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名:天价绯闻娇妻》第214章


半夜里的医院很安静,也许是换了环境,又或者是弊端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总是睡不安稳。明明经过白天的惊魂,精神已经困乏的很了,身体却像僵了一样,手脚都不敢动弹。
大概是太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她竟然会紧张。
她不知席向东是怎么睡着的,她一上床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侧身贴着床沿而睡,不就,就听见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样细细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更加清晰,声声从耳后传来,扰的她怎样也无法安睡。
她在心里痛呼,早知道就坚持陪多多就好了,如今这情形,身后有一个热源贴着,真是如卧针毡。
身后床位陷了陷,席向东似乎翻了个身,沈可本能的又往边上挪了挪。
听见他模糊的声音:“你怎么不睡?是不是睡不着?”
她被说中痛处,尴尬的敷衍了声:“没事,就睡了。”
他又翻个身,于是她继续挪……
嘭——
“啊……”沈可捂着头,低咒:“这床太小了!”
床上,席向东歪着身子,好整以暇的支颌看着她。病房里一扇纱窗,帘子没拉实,漏下一丝银白的月光。他脸上的伤不那么明显了,漆黑眼眸却更加灼灼,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无端端心跳快了好几拍。
床底下,沈可疼得龇牙咧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听见他在上头慢悠悠说:“是啊,是太小了,我怎么翻都翻不到头。”
她抽了抽嘴角,慢腾腾爬起来,赌气似的站着,不肯再上去。
席向东笑了声,问她:“你是不是想我抱着你睡?”
“啊?”
“不然你干嘛翻下去?我要是不将你抱着,你一晚岂不得再摔好几回?”
明明是歪理,她却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席向东一把将她从床底下捞到上面来,推到里面:“睡里侧吧,随你怎么翻,最多翻到我身上,肯定掉不下去。”
可这么一来,她就更睡不着了。
两人贴得那样近,连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被他身上的气味所取代,药油的刺鼻味儿,还有股男性的气息,她睁着眼睛瞪着墙壁,耳后呼呼的热风,是他呼吸的气体。
这么煎熬了一会,忽然听见他在耳后轻笑:“这么呆的事儿,也只有你这个小二货能一犯再犯。”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四年前她失忆那会儿,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除了席向东还是席向东。那时候他们俩才刚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像偷来的,他嫌弃她的床小,她就尽量靠边睡着,不挤着他,结果早晨起来自己掉下床去,那样的自己,真是二得可以。
☆、第580章 二到深处自然萌(二)
他却说:“其实你不用那么聪明,我就喜欢你二到深处自然萌的状态。”
他从后面抱着她的脑袋,摸了摸她的额头。沈可一下子僵住。
“前人说,用我十年奋斗,换她三年天真无邪。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这么辛苦的创业,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把一切放下,交给我来想呢?男人强大了,总归是为了保护他的女人。我不需要你事事精打细算,变成和我并肩的女强人,那样我会压力很大。你只要做你自己,开开心心的就好。”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沈可一动不动的听着,却不敢回头。也许他以为她睡了吧,说完后,久久不见她回答,便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更搂了楼,抵着她的后颈睡着。
沈可却一夜失眠。
*
这一晚,席晚来却是直接回了席园。
他手上绑着纱布绷带,脸上伤痕狰狞,就这样自己开车,上了市区高架。北京的环路一圈又一圈,像是永没有尽头,好容易从下一个高价路口出来,正遇上红灯和堵车的长龙。他不耐烦的刹下了车子,伸手又去操控台上找烟,终于打着了火,一阵冷风吹过,烟头的那一点火星又灭了,他摇摇头,觉得冷,这才发觉一路上他身旁的车窗都是大开着的,在高架上那样疾驰,大口的风灌进来,他竟然毫无感觉。
他把窗户摇上,又擦了一次火柴,终于把烟点着,夹在指间,却没有抽。有些恍惚地看着前面车子的尾灯,像是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无声无息哭诉着什么。
脑海中突然间就闯入四年前在香港别墅的一幕,姜小鸥握着拳头,张口大叫——我怀孕了!
