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软软》第24章


从气质里渗出来的疲惫和低沉,细看还附这一层轻鸦色的短胡渣,眉宇冷静而清淡。
倪婳醉意来袭,维持不住一直以来教导的端庄坐姿,开始侧着身子撑下颔细细的品味男人的容貌起来。
然后连小腿都忍不住亲昵的搭上了真皮座椅,缩成一个团子状看他。
“放下去。”
男人声音冷冷的,没有看她。
倪婳讪讪的又把小胳膊耸拉开,把小腿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弯着脖子看他。
要是放在平时,铁定不会这么大胆。
车子稳稳而平的行驶过,没过多久,停在了一颗偌大参天的大树的林荫下,里面是倪婳住的小区。
徐晏时带倪婳下来,倪婳又不肯好好走路,徐晏时又抱起她往公寓里面走。
像只八爪鱼要挂在他身上。
徐晏时蓦然心生懊恼,默许她喝这么多。
等进电梯后,倪婳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他。
电梯后面的镜子上照射出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姿态娴雅,但因为刚才抱她的时候被揪的太紧,导致男人白色衬衫的领口褶皱颇深,凌乱的露出了一截喉结,清冷而又禁欲。
倪婳醉意又被这一副样子勾起来,好想睡他。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
徐晏时刚来到她那个草庐叶瓦的家里的时候,一派暴戾骄矜。
当下把腌制酱黄瓜的三个小陶瓷罐砸的遍地都是。
倪潮又不在家,倪婳小娇娇人穷志不短,当下就朝着清冷的少年跪下来,把他弄得一愣。
然后,疯狂的抱着他的大腿开始啃。
把他裤子都啃破了不撒手。
两个人绝交了一下午,后来倪婳晚上倪婳又舔着脸回去复合了。
因为倪婳怕黑,小脸干瘪瘪的求着骄矜的清冷佬——
“晏时哥哥。”
徐晏时冷冷的睇了她一眼,腿间牙印疼。
“晏时哥哥。”
她就像个小破复读机,乖巧而楚楚可怜。
“讲。”
“晏时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徐晏时眉眼清冷,勾唇笑。
【哦。】
【不太行。】
思绪渐拢,两人出了电梯。
倪婳率先进了屋子,踉跄的开始换鞋,心里却因为刚刚的回忆有些许忿忿。
‘滋’的一声,脚扭到了。
刚准备走的徐晏时,瞬间听到里面的一声惊呼,走进来。
就见到穿着波纹裙的小女人秀发垂了一地,裙子也撩到了膝盖上方,坐在地上纤细的双手握着脚踝。
徐晏时的眼神从她的修长的天鹅颈游离到那半截撩上来的裙子,神色微变。
女人本来就生的极为漂亮,又喝了酒,眉梢微翘,像是带笑般蠢蠢欲动的盯着他。
他眼神定格在她的脚踝,有些红肿,弯腰轻轻的攥住她白皙的指根,轻轻的揉了揉脚裸。
“疼吗?”
倪婳眼里有点红通通的,徐晏时的指法非常好,技巧娴熟,稍微再红肿的地方轻柔的按了按,按摩了两下,就清凉的触感慢慢侵来,疼痛感也慢慢的纾解。
“徐晏时,你不嫌我脚臭。”
男人温热的指尖颤了两下,继续揉道:“还好。”
“徐晏时,你有帮别的女人按过脚吗?”
她盯着徐晏时,眉眼禀直而一贯清冷,温柔的让人心动。但是这熟练地手法让她心里犹豫了三两下,忍不住开口问。
“你以为谁有你蠢。”
“走个路还能摔了。”
“……”
倪婳淡漠的收回脚,徐晏时微微一愣。
他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把她缩回去的脚又拉出来,动作轻柔缓慢,他嗓音低哑:“只帮你按过,谁都没有过的殊荣。”
倪婳醉着酒,这才又愿意哼哼唧唧的又把脚给他。
盯着他已经凌乱的领口,以及褶皱的领带,渐渐的,倪婳脑海里的意念又蹦了出来。
好想睡他。
她思绪又想了极多,酒喝多了头疼,莫名的想起母亲今天的逼婚,心里又闪过如海潮般的千浪翻涌的委屈。
如果逼婚,眼前这个帮她按脚的人,不是最多金又有实力的吗?
