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第57章


这转变有些大。
她心里感到惊讶的同时,也生了些难为情。
只是,苏华风的伤确实不容她再犹豫了,她轻轻朝前迈出了一步,随后,步伐越来越快,走到苏华风一旁,轻轻扶住他没有受伤的手。
苏华风的脸色不太好,在许知瑜扶着他的时候,勉励露出了个笑容,道:“母亲对你说了些不好的话……”
许知瑜摇摇头,回想起燕王妃方才一方作为,也是爱子心切。她不由一笑,说:“王妃所言极是。”
是她自己一再耗着苏华风,只是,方才她也把话说清楚了,对,苏华风肯定也听到了。许知瑜仰头,看着苏华风长长的羽睫轻轻一扇。
“方才你说的话……”他开口,他的声音和着春风,音色低沉,蕴含着寸寸缱绻。
果然,他要提刚刚的事了。
其实,她刚刚说的话,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惊世骇俗的了,只要刚刚稍微一犹豫,都说再而衰,三而竭,那么她可能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现在,说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叫苏华风听到了。
她心里一紧张,松开了扶着的手,忽的,苏华风“嗯”了声,仿若身体很是不适的模样,吓得许知瑜又将他扶住。
苏华风看了她一眼,还在等她的回答。
只是两人走了半条道了,许知瑜仍没有吭声,好似没有听到他问的什么,苏华风心里急躁却又欢欣。
什么叫“就算是知瑜待大人有意,却是自己放弃的”?便是她对自己有意?
再多走几步,浩初正好迎面而来,愣道:“大人,您的胳膊伤口又裂开了。”
许知瑜一看,果然,那血渍已经越来越深了。
“快去换药吧。”浩初催着。
苏华风朝他使了个眼色,浩初傻愣愣地点点头:“大人,小的来帮您换药。”
许知瑜松开了手,朝后小小退了一步,竟是有提前走的意思,苏华风眉头一拧,声音沉了下去:“过来。”
浩初再没眼色,这下也知道苏华风这句是对谁说的了,赶紧一声不吭沿着来路跑了。许知瑜看着他的背影,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华风回过头看她。
许知瑜便不由朝前走了一步,轻轻扶住他,小声说:“回去换药吧,伤口要快点养好。”
“嗯。”苏华风应了。
有些乖乖的感觉。许知瑜这么一想,心里渐渐放松了,放宽点心,既然被听到了,其实也无妨,一来她说的并不是违心话,二来——
她感觉到隔着里衣,苏华风的手臂传过来的温度,眼眶蓦地有些发酸。
二来,他或许,还对她留着些情谊。
对苏华风来说,一路上总算没再遇到什么岔子了,便这样到了门口,几个童子见苏华风的伤口又出了血,急急忙忙备好了药。
他解开了半身衣服,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白布。
许知瑜本不太好意思看,却在看到这样的伤口时,心里一揪,不再顾得什么男女之别了。
一个童子刚帮苏华风解开白布,却见苏华风皱眉,道:“重了。”
童子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连忙后退几步,换了另一个童子来,他都还没上手呢,却听苏华风说:“也重了。”
一时间,几个下人皆不知所措,一个机灵的下人看向了许知瑜,许知瑜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洒出了半杯茶。
童子说:“公子,我们去叫医师来。”
“不用。”苏华风说。
于是几人再次看向了许知瑜。许知瑜犹豫一会儿,小声说:“我不会换。”
下人回:“小的们在一旁指导。”
苏华风轻轻“嘶”了一声,仿佛伤口又刺痛了他,许知瑜连忙把茶杯放下,小声说:“我来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复健失败,唉T T
第50章 
揭开一层层白布后; 果然看到了伤口又裂开了; 许知瑜细心地为伤口撒上粉末,随后再在童子的指导下,换了干净的白布,一点点包裹起来。
她微微蹙着眉头,仔细着手上的动作; 比拿易碎的琉璃还要小心翼翼; 不由叫苏华风一笑。
她咬了咬嘴唇; 问:“笑什么?”
