的忧虑还是彻底暴露她的心情。
夏映冬看着她,心里似乎有千重万重的纠结,最后只能失落的摇了摇头。
宋南苡心里咯噔一下,竟然不敢再接着问下去。
陈泽宇看着两个情绪都不太稳定的人,拍了拍夏映冬的头,轻声,“走吧,去我办公室。”
在他独立的办公室里,陈泽宇体贴的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她们,坐在一边缓缓开口,“爷爷还在手术,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
陈泽宇低了低头接着,“爷爷年纪大了,很多零件都不如前,之前就是旧疾再发,白了现在就是耗着。”
宋南苡心里一疼,这样的老生常谈她何尝不懂,可是放在自己身边人身上就没那么轻松了。
手心被捏得发红,她对陈望远的印象和感情不多,他是陈境北的至亲,她亦是把他当做亲人,长者来尊重。而她的感觉仍然停留在他威严,不苟言笑的一张脸。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外人眼里陈望远独裁,不通人情,可在她看来,其实他是偏爱陈境北一些的,只是这样的家庭到底这多出来的一丝关怀落在别人眼里恐怕都是眼中钉,肉中刺吧!
宋南苡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出口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嘶哑,“爷爷手术还要多久,我联系不到境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
“我给阿北哥打过电话,他没接,给佑宁哥打了,让他转达,估计已经赶了最早的飞机往回赶了吧。”夏映冬靠在陈泽宇身上,声。
对她来,陈爷爷和她爷爷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两个老人都很疼爱她,第一次几乎直面生死对她来太难了。
她能忍住不哭已经坚强,宋南苡点了点头,把房间留给他们,一个人退了出来。
陈泽宇是医生,见惯了生死,面对至亲不可能不难受,但他的对,人都要死,于她而言比这更痛更直面的生死她经历两次,一次比一次的承认力更强。
宋南苡冷然的一笑,习惯真可怕,连面对生死都带着一丝习惯的默然,她更关心的是她此刻最在乎的人,不禁替他难受,想着他是不是心里其实很难受,但多年伪装,已然让他不会,不敢示弱。
长达几个时的手术结束,宋南苡始终坐在最后的位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替他尽一份心,等那位生死未卜的老人出来。偏偏就是有人不合她的意愿,早有人不满站出来话。
“老爷平时最疼的就是境北,瞧瞧,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见他,还真是人走茶凉,悲凉的很啊!”一个四五十岁的漂亮妇人趾高气扬的站在她面前,一身艳丽的衣服出现在医院,叫人刺眼。
她叫不出这是谁,只知道是陈望远旁系的一个儿媳,和陈亦航他们几个一样不喜陈境北,甚至是处处针锋相对,即使口头上的损伤也让他们大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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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苡直视前方,面色平静,冷淡,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在外人看来,她这个样冷漠又让人讨厌,作恶的女人以为她胆好欺负,更加没完没了,得意的一笑,又开口,“老爷怕是还不知道吧,尽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就像养了一头恶狼!”
女人冷哼一声,眼底都是嘲讽和不屑。
在场的人不少,其他人要不一脸愤恨,要不一脸冷淡,有几个人是真正关心里面生死未卜的老人?
不是话的人才是坏人,他们的沉默带着一丝默然和默认。
宋南苡越听越生气,有些委屈,有些难受。心里的酸楚一阵高过一阵,为了陈境北,为了陈望远。
身边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宋南苡眉头越加发皱,终于抬头看向了居高临下站在她不远处的女人。
还在话的女人没由来的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不话,却带着一丝莫名的震慑。
“你,你,你瞪着我做什么?”美妇揽了揽身上的披肩,涂着BK的手指指着她,支吾开口。
宋南苡深深看了她两眼,淡淡一笑,“伯母一身整齐,得体的衣装,精致的装容,看起来不像是担心病人安危,倒像是来看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道爷爷看了会不会寒心?”南苡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两眼,淡淡开口,最后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悠悠叹了口气。
“你什么?让你在这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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