当时他只觉得荒唐。
甚至担心的也是可可听到了会怎么想?她会不会相信,会不会永远不原谅他?
他甚至痛恨姜小鸥,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破坏他的好事!
直到方才,在验血室里,医生将针管插入他的皮肤,鲜红粘稠的血液被抽进针筒里,汩汩流入血包。他想象着那血会流进另一个和他骨肉相连的身体里,孩子软软的,肉肉的,坐在他手臂上,那是他的孩子,他和姜小鸥的孩子……
他忽然无法呼吸。
他把手机拿出来,在通讯录里一页一页的翻找,父亲,母亲,发小和同事,找了半天,却不知该向谁报这个喜讯。
他有孩子了,他要做爸爸了,可是不知该对谁说……孩子四岁了,他才刚刚知道!
或许对周围的人来说,这算不得喜讯,因为他还没结婚,孩子的妈妈死了,他将变成一个单亲爸爸。
最后还是徒劳的关闭了手机。
前面的车阵终于开始松动,他已经不记得手上是第几根烟了。倦了这尘世的喧嚣,终于将车驶进那条熟悉的幽深胡同,两侧的国槐在夜色中投下憧憧的影子,傅廷芳听见门房外头车库的响动,从屋里出来,迎着微弱的光线,就看见席晚来一头一脸的伤,顿时慌了神:“儿子啊,你这是上哪弄的?”
☆、第581章 二到深处自然萌(三)
席晚来只觉得累极,低着头一路往楼上走:“妈,我好累,让我睡一觉。”
傅廷芳也吓愣了,跟在后头说:“这是怎么了,连问都不让问……哎,你等等,你房间的被子我洗了,我去给你抱床厚被来……”
席晚来倒头就睡,像是陷进了轻软的棉絮里,怎么也挣不出来,迷迷糊糊中有人进屋出门,还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一颗极苦的药喂进他嘴里。
他皱皱眉头,最后还是咬碎了咽下去,一翻身,仍旧睡着了。
再次起来的时候,太阳照得他眼睛发花,不知是谁把房里窗帘拉开了,他住的是西跨院的客房,这会子太阳晒到房顶上了。他用手掌遮着光线,好一会才看清坐在窗前的傅廷芳。
“妈……”他叫了一声,就摸着嗓子不舒服的咳起来。
“烧到38度多,可把我吓坏了。”傅廷芳嗔他一眼,“真是烧糊涂了,一夜里尽听你说梦话,我都不敢睡。喏,吃药。”
席晚来想到昨天晚上那苦的让人嘴里发涩的药,皱眉:“感冒发烧又不是病,吃什么药。”
“是,感冒发烧都不是病,失恋才是病。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过你发烧烧这么严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为了什么,女人?”
席晚来这才惊觉,他以为自己就睡了一夜,没成想是一天一夜。
这么长的功夫,傅廷芳肯定查清他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也不用他再解释。
他喝了口水,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慢慢的说:“妈,我有一个女儿。”
“嗯?”傅廷芳原本以为就是为女人争风吃醋,结果他说什么?
“女……儿?”
席晚来被母亲的分贝震的眼角跳了跳:“是,今年四岁了,叫多多。”
“……”傅廷芳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半晌才接受这个事实。
“是那个女人给你生的?你们大学时候就在一块的,叫什么来着?沈……可?”
其实傅廷芳对沈可早就没什么印象了,毕竟八九年前的事了,只是昨天差人一打听,兄弟俩在医院里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她才留心让人查了一下身份,这才唤起了她对沈可这个人的记忆。
当初她以为二十万把那丫头轻易打发了,现在想来,还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隔了这么多年了都没能让晚来死心。
要是搁以前,傅廷芳是打死也不会同意两人在一块,可这会儿特殊情况,晚来要是结婚成家了,席长志在家产上怎么也会多分点给晚来,何况还有个四岁的女儿。虽然不是儿子有点可惜,但就算现在立刻怀一个将来也不能保证是儿子,搞不好还没出生老爷子就一脚蹬天了。
傅廷芳心中打着算盘,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拖着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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