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真的不能离》第40章


其实她做东西都有保存的习惯,只不过当初她用来写Sun Paradise方案的电脑当时出了点问题拿去维修,修完东西全不见了,也没来得及备份,维修的人跟她说恐怕是很难找回了。
她当时也让人继续帮忙修,但都没能成功找回,想着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东西,直接就换了台新的电脑。
但毕竟是唯一的这么一点可能性,她还是想再试着看看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所以慕朝礼从书房柜子底下找到自己尘封许久的电脑,等充满电以后,轻手轻脚背着包出门了。
慕朝礼找了一家最大的苹果店,找到维修人员以后,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
“应该是硬盘坏了,如果硬盘不坏的话,文件还都是可以找得到的。”
慕朝礼不解:“可是硬盘怎么会坏……我当时前一天用得还好好的。”
“电脑有没有进过水?”
慕朝礼摇头:“没有。”
“那其他的方法就比较复杂了,比如你全盘格式化的时候拔掉电脑电源插头之类的,但一般也不会去做格式化这种操作就是了。”
慕朝礼点点头:“不行就算了吧。”
因为比想象的时间花的要少,慕朝礼从苹果店里出来以后,陈叔还没来,于是就跟陈叔说她先自己到处逛一逛。
这一片虽然也算是申城市区,但已经有些年代了,往前走一段,大多都是住宅区,充满着老申城的风情。
两边高大的梧桐树叶连成一线,在宽阔的马路上投下斑驳光影。
烈烈正午,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偶尔会有几辆车和电瓶车行驶而过。
也正因此,慕朝礼才会看到对面的人行道上,那道熟悉的背影。
出于好奇,她追了过去。
她跟着那道身影在小区里弯弯绕绕,最后看着她钻进一栋楼里。
慕朝礼没有跟进去。
她四处环顾了一下。
这个小区有些年代感了,白色的墙体掉落了不少油漆,露出里面的灰色墙体。房屋大多平矮,没什么高层。
等了没多久以后,乐夏就从里面出来了。
她大概是上班休息的时候跑了出来,上半身穿着黑色女士西装,一副都市精英白领的模样,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乐夏从里面出来,看到慕朝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乐夏看向慕朝礼,好像无事发生过一般,语气如常:“你怎么来了?”
慕朝礼也看着她:“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
“你想听什么?”
乐夏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更谈不上歉意:“道歉?求你原谅?还是和你说我另有隐情?”
“不过另有隐情……或许有。”
乐夏笑了:“毕竟你可能并不知情,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讨厌你了。”
再之后……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从讨厌慕朝礼,变成了恨。
慕朝礼平心静气地听她讲完这些,很奇怪的是,她居然不觉得有任何愤怒、委屈或者是震惊的情绪。
以至于反问的时候语调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理由呢?”
沉默了片刻,乐夏近乎平静地说出了两个字:“嫉妒。”
她说这话的时候坦然到让人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仿佛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乐夏又重复了一遍说:“我嫉妒你。”
她从来都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嫉妒,而是她知道自己嫉妒,却仍然遵从本能这么做了。
因为这份妒意,早已不知不觉,深入骨髓了。
顿了一会儿,乐夏又说:“记得许群么?”
慕朝礼蹙眉想了想,重复了一遍:“许群?”
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她的确没什么印象了。
“我喜欢了他很久,有一次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表白,被拒绝了,你知道他怎么对我说的么?”
“‘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我看你那个朋友,慕朝礼就不错,不然你介绍我们两个认识认识?’”
乐夏自己也不知道,原本埋藏在内心的自卑,是怎么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中,一点一点发酵变大,以至于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甚至有点恨她。
日积月累,经久不散。
而慕朝礼也愣了。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慕朝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有些茫然,“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喜欢过许群。”
“说了有什么用吗?”乐夏自嘲地笑了笑,“只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差距更大?让我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慕朝礼,你轻易而举地得到了这一切,生而为人,我们凭什么这么不同?”终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乐夏的脸上,出现某种,近乎于恨意的表情。
空气静了半秒。?萌?比?小?说?独?家? 整?理?
慕朝礼说:“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为什么这世界这存在这么多不平等。”
她有条不紊地,直视着乐夏的眼睛,近乎犀利地问道:“但是我想知道,你现在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而且心安理得地做着这一切,就能掩饰你自己的无能吗?”
“Sun Paradise的方案,小组的作业,你都做不出来,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苍天饶过谁,乐夏还晃荡。(她真的快了快了!
让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来夸一下在发着高烧还能那啥起来的英勇威武的薄总吧!(。
第31章 
慕朝礼看着乐夏一贯维持着笑容的脸上,终于绷不住出现了变化。
嫉妒她是真的,恨她是真的,但努力想要挤入上流阶层也是真的。
乐夏了解慕朝礼,但慕朝礼,同样也了解乐夏。
只是因为她拥有乐夏不曾拥有的东西——不仅是家世,还有才华。
如果不在意,她也不会总是在课上做那么多笔记,有不懂的东西两人相互讨论。
正是因为努力过,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却又因为不甘,不愿意直视这份平庸。
“是。”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忍耐的意味,“可那又怎样?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坦白和你说了吧。”乐夏说,“我当初想过你也许不会帮我,我就提前把你的方案备份且把电脑硬盘弄坏了,你不得不答应。”
做人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不想那么快和慕朝礼撕破脸,却没想到她也真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她。
可当下乐夏并没有心生出一丝一毫的感激来,反而觉得更加的愤怒和不满。
在她眼里费尽心思想要拿到的机会,她可以就这样轻易地割舍。
凭什么呢。
只因为她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慕大小姐,她享有最好的一切。
在她想不出好的方案和想法的时候,慕朝礼却能轻易地想到让老师称赞的方案。
她有多幸运,乐夏就有多嫉妒。
“乐夏。”慕朝礼突然抬眼,看着她,“我觉得你好可怜。”
同窗四年,乐夏想不出方案的时候是慕朝礼帮她一起想,她生病了也是慕朝礼在她身边照顾你代你去上课,可这些她都不会记得。
有些时候,人面对不堪的自己的时候,会想要这种方式证明,她并不是可悲到,所有的善意都来自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却又无可避免地嫉妒她恨她。
可笑又可悲,连乐夏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地心安理得地做个坏人,也好过面对如此矛盾的自己。
慕朝礼郑重而缓慢地道:“我承认,也许是我是幸运的那个,被老天爷眷顾的,不公平的那一个。”
“可难道你不是吗?”
慕朝礼平视着她,目光平静:“你已经得到了,超越你应该得到的,很多东西了。”
“何况它们本来就不属于你。”
慕朝礼一字一句,轻却掷地有声地又补充了一句:“而是我施舍给你的。”
乐夏站在她对面,牙齿不知何时咬着下唇,隐隐泛白。
“施舍”二字,对乐夏来说尤为刺耳。
可她却忘了辩驳,又或者是,无可辩驳。
最后,慕朝礼往前走了一步,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声音就这么清晰地传到了乐夏的耳朵里——
“所以,我亲自来拿了。”
“强行抢到不属于你的东西,就是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离开你,却什么都做不到。”
慕朝礼看着乐夏,带着一种仿佛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怜悯与同情的眼神。
在乐夏的印象中,慕朝礼不是个习惯针尖对麦芒的人。这一番话说得,却隐隐带了一种势在必行的笃定,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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