苏华风摇了摇头,许知瑜心里又一紧; 说:“别动,等一下又出血了。”
苏华风便乖乖地呆着; 等她把布条缠绕好。
不多时,许知瑜擦了擦额角的汗; 轻轻松了口气; 这事总算完成了。她净手完后,抬眼一看; 正巧对上苏华风的目光。
她压下心里异样的感受,微微移开眼睛。
苏华风也没再直勾勾盯着她看; 提到:“你怎么会忽然走京郊的路?去陆洲?”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问,倒像是没话找话。
许知瑜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声说:“这事……说来是我自己的过错,我去陆洲是要躲四皇子。”
“李觅。”苏华风直呼四皇子的大名; 不屑地挑了挑眉头,说,“反正之后,他有的是苦头吃。”
许知瑜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事,只看向了窗外,心头绕起了些愁绪,却听苏华风又说:“你倒不用再躲着了,接下来看戏就是了。”
许知瑜愣愣地看着他,眼中装了满壶的疑惑,叫苏华风再忍不住,顺着心痒痒的地方,道:“你要是不放心,不若就与我定了婚,李觅还能拿你怎么办?”
他说得太随意,许知瑜却“唰”地红了脸,好似从那次她伤了他的心后,他头次这么表态。
她站起来,有些无措地说:“莫再笑话我。”
“不是笑话。”苏华风微微倾身,刚合拢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了里头缠着白布的半/身。
他神色严肃,说:“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万全的方法么?”
许知瑜觉得耳根子发烫,她往后退了两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苏华风这才放过她似的,大笑几声,说:“好吧,是玩笑。”
“表哥既然无恙了,知瑜就先走了。”许知瑜轻声说,随后赶紧转身离去,却在跨出门槛时忍不住往后一看,苏华风正朝她轻轻一笑。
她心里一愣,觉得外头春日过盛了,否则她怎么会觉得这天这么亮?
待她回到了许府,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听说了京郊流匪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些流匪曾是范州地接的百姓,都是被抢走了土地后无处可去,便干脆集结起来,名曰起义,实际上以打劫富贵人家为生。
这些人为何会被夺走土地?
许知瑜这才想起了苏华风说的李觅有苦头吃了——原来这土地是被范州知府强征走的,为了建一幢酒楼,打的正是李觅的名号。
尤嬷嬷讲得津津有味:“这也就算了,我们出京的那条大路,原来一直是四皇子的人在收钱,早就引起百姓的不满了,只是没法上达天听,这下通通都捅了篓子。”
许知瑜道是原来如此。皇帝年岁渐老,迟迟不立太子,朝廷中却早已形成以四皇子马首是瞻的党/派,越过了皇帝耳目,做了这么多揽钱的腌臜事,如此出了事情,老皇帝不得肃清朝堂?
果然,朝堂上,皇帝借苏华风受伤一事勃然大怒,命刑部与大理寺联合查案,必得一查到底,而但凡为四皇子说一句话的官员,全部下了大牢中,因此一时间四皇子派的官员人人自危。
尤嬷嬷拨了拨烛芯子,低声说:“又该换代了。”
朝堂风云,许知瑜并不懂,她淡淡叹了口气,说:“只是四皇子是唯二的皇子,陛下能放心把偌大朝堂交给年幼的五皇子吗?”
“嬷嬷读书浅,很多事都只看个经验。”尤嬷嬷回到,随后拱手朝天边一行礼,才说:“说不准,陛下早有准备。”
许知瑜反问:“过继给宗世子?”
“可能。”尤嬷嬷说着说着,陷入了回忆中,“这事当时京城人人皆知。其实,也算四皇子命好,能和他争的,不是早早病逝,就是还小。”
病逝?许知瑜取下头上簪花,好奇问:“可是病逝的大皇子?”
“是。”尤嬷嬷替她铺好一床被子,说,“姐儿睡了吧,宫中的事,可别多想了。”
确实这些事是她们不能置喙的,只是今天知道了这样的事后,才忍不住多讨论了几句,作为无权无势的平民,还是安静看朝中如何。
许知瑜躺到床上,一闭上眼睛,却想起了尤嬷嬷刚刚说的大皇子——父亲正是为大皇子试药所留下的病根。
奇怪的是,她替李舒试药,尚且让李舒活到了现在,大皇子就这样病逝了?难不成这皇室留下来的病还分轻重缓急的?
便是在这样迷迷糊糊之中,她渐渐陷入了梦乡中,再没深想。
没过几天,刑部和大理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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