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于世界以痛》第169章


脑子里如放电影一般,快速跳过很多画面,甜蜜的,心酸的,痛苦的……
“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宋南苡觉得呼吸困难,站起来道了歉,快速的拉开门走了。
每一步带动着一下沉重又绵长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心口痛一下,密密匝匝,如针扎一般。
陈境北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扣起西装外套的扭扣,“抱歉,去趟洗手间。”
等人一走,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的暧昧轻易可察。
“哎,这宋小姐还别说,挺像陈董的前妻。”张总闲谈般的说。
话头引到这上面,几个人不由思考起来,还别说真就那么会事儿一般。
带宋南苡出来的黄经理笑了笑,他这次也算是押对了宝,带对了人。
宋南苡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重新洗了把脸,刚从卫生间出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
你是我最大的慈悲 440。最近伤她最深的那个人好像就是他!
那男人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身形高大,站在窗口,在夜色中看,带着一丝肃然和冷漠。
“好,我知道了。”她看过去时,他也结束了电话。
宋南苡不想回去,也不知道去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的看着他的方向。
下一秒,陈境北突然转过头来,一双幽深的眼神轻缓而来,那眸底流转许多东西,看不真实。
宋南苡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往对立的方向走了。
陈境北近乎贪婪的看她走远,只至消失。
他假装冷漠,假装不认识,可以假装任何事,就是看不了有人欺负她。
可是,最近伤她最深的那个人好像就是他!
《围城》里有这么一句话,他说的“让她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三分。
你一定会碰到那么可爱的一个人,不是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而是你只有一瓢,却满心欢喜递给她,笑着说,“你先喝,我不渴。”
他愿意把这一瓢给她,总有一天他要把她重新揽如怀中。只是时机不到,只能控制自己的内心。
回到包房,陈境北已经在里面,不知道说到什么话题,几个人哈哈大笑。
这人安静时是真的安静,坐相很优雅,不是里那帅气霸道的长腿交叠,一双腿随意的放在地上,说不出来的舒服。
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一行人几乎都有车,带了司机。一一送走了几人,只剩下她,黄经理和陈境北。
“陈董,您看能不能帮我送送南苡,我家里有事可能不方便。”黄经理几次看手机,有点为难的开口。
“不用,我可以打车。”宋南苡在他话音刚落时,忙夺了话头,极力表示自己没问题。
黄经理有点不忍心,她喝了酒恐怕也不舒服,再说杭州天气多变,时不时的小雨点没准什么时候就变大。
宋南苡心意已决,告别了两人,站在路边打车。
等了两三分钟,任是没有一张空车,而身后不远地方的人已经一步步向她靠近。
“走吧,我送你。”陈境北淡漠的声音响起,口气里带着不容质疑的肯定。
宋南苡僵了僵,转过头来脸上已有丝丝笑意,“不麻烦陈董。”
陈境北脸上不悦,默了一会,强硬的拉着她的手臂往路边的车子走。
“陈董,拜托您了。”黄经理喜笑颜开,嬉笑着走了。
黄经理显然是误会了刚刚的事,解释了几句自己还有事,极力让她放心跟着陈境北。
宋南苡很不愿意,可是看着黄经理,奈何黄经理肯本无心搭理她,或者是看到她的不愿意,只是已经决定的事,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员工放弃这个好机会。
呵,商人就是势力!
她明显看到黄经理心里的小得意,估计是拿她来拉拢陈境北。
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他的车,车子稳健的行驶在柏油路上。
她无心欣赏眼前风景,看不尽西湖那悠悠绿水,走不完西溪那座座桥堤,数不完绿水中那朵朵红莲。有谁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呢?
你是我最大的慈悲 441。活该
百感交集是最好不过的形容,有比风云更加不测的是人心,有比人心更可怕的是男人的心!
“停车!”车子开出去不久,陈境北的声音在灰暗的车厢响起。
宋南苡皱着眉,想开口问又不想和他说话。
上车前就飘雨的天空依旧下着毛毛细雨,陈境北接过司机手里的伞,绕过来,替她打开这边的车门。
一把伞,两个人用?
宋南苡皱着眉,始终不动。
“我肚子饿了,吃点东西就送你回家。”陈境北淡淡解释了一句。
僵持了半分钟,宋南苡忍住心里的不适和他下了车。
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如细丝般把干渴的大地山川抚摩一遍,打湿每一个角落,自然也包括她的心。
青石板路的每一块在灯影下带着光泽,这一带小店很多,干净又接地气。
过年的时候,她和陈煜婷常来这,一吃就是一整天街,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上大学时候。
故意为难他一般,宋南苡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小店,“就这吧。”
陈境北低头看了她一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柔软的发顶还有茂密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垂在眼窝下。
不是没看到她眼底的黑影,不用手握也知道她又瘦了一圈,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真实的感情。
“好。”
香气扑鼻而来,冒着热气的米线在小巧的罐子里发出呲呲响声,白色的米线,绿色的蔬菜看起来很是美味。
两个人无话的等着米线上桌,她往里面加了陈醋,辣椒油,胡椒粉和辣椒面。随手拌了两下,她胡乱的吃了一口,心里膨胀着一丝委屈和无奈的惆怅。
真辣,真酸,入胃的米线让她并不好受。
“老板,给我杯温开水。”陈境北看着她这个模样,叫了老板。
热水很快拿上来,陈境北把手杯递给她,“喝点。”
宋南苡看也没看他,推开他的手,低头吃起了碗里的食物。
大半碗米线吃进肚子里,很热,很辣,不用看也知道嘴唇一定辣得红肿。
抬头,他面前的东西一口没动,原模原样的放在那。
宋南苡心里不满的嘀咕一声,浪费!
“你以前不爱吃醋,”陈境北看着她吃了半碗的米线说。
宋南苡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嘲讽般的笑了笑,也不在乎桌子是否干净,靠了过去,看着他轻声说,“人的口味会变,不爱吃的东西突然爱吃起来,爱的人有一天醒过来就不爱了。”
她顿了顿,而后戏谑的一笑,“陈董不是比我更懂,怎么问起我来了。”说完,她言笑晏晏的站起来,“我累了,先回家,陈董您慢用。”
“一起走,”陈境北拿出一张百元的钱,递给老板,她已经从雨里跑了。
杭州她比他还熟,自然知道怎么躲开他。
绕了两圈,再回头,果然成功的甩掉了陈境北。
街上行人两三,走在杭州的小街,配合着毛毛细雨,极有韵味。
她怔怔的抬起左手,看了一眼白皙的自己手心交错着的指甲印,随即冷淡的一笑,对着掌心自说自话,“活该!”
你是我最大的慈悲 442。那年相逢,恰逢其时
还好雨实在太小,否则今晚实在是太狼狈。
青石板路被雨打湿了一点,空气里带着一股灰尘和泥土的味道,不难味,带着点淡淡的腥味。
不知不觉经过断桥,看着深沉不动的断桥,今晚一颗纷乱的心微微安定了一点。
断桥曾经不叫断桥,它叫断家桥,熟悉断桥是来自那个民间的爱妻故事,白素贞苦寻恩人许汉文,和汉文喜结良缘,去酿下了苦果。那一日,西湖带雨,白素贞来到这,萧瑟秋风。带着金山寺的踉跄脚步,那悲伤的唱腔迷乱了人的心智。
许汉文来了,惊惊惶惶,表情疑惑。似乎是宿命,西湖边,断桥下,曾经初遇的地方,如今又不可避免地重逢。天意难违也好,造化弄人也罢,这场重逢来的惊天动破,水漫了金山寺,白娘娘被困于雷峰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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