倪婳既然已经起了反叛心理,就没有那么轻易的能拢下心绪。
可是,徐晏时现在又不提这件事了。
她总不能够舔着脸去求婚吧。
那要是阮女士知道她和别的男人睡过,还会这么热衷于介绍华尔街投资华裔吗?
“徐晏时。”
她喝醉酒的嗓音在这个只属于男女在的房间里显得诱惑而动人。
她酒意熏人:“我今天好看吗?”
徐晏时:?
疯了吗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睨着她,显然没听懂属于女人间暗示的暗语。
倪婳有点躁,周身的酒意也瞬间狂躁起来,烦的脑子轰隆隆响。
她眉梢微弯,眨了眨黑白分明的醉瞳,抬起纤细的胳膊,伸手“刷——”的一声拉开砖红色的碎花小诱惑露肩衫。
清丽的小脸也不作声,就是看起来有点婊。
见男人丝毫没有反应,连眼里都欲望全无,她兴致怏怏的又拢起衣服。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清淡的睇了她一眼,问:“你在干嘛?”
“……”
连情趣都不知道的老男人闭嘴吧!
你不配拥有性生活!
“没干什么。”
“理衣服。”
把她扶到卧室后,徐晏时深眸盯了她一会儿,确认无事后,顺手拿了把钥匙,离开。
等清楚的听见人走了后,倪婳恨不得用被子捂死自己。
倪婳在床上隐约有点耍酒疯的预兆,唧唧歪歪的捏着脚,秀眉轻蹙。
“他怎么能拒绝我的勾引呢……”
“所以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连我的身体也不喜欢……”
“去死吧!!我还嫌你老呢!”
倪婳蒙上了一层被子,纤细的手指掐在被窝上,攒聚的纹理有点摩挲的硬,她翻滚了两下。
酒疯耍的厉害。
脑海里突然又浮现晚上要去和盛川签约的回忆,以及网上一大片压倒性的舆论,更烦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那边又传来了要钥匙转动的声音。
第23章 
门倏然转动,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倪婳指尖一动,缓缓探头,熏染的脸蛋酡红,醉意未醒。
徐晏时长腿迈入,眼眸微敛,深色不明的睇了她一眼:“脚还疼吗?”他边说边迈入,长指拎着一袋子塑料装的东西慢慢走近她,然后放在了柜子边。
里面有几瓶红色药膏和跌打扭伤的药。
她有点尴尬,喃喃道:“不疼。”
他似是无意问道,眼眸淡淡的垂睨着她,“你刚才说谁老?”
“……”
倪婳眼里血丝渐渐红了起来,轻轻抿了下唇角。
然后,他故意含着细碎而寡淡的笑盯着她,薄唇也似笑非笑般微翘:“之前,你在勾引我?”
倪婳眨了眨眼,屏住了呼吸。
就知道!
就知道他偷听到了啊啊啊!
“没有。”
她语气个格外的平静,沉稳的没有一丝波澜。
徐晏时轻轻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低沉内敛道:“还说,我不喜欢你的身体?”
“……”
他竟然,全部,都偷听到了!
现在,就算原来存了一点另外想法的倪婳,都一下子给被他憋了下去,无故升起了一团子火。
“什么身体不身体的,我就是柏拉图主义者,根本没有身体的什么交流,我警告你徐晏时,少来带坏……”
她因为醉酒,就连恼怒的声音都带着丝惑人的醉意。带着几分分外的娇意,殷红的唇角一启一动的指责着面前的男人。
“你冷静点。”他淡淡的重复道。
“哦。”
她顿时偃旗息鼓,声音弱了几分。然后,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妆痕良好的眼圈边瞬时红了起来。
徐晏时也是雄性,往往面对倪婳,尤其是她软下来听话的时候,心底的理智和底线也在遭受着挑战。
他作势收敛住压迫,耐着性子和倪婳道:“红瓶子一天涂两次,白瓶子两天涂一次,记住了?”
倪婳诚恳的点点头:“红瓶子两天一次,白瓶子一天两次。”
“……”
他知道倪婳成绩不好,从小数学算不出来。但是,这怎么十几年过去了听力也出了问题。
而倪婳纯粹是淡淡的,在以卖萌的姿势,和徐晏时撒酒疯。
她眨着眼,睫毛一颤颤的,透着被子的细缝里眯出一条眼看他。
眼神从上到下的游离了几分,最终视线定格在他菲薄而冰冷的唇梢。
完美而标准的唇型,薄的略显出寡淡的气质,在逼仄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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